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都发话了,他能说什么呢?
微笑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光彩。
没有丝毫生的欲望。
不带这么坑的!!他都已经和霍成枫撕破脸皮了,结果现在告诉他,他不能走、他还得继续演、还得继续哄着这个老登!
“哎呀,这事儿委屈你了,你放心,等考试结束了我立马就进去找判官。我到附近去等着,信号屏蔽太厉害,可能得有一段时日联系不了了,你自己保重。”
“嗯,好的呢,没问题。”
完全没问题哦。
……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
符子缙很忐忑地在沙发上坐着,等着霍成枫回来。他委屈得想哭,对这种一眼看不到头的生活感到绝望。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呢?
而事实上,他设想着自己未来一段时间要上演的舔狗戏码,也真真切切地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但是他又想着,幸亏自己没有把话说死。要是当时把话说死了,现在走又走不了,让他怎么继续演下去?
不过自己也的确做了太多不符合舔狗人设的事,说了太多不符合舔狗人设的话。
现在一想到那天晚上他跟戏精一样跟霍成枫说“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样子,他就尴尬到头皮发麻。延陕汀
救命,救命,消除记忆的法术,能不能对着他使一下?他把头搁在茶几上,哐哐哐地撞了几下。
幸而现在齐蕴语不在,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总之让符子缙心情好了很多,演起来也相对没那么痛苦。
正思考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呢,院子里响起车子入库的声音。一推门,霍成枫回来了。
符子缙大脑飞速运转,琢磨着自己的“新人设”。既然那天闹了那么一场,继续沿用之前的柔情似水包容万物式舔法已经行不通了。
自己现在应该是一个郁郁寡欢、跟心上人闹着脾气、想舔而又放不下身段、略显小作的矫情形象。
他的思想甚至一第三人称视角飘到了门口,思考着自己的一颦一蹙、一言一行在霍成枫视角的效果。
霎时,他慌里慌张地擦干眼泪,飞快地抬头看了霍成枫一眼,又蓦地把视线收回。眼角眉梢都耷拉着,含着一股子欲说还休的劲儿。
霍成枫果然吃这一套,看了一眼就过来跟他腻歪着交换口水。只不过看向他的眼神,好像有一丁点奇怪。
符子缙已经麻木了。他的嘴不是嘴,是打工人的钢铁意志化成的坚冰。
但是亲着亲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看霍成枫现在这个回心转意的劲儿,等会儿不会还要跟他滚床单吧?
符子缙打了个哆嗦,感觉身下的某个部位一凉。
他现在半点法力都使不出来,根本没办法把霍成枫放倒,如之前那般用幻境糊弄。
只能真刀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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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看到老婆边哭边撞头,害怕极了,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打工人的钢铁意志遭受前所未有的大挑战,小符的屁股将何去何从
你老公在外面做0
符子缙能明显得感受到,霍成枫的动作开始越来越嚣张,手开始越来越不规矩。这些以往已经习惯了的身体接触,放到此刻却让符子缙浑身上下升起一股电流似的震颤。
向来对接吻这种活动公事公办的符子缙,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升起异样的感觉。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符子缙迅速地把霍成枫推了出去,像是丢掉一块烫手的山芋。
“怎么了,嗯?”霍成枫停下来问他。上扬的尾音,带着一种奇怪的质感。
符子缙感觉自己的心跳蓦地加快了。
霍成枫在干什么啊?勾引他?这是什么老树开花公孔雀开屏?这跟以前那个不近人情的大剑冢是同一个人?他宁愿要以前那个!
他自己又是在干什么啊,狗屁的心跳,跳跳跳跳什么跳!肯定是禄存星君造的躯体有问题!
两个人的嘴唇短暂地分开,符子缙无意识地抬了一下眼睛,看到了霍成枫的脸正处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还刚好是四分之三侧脸,他最喜欢的角度。
符子缙的心跳非但没有任何缓慢下来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了。
心跳怎么了?心跳怎么了?他生前一个黄花大闺男,又没做过那种事,又没跟人亲过嘴,现在有点反应,那不是正常的吗?!
霍成枫被他白嫖美貌,霍成枫亏死,他血赚!
符子缙平复了一下心情,知道按照新人设,他现在该借坡下驴向霍成枫发出求和信号了。作得过头,霍成枫可能又要甩脸子了。
于是他几乎是有些羞赧地又推了霍成枫一把,道:“先,先去洗澡。”
霍成枫竟然也顺着他的话来,“好,那先去洗澡。”
符子缙稍微松了一口气。
霍成枫又说:“洗完来我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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