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前的抗拒已经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他也为自己的行动付出了代价——被公司雪藏,被领导针对,被扔到一边不管不顾,想尽办法地给他压热度。
马泊在两年半前试图把他往一个看上他的资方床上送,被他“不识好歹”地拒了,还佯装不小心地泼了对方一身的红酒,然后掉头就走了,留下马泊低声下气地给人赔笑脸。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于清络软硬不吃,骨头硬得很,马泊的职位不大不小,后头又有人当靠山,对付他一个没什么名气热度的小艺人绰绰有余,资源被分拨给其他人,本来带他的经纪人也被换成了个刚进圈不久的陈运。
然后就是理所当然的糊穿地心,梦想在资本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于清络对陈运是一直有点愧疚在的,公司分在陈运手下的艺人一直只有他一个,他被上头针对,陈运心思手段再活络也只能被他绑着一起沉在最下面,在资本的深海里淹没溺亡,永无出头之日。
这个圈子资本至上,得罪了资本相当于自断后路,想继续走这条路,他除了委身于资本之外好像无路可走。
他也犹豫过,但让他心甘情愿地躺到床上给别人操,平心而论他做不到。
这种事情一旦做了,想全身而退就不是说说那么容易了,而且,有个人跟他要求过,他不被允许自轻自贱自己的身体。
现在倒是好了,马泊直接为他做好了选择,眦睚必报的小人嘴脸。
混乱芜杂的念头一个个闪过,于清络克制不住地喘着气,看着呼出的白气在月色下如烟云飘散,试图挽回逐渐远去的那点清醒,想着他还能做点什么尝试下逃脱这既定的命运。
手机在外套口袋里,被扔在了床下,他一只手被拷在床头,够不到手机,而且陈运今天没陪着他来,家里有事提前先回去了,而他又没有配助理,今晚还是自己打车过来的。跟他交情不错的几个朋友也基本都不在本地,不是在剧组就是已经回家了,他就算拿到手机好像也只能打110。现在的他说是孤掌难鸣一点都不为过,也不知道冯波是不是看准了这一点,把他往这一扔就走了,一点不怕他能逃走。
刷卡开门的清脆电子音打破了夜色伪装的平静,从于清络的角度能从敞开的门看到玄关处暖黄的灯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显得尤为刺耳,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仿佛是在宣判他和命运可笑的抗争。
该死不死的,怎么就偏偏被人看上眼了——这是灯亮起来之前于清络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
而在灯亮起来之后,于清络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那张脸,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难耐的酥麻燥热仿佛都在一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只余难言的震惊和难堪。
“于清络?”
显而易见的,沈行楚比他还要惊诧,甚至还退回去走到门外重新看了眼门牌号,确定自己没走错房间。
于清络知道他们公司今晚包了一整个宴会厅,而这家高级餐厅最顶层是数套高级套房,他今晚也从听来的闲谈中意外得知沈行楚竟然被他们公司请动了,不过一直和公司的众高层和资方在包厢内。而他心电急转间也迅速捋清了是什么回事,马泊给他送错地方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绝对算不上好看,熨烫平整的白色衬衫被压出了一道道褶皱,汗湿的头发贴着额头,陌生又熟悉的欲望席卷了四肢百骸,耳垂在暖气和药力的作用下红得似欲滴血,身下的欲望微微抬了头,将西装裤顶出一个明显的轮廓,他发热发燥的身体正在急切地渴望着一切的触碰。
他动了动腿想遮住,却只是欲盖弥彰地让那处更加显眼。徒劳无功之下,他近乎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他好像就是和沈行楚命里犯冲,每次的狼狈相都能好巧不巧被这个人撞个正着。
“出了点事儿。”于清络率先打破了空气里可怕的安静,甫一开口,于清络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他缓了缓那股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直白的渴求,强自扯出了一点笑,被手铐拷在床头的左手动了动,话里还不忘带着客套的敬辞,“麻烦帮我把这个取下来一下。”
沈行楚走到床边,默不作声地低头看向于清络,半晌过后笑了声,意味不明地重复道,“出了点事儿?”
他的指尖在于清络露出的锁骨上轻轻划过,引出细微的轻喘,声音却是与略带暧昧的动作全然不同的淡漠,“你这是准备爬谁的床?”
指尖戳碰带来的丝丝凉意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向上挺了挺,迫不及待地想获得更多的安抚,于清络左手死死攥着,竭力压制住身体的本能动作,心里莫名的一点气恼让他回顶了回去,“不劳沈大影帝操心,反正爬的不是你的床。”
沈行楚的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紧实,闻言他抬手扯松了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
他能看出来于清络被下药了,再加上禁锢在床头的手铐,于清络八成不是自愿的,但就他所知于清络的合同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到期了,当然也不排除是想玩点儿情趣给自己找个金主,今天到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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