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绝孙的滋味。
男人当然不遂他意,把他两手抓着按在头上。张文乘机大口喘着,几乎要过度呼吸了,那黑影始终至上而下地看着自己,一言不发。更为离奇的是,在他身上自己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每次在电梯里遇到朗擒时他偷偷记住的味道,有些像动物皮毛晒过太阳的味道。
这绝对不是一个梦,朗擒刚才绝对有哪怕一秒是真的想杀了自己,而幸好自己反应快没有直接动用能力。
但男人仿佛又改变了决心,一只手已经再次按在张文喉间。
“朗擒,你他妈疯了?”张文有些哽咽,至于吗,“就因为我今天没等你?至于吗!”
然后他听见一声很熟悉的冷笑,说的话张文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凭什么比得上阿澄?”
张文整个人都懵了,阿澄是什么鬼,自己为啥非要跟他比,然后朗擒就把他的反应直接当成心虚,质问他:“你是不是勾引会长了,啊?”
这句话张文还是能听懂的,顿时觉得他有病。“我没有!”
结果朗擒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似的,自以为明白了一切,冷笑一声说:“哼,我就知道。”
张文已经不想跟他理论,挣动着身体想从他身下出来。朗擒被他蹭了两下腿间,就唰地站起来,抱着手往窗边一站,表现得碰都不想碰他一下。但张文夜视能力不太好,对此毫无所觉。等他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理了一下皱巴巴的t恤,就听见朗擒对他发表了一句评价:“淫荡。”
张文很无语,他当然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大敞的领口内印着两个吻痕,乳头在睡前抹过药,散出来的淡香对于嗅觉灵敏的朗擒简直就是信息素般的灾难,再加上刚刚无意之前蹭的两下,已经让男人在心里给他打上了人尽可夫的标签。他很难理解为什么这样拙劣的装纯技巧还能骗着男人上他,朗擒撇了撇嘴,又评论了一句:“那老家伙什么狗屁眼光。”
张文翻了个白眼,骂汪柏生随便骂,但是对于自己,可以不爱请不要伤害。他很想打朗擒一顿,但他决定做两人中更冷静的那个绝对不是因为打不过,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问他阿澄是哪位?
朗擒好像也意识到张文似乎事实上对此事一无所知,他沉默半晌,尽管他努力装作平静,但开口时声中的沉痛依旧实在很难被忽略。“我的搭档,准确说是前搭档。”
张文张了张嘴,努力连接这几句话里面的关系,试探着得出结论:“他……被会长调走了?”
朗擒难得没有发脾气,只是在陈述:“他死了,就在前两天。现在要顶替他位置的人是你。”
张文愣住了,他大概能想到为什么朗擒会发脾气,事实上在行会里呆了这些天他也逐渐悟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大部分真正有能力的异能者都在外勤部门,只有少数老弱病残才留在办公室里吹空调。所以事实上任何一个恢复了战斗力的异能者都会挤破了头要到外勤部去,这对他们而言算是一种升职,也是对于实力的证明。而搭档的力量决定了双方未来能到达的高度,朗擒的目标当然不是小小的b市,也不仅仅是华国,羸弱的搭档必然会成为他的脚镣。
而作为一个经历显然不充分的新晋文职人员,在大部分人眼里是能力还无法自如控制的程度,突然被老色鬼上司提拔上来的原因当然显而易见。
张文咽了口唾沫,脖颈上的肌肉到现在还因简单的吞咽而抽痛,他坐直身体,跟朗擒打包票,说:“抱歉,之前不知道这件事情,等明天开完会我就去找汪柏生说这件事情。你配得上更好的搭档,而我确实现在还想留在文职部门。”
朗擒自己也没料到张文这么快就松口,他盯了半天,含糊地说了句:“你最好是。”然后也不道歉,翻出窗子离开了。。
但当地说:“我可以帮你。”
然后他找到了夏佐的管理人员,也就是枫。枫站在巷道里抽烟,似乎被夏佐勾引男人的速度惊讶到。
埃德文买下了夏佐的初夜。
枫轻轻吐出一口烟,模糊了私欲与金钱的界限,看不出他是为什么而讲价。
“他才来不久,按规矩要等到上台了竞价的。”
埃德文满不在乎,他当场把价钱翻了倍。“满意吗?当初馆长买罗缎的初夜也没花上这么多钱吧。”
枫顿时哑言,接受了他的转账,并为他们打开了三楼的厢房。
夏佐一路上没抬过头,能挤进联邦学院的子女大多非富即贵,而埃德文的家族则两者皆是,只要他按部就班答应商业联姻,没有人会在乎他在花街的花销。
夏佐的父亲只不过是个商人,他唯一与其他人并肩的方式只有潜心读书。他当时却是不屑与贵族子弟去做那些虚假社交——这却是他如今最后悔的决定,但凡他们之间再多点交情,夏佐也能抛下脸面求埃德文替自己赎身。
我却还要在意脸面吗?夏佐走到房间对侧,把天气控制系统打开,仿作木质的窗户隔板闪了闪,以百叶窗的形式翻转到另一面,形成了星夜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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