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好地看了霍成枫一眼,满脸写着“大人您有何吩咐?”
符子缙的态度成功取悦了霍成枫,虽不明显,他的眉头还是变得舒展了一些。
他质问符子缙:“你自己说,这次的事你错了没有?”
符子缙连连点头,“错了错了,那肯定是我错了。”
但我是不会改的,他在心里默默补充。
霍成枫眉毛一竖,“错了那还不说话?你都不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吗?”
符子缙耷拉着眉毛笑:“我这不是怕一个不小心,又惹你不开心吗……”
“怕我不开心?”霍成枫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敲打着轮了一圈。“那你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偿我。”
……
齐蕴语觉得霍成枫最近表现得有点反常。
明明前一天,霍成枫还能用那种饱含爱慕的眼神,克制又温柔地看着他。
可是后一天,他就变得冷漠而疏离,几乎全然待他像个陌生人了。
他跟霍成枫相识的时候年纪还很小。那时候,霍氏的掌门人还是霍成枫的的外公霍桓。
而霍成枫也不是现在叱咤风云的商界名流,只是一个父母双亡、被外公收留、不断被其他兄弟姐妹排挤的可怜虫。
齐蕴语还记得,那是他的生日宴。
那时他和他的家人们还没有那么多利益纠葛的弯弯绕绕,他是家里最受宠的幺子,生日宴的排场自然大。当时的齐家又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各路人士都纷纷前来巴结道贺。
霍成枫在家里不得其他孩子欢心,那些孩子又惯会拉帮结派,自然是一帮人开始欺负霍成枫一个。
见到霍成枫的时候,他正被一干人围在中间大声奚落,胸口还有不知道哪个孩子扣上去的蛋糕奶油。
齐蕴语经过这里的时候,稍微往那边分出了一点眼神。
齐蕴语隐约能感觉到自己从小就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对小孩子的烦恼和争端,他向来是冷眼相待,说不定心里还要骂上两句“好蠢”。
于是那天,他本来依旧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旁观这场闹剧的,直到他看到了霍成枫的眼神。
隐忍的,蔑视的,冷淡的,总之独独没有一点惧怕和畏缩。
那一刻齐蕴语便敏锐地察觉到,霍家未来会落到谁的头上,或许还是个未知数。
他想那就帮一下吧,左不过是顺手的事。如果霍成枫将来真的能有所作为,这自然是一笔不错的投资,如果没有,他倒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他抱着自己刚刚收到的礼物——一个毛绒兔子玩偶,轻轻地走上前去把霍成枫拦在后面,一副义正严词的样子对周围的孩子说:“你们欺负人是不对的!”
替霍成枫解围之后,他又把霍成枫带到他的房间,帮他换上了自己干净的衣服。
那时候,齐蕴语是捕捉到了霍成枫眼中的动容的。
他面上保持着微笑,心里悄悄嗤笑了一声:果然,表现得再怎么坚定,终究还是需要同伴这种东西。
从此以后,他便和霍成枫多了些来往,勉强可以算是青梅竹马。
他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而之后的每一年,都在不断地证明这步棋走得有多高明。
长大以后的霍成枫崭露头角,以其他养尊处优的兄弟姐妹所没有的手段和头脑,用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就从外公手下接过了霍氏。
从此,齐蕴语享受到的就是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回报。平日里有霍成枫对他满腔的爱意,工作上又有霍成枫帮扶着悄悄在商界建立起自己的地位。
而他对这一切的态度则是:欣然接受,装作不知道霍成枫对他的特殊。
他怎么会知道呢?这都是霍成枫自己愿意做的呀。
齐蕴语很满意,当初种下的一刻芝麻大点的种子,现在已经长成了一颗挂满果子的巨树。
而当这棵树忽然围起了栅栏、挂起了禁止采摘的牌子、告诉他主人不再是自己的时候——特权不再,齐蕴语想不通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把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放在哪里!
而仔细想想的话,这一切的发生似乎都开始于那一天——那个莫明其妙的陌生青年在墙角窥视的那天。
是因为他长得很好看吗?
齐蕴语回忆了一下,那张脸确实长得不错。
可是他自己长得也不差吧?
那就是那个人刚好长在了霍成枫的审美点上?
事情第一次有了一种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
齐蕴语光着上半身,烦燥地抓了抓头发坐在床边。
身后的封元青听到响动,睡眼惺松地揉着眼睛坐起来,“齐总,今天这么早走吗?”
齐蕴语轻轻地嗯了一声,说:“你不用管,继续睡吧。”
齐蕴语心中的烦燥更甚。为什么他对封元青,也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切都转变得太过反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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