于盛桥低头沉默了会儿,把洛争的手捉回来放在膝上,过几秒,又拿开,然后又捉回来。洛争要是有读心术,这会就该发现这其实是数花瓣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在于盛桥心里,洛争有时候很喜欢他,有时候又不是很在意,离开医院后,明知道他害怕一个人睡觉,洛争却还是把他单独丢在了空旷的新房子里,偶尔回一趟,半夜接电话,嘴里总离不开那个人的名字。不论陈靖与洛争是什么关系,在洛争心里,陈靖的分量远重于于盛桥。
所以对洛争说过无数次的喜欢,于盛桥从未有过正面回应,他从小就是贪心的人,他想要毫无保留的全部。
但是洛争给不了。
最后一次将洛争的手拿开,于盛桥终于累了,闭眼靠回沙发里。
洛争看了看瓶身上印的酒精度数,55%,瓶底还留了点儿,按理说不应该啊。他纳闷着捏扁易拉罐,随手抛入垃圾桶里。
眯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于盛桥从沙发里站起来,洛争跟着起身,两人鼻尖差点碰到一起,于盛桥盯着几乎与自己一般高的洛争,突然说:“你长得好快。”
洛争见他眼神清醒,一时并不很确定:“我几岁了?”
“三岁。”于盛桥白他一眼,抬步往门口走,洛争跟上去:“刚才突然翻小时候的旧账,我还以为你喝醉了。”
酒很难喝,于盛桥头有点晕,没醉,他只是突然想翻,就翻了。
“谨遵医嘱,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于盛桥停住步伐,扭头看他,像是到了这会才回过味来:“你刚才凶我?”
“没有。”洛争是凶了,但他当然不会承认,“我只是关心你。”
于盛桥循着食物香味走到客厅,洛争先他一步将几个超大号外卖盒打开:“他家烤的秋刀鱼特好吃,你尝尝。”
秋刀鱼留给猫,于盛桥拿了串烤大虾。
“这个也很好吃。”
于盛桥顿了顿,洛争看起来好像很喜欢,也留给他吧。于盛桥放下烤大虾,拿起另一串没见过的东西,举在眼前看了看,他没忘记小时候说没吃过老冰棍时洛争看过来的那种近似嘲笑的眼神,他不会再给洛争任何机会了。
闻了闻,挺香,于盛桥试探着张嘴咬一小口,还行,能下咽。
洛争生怕于盛桥问他那是哪种动物的哪个部位,低头猛吃秋刀鱼,做出很忙的样子。于盛桥咬了两小口就放下,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排ad钙奶,看见里头似乎还有东西,他伸手摸出来。
洛争看清于盛桥拿在手里的东西,一口鱼肉差点卡在喉咙里。
“咳、咳咳……”
一把抢过于盛桥手里的001,看到外包装上的ok标志,脸皮厚如洛争也不由面皮发烫,他大概知道是阿泰那小子办的好事,但没办法和于盛桥实说,只能由编外人员背锅:“新来的手下办事不牢靠,我找时间教训他们。”
于盛桥又从袋子里摸出来一盒,两盒。
总共三盒。
洛争扶额,阿泰那家伙可真看得起他洛哥。
洛争这晚原本没想太多,生怕于盛桥误会,他甚至主动睡在次卧,直到半夜惊醒,发现身旁多了个人,裹着酒气的吐息喷洒在他颈侧,于盛桥幽幽问他:“为什么不跟我睡?”
瞌睡虫瞬间死绝,洛争张口想回句荤的,话语滚到舌尖又咽回去,怕把人吓跑了。
“你头上有伤,我睡相不好,怕碰到你。”洛争随口扯个谎,问他,“你又偷偷喝酒了?”
“一点。”于盛桥换个位置,蹭他肩窝,“不好喝。”
“不好喝你还喝。”
“嗯,因为想睡你。”
“……”怎么听这也是个动词,洛争摸他滚烫的脸,在黑暗中小声嘀咕,“这次是真醉了吧。”
于盛桥抬腿搭到洛争身上,身躯紧贴上去,洛争感受了下,心想,这么精神,没醉。
“洛争,你说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洛争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那我要你,你给我吗?”
还有这种好事?洛争心花怒放,嘴上说给给给,手上动作迅速,三两下就把自己剥光了。天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多久!
于盛桥伸手按到他胸肌上,思绪短暂地空白了几秒,血液沸腾,脸比刚才更烫:“我不要一点点,我要全部。”
在这种时刻,洛争对“全部”有自己的理解。买的五个玩具,才用到3号呢,他估摸了下于盛桥的尺寸,应该进不去。但是没关系,生命在于尝试,过了这村可不一定有这店了,于盛桥想要,当然是给他啊。
“给你给你,全部都给你。”
洛争摸了摸于盛桥耳后,边解他睡衣边问:“东西拿了吗?”
于盛桥专注摸他胸肌,洛争心下暗爽,他可着实是花了不少时间在这上头呢。
“怎么样?”洛争挺了挺胸,扯下于盛桥身上最后一块布料,身躯紧贴上去,于盛桥还没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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