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晓听着外婆的描述,眼前彷佛出现一个画面:漆黑棺木躺着一具si状凄惨的nv屍,张着大嘴,双腿向上弯曲,棺材内部满是抓痕,几片断裂的指甲卡在木板上,身上还牢牢钉着九根长钉。
她握着话筒的手不自觉地颤抖,「後来呢?」
「後来萨满虽然狠狠责备了刘老太一番,但还是出手帮了刘家。」
不过不是因为贪图刘家的钱财,而是因为鬼新娘怨气过重,若不尽快处理恐将成煞累及乡里。
为了瓦解芳儿的怨气,萨满要求刘老太开棺重新装歛芳儿的屍t,刘老太起先si活不肯答应,後来才告知芳儿根本没有自己的棺木,而是被直接和刘少爷封在同一副棺材里,听得萨满叹气过後又是连连摇头。
开棺之日,选在当月yan气最重之日的正午时分,即使如此棺中涌出的大量腥臭恶气,仍让邻近草木被沾染瞬间立即枯萎生机尽失。
但真正让人震惊的是,棺材里根本没有所谓的nv屍,躺在刘少爷屍t旁的是一只将近半个成年人身长的白se狐狸,脑袋上还顶着一个人头骷髅。
合该刘家倒楣,原来那si去的芳儿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化形的狐妖!
「等等外婆,你说芳儿不是人,是什麽意思?」田晓晓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发出疑问。
「华夏一直以来都有东北五仙的说法,分别是胡、h、白、柳、灰也就是狐狸,h鼠狼,刺蝟,蛇,老鼠。老一辈人相信这些jg怪通过吞吐天地灵气,可以修行化为人身。」
「那个芳儿,」外婆咽了咽口水,哪怕过了近七十年,也抹不去那劫後余生的惊惶,「她就是一只刚修练ren形的狐妖!」
《酉yan杂俎》记载:「旧说,野狐名紫狐,夜击尾火出,将为怪,必戴髑髅拜北斗,髑髅不坠,则化为人矣。」
这下子,事情b原先所想还要复杂了无数倍,萨满推断芳儿恐怕是刚化为人形不久,不知什麽原因暂时失去了法力,结果被人拐卖到了刘家,没想到就摊上了刘少爷这笔烂帐,无辜枉送了x命。
算起来这也算是她的一个劫数,可动物修行何等艰难,那妖狐si得又如此凄惨,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刘家,势必要闹至刘家j犬不宁、家破人亡。
萨满当下要求刘家全部迁出大宅,只剩下他师徒二人留守。当夜发生了什麽,因为年纪太小外婆已经记不清了,唯一印象就是在萨满跳完驱邪舞後,飒飒y风吹灭烛火,黑沉沉的雾气里渐渐凝出人形,首先入目是一双红se绣鞋中包裹的玲珑小脚,绣鞋上是yan丽华美的红se嫁衣,潋灩的裙裾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出朵朵合欢花象徵百年好合,再往上是凤冠霞被和半透明的红纱盖头,新娘姣好的容颜在珍珠穿就的流苏後若隐若现。
「就是你,企图阻止我报仇。」鬼新娘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柔柔软软像一阵清风拂过。
「冤冤相报何时了,」萨满上前一步,语带恳切的道:「小老儿恳请姑娘放下,愿助姑娘再入轮回。」
「放下仇恨,再入轮回。」芳儿彷佛受到什麽刺激似地状若疯癫,软绵的嗓音霍地拔高,尖锐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的苦不是你的苦,我的痛不是你的痛,你凭什麽能把放下说得如此轻易。」
萨满神清激动不si心的劝说道:「姑娘莫要忘了,修得不易。切莫一步错,步步错。」
鬼新娘轻启红唇,冷冷的话语自口中吐出,「错的,是刘家人!」
朦胧中,芳儿伸出苍白秀气的手掀起了盖头,露出一张淌着血泪的绝美面容,但下一秒那张脸就变成了狰狞的狐狸模样,朝他们凶狠的扑了过来,漫天黑发翻滚着从门缝、窗檐、墙垣间隙涌出,纵横交织宛若是一张细密的蛛网,将宅院中的一切都锁在其中。
「我最後记得的,是师傅他老人家披头散发跌坐在地上的模样,他脸上没有半分血se,连喘息都无b虚弱。」
当时萨满看起来已是奄奄一息,嘴里却喃喃地念叼着,「长生天啊,一步成仙,功亏一篑。这是要与刘家不si不休了!」
待到天亮时,萨满头上已是一片白发,整个人彷佛老了十岁。
他强撑着jg神命刘老太率领刘家所有人对着那狐狸的屍骸三跪九叩,接着将其屍骸装入一个写满符文的hse布袋投入刘家大宅後院的枯井中,然後在四条黑se的铁链上用自己的血写上密密麻麻的祝文,如封条般一条一条地盘绕在井口锁了起来。
萨满清楚地告知刘老太,狐妖鬼魂害人虽有违天和,却是因他们作恶在先,他仅能暂时将狐妖封印在刘家老宅之中。另外,y司果报任何人都无权阻止,狐妖虽暂时无法伤人,业报并不会因此停止,冥冥之中仍有业报缠身。然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刘家往後若行善积德尚有一线生机,要是执迷不悟,便自求多福……
离开的时候萨满没有收取刘家任何的酬劳,反而显得郁郁寡欢,事後不到半年,他便生了一场怪病,全都长满诡异的绒毛,看上去像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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