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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进医院(4 / 5)

的时刻。

她握紧了拳头。

她只是想平平淡淡地,按部就班地,把这几年过完,把欠下的账都还清。

就这么难吗?

为什么一定要来招惹她呢?

明明只剩两年了。

阴郁又可怕的念头像蝗虫一般,侵蚀着宗盐早已破碎的理智。

做坏事的人,总得付出一些代价吧?

就像她小时候,因为反抗生父杀那只幼犬,被扔在地上踹得神志不清,然后塞进笼子里,只能抓着生锈的栏杆,五指抠出了血,看着一条生命变成散发着腥气的烂肉。

所以生父后来也死了。

就像生母病情还不是那么疯癫的时候,还会流露出一丝温情。生父死后,她抱着宗盐,说只剩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了。

可是宗盐被打的时候,她从来也只是远远地看着。

但是有这句话,宗盐干枯的心里,竟也扭曲地长出了嫩芽。

相依为命吗?

因为都只剩下彼此了,因为只能依赖对方了,因为失去了彼此,就不能活了。

所以就可以拥有这种紧密的关系吗?

就像幼犬,紧紧跟在她身后,也是因为全家只有她,能够给它生存的希望。

但是,生母又找了继父。

后来又只剩下她和继父,互不相熟,又互相憎恨对方的两个人,像贪婪的藤蔓和干枯的树干纠缠在一起。

要吸干对方的生机,却也分离不开。

生母是生父的可随意对待的所有物。

继父是生母玩弄于手掌心的玩具。

她是继父扣留的劣质遗产。

那她,不开心的时候,也应该拥有可以发泄的玩物,不是吗?

宗盐,冷静点。

她劝自己。

宗盐,那个人现在会在哪里?你能猜到的。

另一个人对自己说。

是啊,像司疆这样的人,还能在哪呢?

宗盐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司疆是由管理亲自接待的,而如果只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公子哥,或许还不必管理这么重视。

加上她这件事后,除了小清之外,经理和老板都没有表态,说明司疆的地位或者本事比她想象得更特殊。

那天应该是司疆第一次来酒吧,因为小清不认识他。

但是上的伏特加里,已经加入了指定的饮料。

宗盐拿出手机,给小清发微信:“那天给1号包厢送的酒,是客人点的吗?”

小清过了一会才回:“你问这个干嘛,好像不是,是提前就配好的。”

宗盐眨了眨眼。

看来,司疆或许和酒吧的老板有关系,甚至于,他有可能,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之一。

而酒吧最近周年庆,主题活动连续进行七天。

作为一个和酒吧有密切联系的老板或者股东,或就算是老板朋友,也会尽量来给酒吧捧场冲营业额。

今天是活动第四天。

宗盐手指一动:“今天我可以来值班。”

“你身体好了?!”

“不影响工作。”

“牛逼。还是算了吧,我听到经理他们聊天了,今晚1号包厢也定了,估计是同一个客人,你还是别来触霉头了。”

“好,谢谢。”

宗盐满意地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等到时间跳到六点。

宗盐对着镜子最后整理自己的着装。

一顶劣质的短假发,宽大的口罩,鸭舌帽压到眉间。

宽松的衣物看不出身材是男是女。

可以出门了。

迈出烂尾楼盘,大概走过一个公园,就是酒吧所在的街道。

因为天气实在太过闷热,公园里的人屈指可数,蝉鸣比平日里要喧嚣数倍,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危险的到来。

群鸟从树木中急匆匆地飞向远方。

宗盐走过公园里荒废的喷泉池,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水面泛起涟漪。

她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

刚走出两步,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再次退回来,看向喷泉池。

此时此刻,无风无雨,绿植都离这块空地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也没有树叶飘落。

那,为什么水面在动?

宗盐的心跳不知为何跳动频率骤然提高,一股压倒性的心慌逼得她后退几步,远离了这诡异的一幕。

紧接着,从大地深处,好像传来久远而又浩荡的轰隆声,宗盐下意识撤到了公园的广场中间。

突然,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然后,天崩地裂,大地哀嚎,整个世界都开始震动。

地震,毫无预兆地到来了。

世界在片刻之间,摧枯拉朽地成为了废墟。

四处都在尖叫和哭嚎。

只有一个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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