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一伙人也陆陆续续的散去,陆空鸣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路道年,狠狠拍了两下他的脸道:“喂今晚你打算陪我住酒店还是回你住的地方。”
路道年头很晕说起话来也闷闷的,只小声说了句“回家。”陆空鸣凑近了去听才听清他说了什么,搂住他的胳膊把人从椅子上架起来。
一旁的金子期也起身道:“我送送你们吧我开了车。”陆空鸣看了眼与烧烤摊有些格格不入的奔驰,本能地想拒绝“还是不麻烦你了,万一吐你车上怎么办?”当然后面半句他并没有说出口。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吗?”金子期一语戳在了陆空鸣心上。他确实不知道路道年这小子住哪,而且看路道年睡得这么沉也指望不上了。
好在金子期说话不咋滴,但车技还行,一路上也没有颠簸三人顺利的抵达了路道年所住的小区楼下。
一下车陆空鸣有些傻眼,“你们道盟家大业大就让他住这种鬼地方!”破旧的居民楼,幽深僻静的巷子,怎么看都像命案高发地段。
金子期把车停在路边,道:“不是这栋,还在里面,车子进不去,我们得把他背进去”说完又回复他的话,“是他自己要住的,我们有人劝过他,但他不听。”
陆空鸣一脸怨恨的看着金子期:“那你就不能多关心一下啊!他这么小住这种地方,万一出事怎么办?”金子期忍不住发笑,陆空鸣还真有种母鸡护崽的感觉。金子期走在二人前面拿出手机给他们照明,还不忘调侃道:“你真把他当小孩子啊。”
陆空鸣一时语塞,路道年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但他转念一想十六不也没成年吗?怎么不算孩子。
最终他也只是感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
这条巷子很长,漆黑得叫人看不清路。很难想象路道年一个人走夜路时会是什么心情,陆空鸣想着心头一阵绞痛。鼻头变得酸涩起来。
走到一栋楼前金子期停住脚步,“就是这了。”相较与外面漆黑一片,这里起码有灯。陆空鸣背着路道年踩在台阶上,不知为何总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而这里的墙面已经脱去了白色的墙皮露出了里面的水泥灰,楼道里四处张贴着小广告。
身为看着路道年长大的人陆空鸣怎么能不心酸,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路道年会是个开朗爱笑的孩子,更不会吃这些苦。
金子期看出他的难过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跟在二人后面上楼。三人抵达金子期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陆空鸣看见钥匙刚准备开口金子期就解答了他想问的问题“他之前被人搞丢过钥匙进不去,后来我找人替他换了锁顺便留了把备用以免这种事情再发生。”
陆空鸣不知道该说什么“哦”了一声,但一转头又别扭的开口“回头给我也配一把呗。”
金子期“……”
本来他们把路道年送回来就应该走了,但陆空鸣偏偏在这个狭小的单人房里打量起来。这里空间极小除了一张床和柜子就是独立的卫生间,附带一个阳台,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陆空鸣忍不住拍了拍路道年的脸“你小子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不拍不要紧一拍给人拍醒了,路道年几乎是在看清眼前人的一瞬间起身拉住对方的手。
“师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我不想看见师兄一个人承受这些,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们。”路道年眼睛和鼻子红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师兄不要生气,不要丢下我!”陆空鸣正欲离开的步伐收了回来,坐到路道年身侧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怕打着他的头:“师兄怎么会丢下你呢?将来无论你在哪都是我的师弟。”路道年被酒精迷昏了脑袋,抑制不住的抵在师兄肩头哭起来。
“他们说我是没家的孩子,可是原本我有家的都是我不好把家弄丢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陆陆续续的说了好多话,像是要把这几年的苦全都倾诉出来。当初被孤立、被辱骂、被质疑的那些日子他都挺过来了,只是想重新站到陆空鸣身边。
“别哭了,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丢人。”陆空鸣本来是笑着的但不知为何自己也哽咽起来。“傻孩子道观永远是你的家,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一旁金子期见状识趣的出门,在走廊上抽烟,他不理解他们直接的情意自然不便说什么,更何况迫使他们分离的正是道盟。陆空鸣这种性子料理着道观挺到今天确实令他佩服,他不禁怀疑这些年道盟为了所谓正道传承所做的是究竟是对是错?
他在风口处点着烟没吸几口烟已经燃灭了,他又点了一根,循环往复;直到第五根的时候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陆空鸣出来的时候眼睛也是红的,但是看样子心情好了不少“聊清楚了?”金子期开口。
“没有”陆空鸣双手插兜走过来,“那小子哭累了就睡着了。”说完陆空鸣伸手去勾金子期的口袋。
金子期抬手去打他:“没烟了最后一根。”
他指的是自己嘴里的这根。陆空鸣“啧”了一声,从金子期唇上抢过那根烟吸起来。
金子期拿他总是没办法只能对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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