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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雪努力继续问下去:“那个孩子后来呢?”
“后来被阿公阿婆接走了,那么小的孩子经历这些,听说心理也出了点问题,老是看心理医生。后来又被她小姨带到国外去了。好像前几年才回来,把她爸爸妈妈这里的房子卖掉了。”
“除了您,这附近还有谁当时目击了这件事吗?”
“这个么…对面那栋楼的沉韵家晓得的,我们多年老邻居了,那个下午警察往这栋楼冲水,她在对面一直看着的,你去问问她好了”
…
次日晚。
凌与将地上的空酒瓶与垃圾收拾进大大的黑色塑料袋里,打包好堆在门边。又将衣物一件件整理好,放入衣柜。警服被细致地熨烫过后,规规整整地挂进衣柜。房间重新回到它应有的素净极简风格。
独坐在桌前沉寂半晌,又取出一瓶伏特加放在面前,等待敲门声的到来。
“哒,哒,哒。”
来了。
门被打开。
“来了?”
雷雪喘着气,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没事。”
雷雪从包中取出一迭资料放到她面前,径直切入正题:“凌老师,关于俞安之连环杀人纵火案,我查到了一些新的线索准备重启调查,在那之前,想来问问您的意见。”
凌与取过资料浅浅扫了眼,波澜不惊地望入她的眼里。
“好。你说。”
雷雪深呼吸心跳如擂鼓,鼓起勇气先说结论:“我认为,此次案件的真凶,是”
…
“言言,
你身体不好,就别送了。”
“那怎么行,还是得送送的,阿姨难得来一趟。”俞安之笑着客套道。“我来开车就好。”
“哎不用,安之你也是。蓝叶说你前天还低血糖晕倒了,得多注意身体多休息啊。两个人不要年纪轻轻身体就不好了。”小姨拦住她。
“嫂子,没关系的,我已经叫车了,就快到了。你们送到门口就好了。”蓝叶点了点手机。
“这…”俞安之有些为难,转头看向蓝言,唇角眉梢尽是精雕细琢的周到表演。
蓝言无奈地笑了笑,点头默许。
“过一阵姐姐带嫂子一起来本土玩吧。”蓝叶邀请道。
“是啊,安之还没去北边玩过吧,我们现在住的城市离几个邻国也不远,什么时候和言言一起去阿姨那儿住一阵。”
俞安之挽起蓝言的臂弯,像真与她浓情蜜意的未婚妻那样低头浅笑,含蓄应声道:“嗯,好。”
“阿姨再见。”
“哎,再见。”
“走啦,姐姐,嫂子。”
“嗯,路上注意安全。”
“好好好,上车了。回去吧。”
“嗯。”俞安之微笑着,挥挥手,目送几人上车离去。
车尾远去,消失在街角。
唇角的笑意降落,身边的空气转瞬寂静,寒意降临。
指尖动了动,俞安之松开她的手,移步走向回家的方向。
蓝言目光回转,冷淡地望着那个背影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却并不着急跟进去,而是从外套口袋中取出一只耳机,放入左耳。
耳机里,雷雪的声音在说:“从头看这件案子,如果蓝言是凶手,那许多细节都说得通了。俞安之奶奶当时病情迅速明朗化时,俞安之还尚未回到临川,而我们通过监控看见蓝言在那之前便与老人有接触。老人极有可能是受到了蓝言的药物或者精神刺激,精神与身体状态才骤然恶化…”
俞安之走进门里,脚步停顿。忽然转头,透过门与院墙间的缝隙,目光深邃决绝地望了蓝言一眼。
无论怎样痛彻入骨,她果然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原谅这个人。
蓝言扶着耳机,抬眼对上那束目光,表情凝固在脸上。下一秒即刻迈开步子向门追来。俞安之咬紧牙,当即用力关上门扭紧锁扣。
门外立刻传来重重的撞击,俞安之退后两步,立即跑进客厅,情急之间拿起蓝言放在吧台的手机与剪刀,疾步跑过整座房屋院落,冲出后门。
此时正对后门的街道上,一辆外卖面包车敞开着门,已经蓄势待发。俞安之冲进车里,驾驶座的人立即猛地踩下油门,行驶离去。
蓝言绕过建筑物,目光冷冽地望着车尾离去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反方向走去。
耳机里的推理仍在继续:“我调查了俞安之父亲当年的案件,拜访了当时的目击证人,当我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实在是不得不确信,蓝言就是这起案件的主要凶手。老师请看,这是住在对面单元楼的证人于20x2年8月9日拍下的录像,画质有点模糊,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出来…”
[她拿着我的手机,可能会打给你。]
凌与冷冷瞥了眼讯息,锁屏放入口袋,抬起头来从雷雪手里接过视频。雷雪又从包中取出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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