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温宥霖开车送裴欢梦回家。“今天谢了,等他明天把股份转到我手上后,我们就分手。”温宥霖转着方向盘玩笑的看了裴欢梦一眼。女人别了别耳畔的发丝,刚想说话。“呲——”一阵急刹。车里的两人皆是一幌。车子被一辆玛莎突然窜出横向拦截,男人修长的长腿跨下车门,抬手叩了叩副驾驶的车窗。“下车。”裴双城处理完陈迦的事就回家向父亲“复命”,等父亲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撒了撒气后,他才发现裴欢梦没在家。他问母亲:“我姐呢?”“梦儿去宥霖家了,好像是见父母去了。”裴母手里还摆弄着茶盏给自己斟茶,茶香浓郁,碰唇抿了一口。叹了口气又道:“反正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我就等着你姐的好事,等他们婚期订下来,如果小两口努努力,来年开春就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裴母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越说越兴奋,全然没发现旁边儿子逐渐阴沉的脸,紧攥着双手,牙关咬的很死,蹦出锋利的下颌。婚期。他怎么会让姐姐结婚,被亲弟弟睡了千百遍的身体又能嫁给谁?他找了个借口出门,从车库开了一辆车就追了出去。裴欢梦降下车窗,微蹙着眉瞟他一眼。“下车。”男人又重复了一遍。随即又对着驾驶座的温宥霖说:“我妈让我接我姐回家,你没意见吧?”最后五个字像咬着牙从嘴里挤出来一样。威胁?温宥霖勾唇:“我和你姐刚见了家长,本来是打算送她回家的,哪里还用得着麻烦你来接一趟。”男人的话说的无辜,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客气,把自己和裴欢梦划为一批,娘家的弟弟自然就是可有可无的外人。果然车外的裴双城就是上了钩,眼神迸发出的残怒恨不得击死自己曾经的兄弟。胸口起伏,针锋相对。裴欢梦:……幼稚。不等温宥霖再开口,裴双城就从窗户外面伸手把门解锁,拉开车门,手架在车框上,头轻轻往自己车上一撇。“走。”裴欢梦白了弟弟一眼,但还是跟温宥霖打了个招呼,跟男人上了车。车上寂静无语,男人双手紧抓着方向盘,车却不是开往裴家的方向。“这是去哪?”裴欢梦看着外面一颗颗向后游走的树,咬着唇问。男人挂了个快档,开的更快。裴欢梦深叹了口气,像是看懂了他的怒火和押积多时的欲望。“停车,让我下去。”男人还是不理。“裴双城!停车!”她加大声音,说着就要伸手去按自动缓速的按钮,被一双大掌止住。裴双城抓住她的手后并没有放开,而是放在唇上吻了一下,转头看着挣扎的女人。“别和他结婚,他不适合你。”他了解温宥霖也了解裴欢梦,他们两个都是要强的性格并不是绝佳的良配。裴欢梦停下挣扎乱,看着男人嘲讽勾唇,话不过脑子脱口就出。“他不合适?你合适啊?”话说出口,两人皆是一愣,裴欢梦也觉得别扭,趁男人木然的功夫,抽出被他禁锢的手。“我和她已经没任何关系了。”他没回答到底谁合适姐姐,只岔开话题解释一句穿凿附会的话。他又重新抓起她刚刚逃脱的手。“姐,我们再回到以前那样好吗?”以前那样,以前没名没分的炮友关系,以前不可见人的背德乱伦。裴欢梦头转向窗外,不去看他,窗外已经下起了细雨。柔雨的寂静中,仿佛能听到大自然的呼吸。看着车外雨水流淌,仿佛与世隔绝,一切都变得那么祥和,车内确实一个大相径庭的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转过头没再骂他,也没拒绝,而是拿出姐姐的身份劝慰弟弟。看着男人面如冠玉的侧颜,仿佛小时候那个小跟屁虫就在昨天。“双城,我们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男人不置可否,只把她的手抓的更紧,眼死死盯着前方,裴欢梦怕出事,伸出另一只手打开了雨刷器。“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我明年就二十五了。不是毛羽未丰的小孩了,不能再拿乱伦当玩笑了。”乱伦……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一直有意避讳却事实刻证的两个字。两人都没想过,有一天这个词竟然能从裴欢梦口中说出。裴欢梦也觉得自己很矛盾,明明上午还在温宥霖家里,劝的温本楠言之成理。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区别对待了呢?她这一刻觉得自己很自私,觉得自己就像怂恿人犯罪的恶人。“我不允许你用这两个字形容我们的关系!”男人紧咬着牙关怒吼,车子一个急转,转到一个颠簸的胡同。“可我们不就是这样吗!裴双城,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妈妈得知你有孩子了是多么开心!她每天都在给陈迦煲汤,即使再不喜欢她,可她还是尽心用力去学习产后照顾婴儿的护理。”裴欢梦含着泪摇头哽咽:“我从来没见过咱妈对谁这么用心,从来没有。能让她这么做的只因为中国人血脉里的隔辈亲。”“她虽然口口声声说不管你,但她打心底还是希望你能成家,还是希望你有自己的孩子……”裴双城被姐姐吼的愣住,车子也开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度假村。度假村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自然的美,清新的空气、翠绿的植物和鸟儿的歌声都让人心旷神怡。本来想等处理完陈迦的破事之后,就好好的带姐姐来放松几天。他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半个月前就选好了场地,为了弥补姐姐这些天的委屈。或许在他心里,对裴欢梦早就不是单纯的炮友关系。“我不想成家,也不想要孩子。姐姐,我只要你。”心头被柔情重重一击。我只要你……强撑起来的建筑快要坍塌。“可是我想,裴双城,我想有个家。即便不是温宥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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