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蓦地推开,眼见面前英俊高大的雌虫露出恍惚的神色,之前还想着要暗杀他的虞凛却没有生气,而是想着对方刚刚的自语。
你不是他。
‘我不是谁?’
冷不丁的,先前星盗说过的话再次在虞凛脑海里浮现。
‘我们都献上多少大美人了……’
心中蓦地有些不舒服,之前听说的时候只觉对方荒淫该死,现在他的不适,应该也是一样吧。
虞凛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莱蓝像是回过了神又想是没有,表情还是茫然飘忽,却是转过身准备离开。
不能让他走。虞凛的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这个雌虫星盗……是任务目标。找到了正当的理由,他的心重新安定下来。
“你杀了那个星盗,他们会杀了我。”
闻言莱蓝的身形一顿,那些在他出现时就吓得趴了一地的星盗似乎意识到了危险,爬起来想要逃,但这位凶残的雌虫不愧是传说中的人形兵器,几乎没看见他怎么动作,这些星盗就被切成了几片。
转瞬即逝的杀戮几乎悄无声息,显出几分荒诞来,与莱蓝给人的感觉一样,扭曲而破碎。
瞳孔微微一缩,虞凛的眼前飘起了“血雨”,是因为死的全是杀人越货的星盗的缘故吗?
他不仅不觉得这血腥的画面凶残可怖,反而……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尖锐的虎牙,指尖在背后慢慢掐进掌心。
大家都说他是个温吞的几乎没有性格的alpha,婚后就连在军队服役的时候都是做的后勤,他也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
生活如一潭死水,虞凛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也就对着什么都是淡淡,即使在午夜梦回间心中偶尔会闪过几丝困惑,但很快就淹没在日常中,了无痕迹。
他认同了自己的庸常。
但是……为什么现在他的心在疯狂地跳动?血液流速加快,咚咚,咚咚,咚咚的心跳声鼓噪着,捶打着他的耳膜,令他耳鸣,几乎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他的眼前一片血红,他像是溺了水,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莱蓝靠过来时残留的气息是唯一的空气,令他窒息也令他兴奋,过去那具淡漠浑噩的皮囊似乎死过去,有什么重新在这具尸体上发芽。
“你光杀了他们也没用。”虞凛压下那莫名其妙沸腾的情绪,可激荡的情绪仍然使他嗓音微微发颤,但在他人耳朵里,却以为他是害怕,“其他星盗会找我的麻烦。”
这次莱蓝恍若未闻,漆黑的巨大虫翼猛然展开,振翅朝远方飞去。
而一个年轻的星盗却靠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虞凛说:“跟我走吧,你记得,想要求莱蓝大人多庇护几天,就少做些自作多情的事。好好照顾莱蓝大人,你才能活命。”
虞凛低下头,有些怯懦地问:“我要怎么照顾他?”
“照顾大人的饮食起居,不管看到什么都闭上嘴,别做多余的事,不要以为大人他……你就可以趁机而入,我提醒你,大人是ss级的雌虫,就算他只有一根指头能动,也能轻而易举就杀了你。”
虞凛点头表示明白,但其实他现在还并不清楚对方话中的含义,直到——
他真正开始“照顾”莱蓝。
与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形象不同,莱蓝并不是个很难伺候的对象,也并不麻烦。
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可其他感知却是一等一的敏锐,不需要任何帮助就能完成日常起居,也可以行动自如地外出。
据虞凛观察,莱蓝靠的是极为敏锐的皮肤感知和听力,就像蝙蝠一样。
他平时很安静,从来不颐指气使地使唤人,虞凛也没见他随意伤害过别人,
雄主。
即使虞凛对虫族了解不多,也知道这是丈夫的意思。
你也结婚了?虞凛微微侧身躲开莱蓝神志不清想碰他的手:“不行。”
“雄主……”
“我不是。”虞凛淡淡地说,干脆背过身不去看那张令他动摇的脸,他不想出轨,更不想出轨有夫之夫。
莱蓝没有再试图纠缠他,背后没了含含糊糊唤他雄主的声音,虞凛本觉松了口气,可又莫名烦躁不已,他垂下眼睫,看到脚下被自己踩碎的花瓣。
怎么都喜欢糟蹋花儿。
虞凛找到了事转移注意力,他弯下腰开始收拾满地的花瓣和枝条,而身后传来低低的压抑的喘息。
跟贺邵崎发情时放浪肆意的浪叫不同,莱蓝的呼吸很重,可呻吟却又轻又短促。
他大概是咬唇强忍的,虞凛虽然没去看,但那声儿却一直往耳朵里钻,牙齿将下唇咬出一圈凹陷,泛着白,也可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牢牢将呻吟克制在喉咙里,只有实在忍不住时才会泄出一两声来。
雌虫的发情期和oga是一样的吗?
虞凛想起贺邵崎发情时的难耐和求索,平时再对他不屑一顾的oga在发热时都会主动骑到他身上,有一次他回去的晚了一些,贺邵崎竟然哭着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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