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兆强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半年前,遭报应得了中风,成了半瘫,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他再没办法作威作福了,同时苏熠压在心口多年的那股恶气,也消下去不少。
坏事是这个混蛋需要人照看,也需要在他身上浪费更多的钱。
姑妈一家离得有点远,只能一周来一次,给他家里打扫打扫卫生,晒晒被子,换洗床单被罩等。
于是苏祈只能麻烦本村一户人家来照顾他的一日三餐,说白了,也就是雇个人,每天给他送个饭,擦洗身子,洗洗衣服。
除了这些需要花钱,还要治疗买药也要花钱,可这些钱都是苏祈的,苏熠每次只要一想到这,心口就堵得慌,因为苏兆强不配。
本来苏祈还想带苏兆强去做手术的,医生建议可以做开颅手术,不过苏兆强怕死,死活不肯,还口齿不清的骂苏祈白眼狼、不孝子,说他就是想弄死自己。
那一刻,如果不是苏祈拦着,苏熠真想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苏兆强不肯手术,又仗着自己还能动,烟酒不忌,现在好了,就在昨天上午,苏兆强直接倒在院子里爬不起来,被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能说话了。
后来姑妈接到电话赶到医院,医生告诉她,苏兆强现在已经全身瘫痪,说不了话,也没办法自己动,往后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吃喝拉撒全要人照顾,而且他的情况比较严重,估计最多也就只能再活半年了。
直到昨天晚上,兄弟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苏熠才把这件事告诉苏祈。
苏祈听完后沉默了半晌,才平静地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公司请假,然后起身下床,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行李。
苏熠也给学校请了假,两人只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带了矿泉水和小零食,小零食是苏熠准备的,回家路长,他怕哥哥路上饿着肚子。
两年前,苏祈买了一辆代步车,主要是为了寒暑假能带弟弟出去玩,车子虽然不贵,但这两年每次回老家的时候,他们还是会选择坐高铁回去,只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有车子,至少是不想让苏兆强知道。
但高铁只能到他们家隔壁市,需要在那里转一次大巴车,转车之后也不能直达,还要在县城再换一次车。并且有时候高铁到站后,还不一定能买到最近一班的大巴车票,要等一两个小时,所以这一次,苏祈决定开车回家。
两人是早上九点出发的,车程一共十几个小时,好在苏熠去年学了驾照,路上能帮他哥换换手,否则他哥昨天被他操成那样,今天根本没办法长时间开车。
一路上,兄弟两人只下过两次服务区,一直到晚上十点多,苏祈有些撑不住了,让苏熠把车开进下一个服务区,想休息一会。
苏熠心疼他,便把车开进了最近的一个服务区里。
本想带着哥哥吃点热乎的东西,好好休息休息,结果车子开进去苏熠才发现,眼前景象荒凉的很,说是服务区,其实就是一排旧瓦房,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外面也没停几辆车,也看不到什么人。
苏熠停下车看向副驾上的苏祈,“哥,要不我们去下一个服务区下吧,这里应该买不到什么吃的。”
“没事,就停这吧,我也没胃口吃东西。”苏祈摇头。
“好。”苏熠随便找了一个位置把车子停稳,刚想开门下车,准备去后座给他哥拿点水和零食,手腕就被苏祈抓住了。
“小熠,熄火。”苏祈靠在副驾上,目光落寞地看着前方。
苏熠没说话,默默关上车门,将车窗按下一条缝,然后熄火,将苏祈的手握在掌心,就这么陪着他坐在昏暗里。
自昨晚开始,苏祈的话就变得很少了,语气平淡而寂落,苏熠心疼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默默将他抱在怀里一整夜。
不知过了多久,苏祈的手从苏熠手心里抽了出去,顺着苏熠的胳膊,轻轻摸上他肩膀,扶着他撑起身子,爬到主驾驶室,跨坐到他腿上。
“哥?”苏熠看不清他哥什么神情,却本能地伸出双手搂住苏祈的腰,将人圈进自己的怀里。
没有月光,只有远处一排瓦房亮着几颗豆大点的光晕,连门口五米都照不透,更照不进他们的车里。
苏祈在昏暗里摸索着捧住苏熠的脸颊,凑近他,鼻息很近,声音仿佛没了温度一般,他轻轻地说:“小熠,亲亲我好吗?”
苏熠闻言心头顿时一紧,就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似的,他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一手从苏祈背后托住他后脖颈,凑上去吻住他,温柔地在他唇舌间缠绵。
两人吻了好久,苏祈的手扶着苏熠的胸膛慢慢往下,摸到皮带停住,摸索着解开。
“哥?”苏熠气息不稳,却没有制止。
苏祈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吻住苏熠,与他唇舌缠绵,手上轻缓地解开苏熠裤子,拉下拉链,从内裤里掏出半勃起的阴茎握住,温柔上下套弄着。
胯间猛兽在哥哥的抚摸中逐渐醒来,苏熠闷声吐气,却听见他哥语调平缓的低声说:“小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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