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应了声,“这又没什么。”
“行。”沈宴行双手抄进了松垮的牛仔裤,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迈开了脚步,带着他们往极地时速走去。
但?池芋还沉浸在沈宴行刚才提到他妹妹的话题里。
她一直以为沈时礼是独生,因为她从未听?他提任何关于妹妹的事情。
而且她记得?过去,听?他和池呈说过类似羡慕他有妹妹的话。
池呈还笑说我妹妹可以给你体验下当哥哥的快乐。
所以没走几?步,她就忍不住问他道:“你还有亲妹妹啊?”
沈时礼微微迟疑了下,才轻“嗯”了声。
“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过。”池芋闲聊似地追问了句。
“没什么好说的。”沈时礼淡淡回道。
“确实,他妹基本都不和他讲话的。”沈宴行插话道。
“啊?”池芋愣了愣,“为什么?”
“因为……”
沈宴行刚起?了个?话头,就被沈时礼冰冷语气打断道:“沈宴行。”
“怎么了?怕她知道后也会嫌弃你吗?”沈宴行嗤笑了声,但?在看到他阴鸷的眸光后,还是打消了继续说的念头。
虽说两?人?前面就互相讥讽地拌了好几次嘴,但?其?实他都没有真?正的动怒。
而这一次,他明显察觉到了他眼神中的威胁与警告。
他再头铁跟他对着干的话,那后果可能很?严重。
“到底什么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池芋撇了撇嘴。
“以后我会亲自和你说的。”沈时礼眸光微微波动了下,阒黑瞳眸定定看向了她。
他不希望她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他不光彩的身世。
虽然在他过去成长的过程中,早已习惯别人嫌弃和异样的眼光,也逐渐变得?麻木与?强大。
但?面对她,他却无法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态度。
因为他确实在担心她会对他有什么负面的看法。
在沈时礼一瞬不瞬的注视下,池芋心跳莫名漏了拍,掩饰低了低头,佯装不关?心的“哦”了一声。
但?她内心还是在意得?不行,甚至还边走边拿出手机悄悄搜索了一下关?于沈家的各种新闻轶事。
只是没等到她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四人?就已抵达了极地时速的门口。
沈宴行看了眼两人并排一座的过山车,直接提议说:“我跟池芋一起?坐,三哥你就我俩后面,和别人拼一下吧。”
“我不喜欢挨着陌生人坐。”沈时礼蹙了蹙眉。
“我也不喜欢。”沈宴行轻嗤了声。
“你夜店里没少挨着陌生人坐。”沈时礼不咸不淡指出道。
“……那个?,要不你俩坐,我和陌生人拼。”池芋弱弱举手道。
虽说她初衷是想借着沈宴行来刺一刺沈时礼,但?这俩堂兄弟之间的火药味实在是太重了,真?吵起?来了,她也觉得有些头疼。
结果这会儿,两人倒是异口同声说:“不行。”
“……”池芋嘴角微微抽了下,干脆说,“你俩猜拳吧。”
沈时礼和沈宴行相互对视了一眼,默认了她的提议,直接石头剪子布地猜起?了拳。
趴在一旁铁栅栏外的李菲菲忍不住戳了下池芋,小声评价了句:“男人恋爱脑发作起?来真?的不要太幼稚。”
“也不见得?是恋爱脑,我觉得这是他们自己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池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但看见平时高高在上的沈时礼,此?刻在蹙着眉心玩猜拳,她嘴角还是忍不住扬了起?来。
片刻后,她才抚平了嘴角,走过去问:“你们谁赢了?”
“我。”沈时礼轻举了下手。
“哎,我还以为宴行能赢。”池芋轻扯了下嘴角,佯装不满意道。
但沈时礼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本?来就做好了长期哄她的准备,随她怎么刺他吧,他也不在乎。
而且他当前面临的更大问题是,他确实很?害怕坐过山车。
只是不想让她发现他的弱点,他才硬着头皮说要一起?玩。
所以他当务之急是,如何在过山车启动时表现出很淡定的模样。
而沈宴行输了这猜拳后,也没了坐过山车的兴致,干脆走出栅栏,和李菲菲一起等在了下面。
随着场地铃声的响起?,栅栏门被工作人?员一关?,过山车的安全带也落了下来。
池芋扣好安全带,偏头看了眼腰背挺得笔直的沈时礼,忍不住笑说:“你怎么坐个?过山车,比上课听?讲坐得?都要端正,该不会是在紧张吧?”
“不会,习惯坐直罢了。”沈时礼淡淡回道,喉结却随着过山车的缓慢攀登微微滑动了下,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一旁的扶手。
“这样啊……”池芋拖着语调,垂眸轻瞥了眼他紧抓着扶手的手。
他冷白?的皮肤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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