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赵锦姝患上抑郁症。
她恨高程文,也恨自己有眼无珠,她对父母忏悔,怀念曾经的美好,怀念以前要与她一生一世的爱人。
渐渐的,抑郁症变成了精神分裂。
高程文也同意离婚,因为他傍上了位更有钱的女人,家里开了许多酒店。
赵锦姝彻底疯了,在儿子生日那天,带着他去酒店楼顶,笑嘻嘻地说要带他去见外婆外公。
年仅十四岁的高行知很冷静,平静的说,我死了,洋房就归高程文。
最后,赵锦姝一个人跳下去。
墓地上的玫瑰花在风里颤动,鲜艳如血。
迟烁僵在原地,从骨头里感觉到冷。
所以,压根不是高行知的爸爸要离婚,是他妈妈!高行知离开的那几年是去小洋房!
迟烁不敢想,才小孩的高行知怎么独自和一个精神病母亲生活?
他更不敢想,为什么母亲跳楼时高行知能这么冷静?
高行知会不会已经疯了?
念头蹦出来时,迟烁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去看,发现高行知正在看他。
目光对视,高行知眼神充满探究,就像……一个研究员观察着小白鼠。但仅仅一瞬,他的眼神就恢复平静。
迟烁如坠冰窟。
“走吧。”高行知漫不经心拉起迟烁的手。
迟烁恍惚地跟着走出一段距离,一时间回想起很多事。
等走出过道,他猛地停住,抱住高行知。
高行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紧接着笑了声,回抱住他,“哭什么。”
迟烁没忍住眼泪,哭着说,“对不起!”
高行知垂着眸,哄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背。他当然知道“对不起”是指的什么,同时再度为迟烁的善良沉默。
迟烁也在这会呜咽出声,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只在乎自己,他没有注意到高行知,更没有关心过他,刚才竟然还怕他,想远离他。
这么一刻,迟烁觉得自己坏透了,像个自私鬼。
但他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习惯被爱的孩子。
良久,高行知抬起迟烁下巴,拇指轻轻拂去眼角眼泪,看着他轻声说,“迟烁,让我做你的监护人。”
迟烁眼泪止住,不禁怔然。
高行知给的理由很充分,奶奶年纪大了,终有一天会走,而他做了意定监护人,可以有充足理由照顾迟烁,迟烁也可以保管他的财产。
迟烁沉静在悲伤的过往中,没有过多思考就同意。
高行知带他去了律所,让他签署一堆文件,又一起去公证处。
手续不麻烦,当公证人员问起二人关系,迟烁鼓足劲说出了情侣两个字。
他看见高行知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很明显,他也跟着笑了,坏心情一扫而空。
后面他们一起去商场,高行知牵着他,宛如闲逛一样走进珠宝店,他要给他定制一个钻戒。
在得知这个想法,迟烁立刻就想跑,高行知早有预料地将他按住,把他抱在腿上,强制性的一页页翻过画册。
他嫌贵,高行知就叫他闭嘴,再叫亲他。
迟烁不敢再说。
随着指过的钻石,销售顾问从最开始的惊讶变成满脸堆笑,夸高行知品味好,夸迟烁长得漂亮,又夸他们一对壁人,是真爱。
最后钻戒定了,迟烁飘飘然走出去,他看了看销售顾问笑眯眯的脸,又看了看高行知充满淡定的神情,觉得把自己卖了也不值这个钱,又追着他问钱都是哪来的。
为了堵住喋喋不休的追问,高行知拉着他去餐厅。
他们像正常情侣一样约会,旁若无人地牵手,共进晚餐,又去了生活超市。
迟烁觉得幸福,天真地认为日子会好起来,他们会幸福一辈子。
夜晚回到家,他迫不及待拿出藏好的礼物,扔给高行知,自己不好意思地去了浴室。对方送他戒指,而他能送的东西只有那么一点儿。
高行知坐在客厅,拆开了包装,垂着眼,不说话。
是个皮带,一条近万。
他清楚,迟烁暑假和国庆打工,省吃俭用都是为了它。
以前也是,不管多艰难,到了生日,迟烁都会为他买蛋糕。
高行知摸着皮带想,其实迟烁错了,他可以什么都不买,因为从一早开始,他就将迟烁视为商品,他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买下迟烁。
哪有商品给主人买礼物呢。
高行知不由感到发笑,走向卧室。
水声哗哗,打开浴室的门就见一片水雾氤氲。
迟烁站在淋浴间里,正用灌肠器清洗着,见高行知看来,脸一下羞红,慌张的侧过头。
看,多么像个羞涩的小妻子。高行知这么想着,走近了,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迟烁慌张,他急急忙的关掉花洒,正想将灌肠器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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