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地叫我们过来做什么。”
跟在他身后是武安伯世子,不过二十左右,一身天水碧直襟,相貌英伟,身姿挺拔,薄唇轻抿,见程初瑜也在,他向她微微一笑:“初瑜。”
程初瑜起身福了福,见过礼后,就没有再回应什么。
武安伯剑眉挑了挑,有些奇怪。
程先卓的帖子十分紧急,要让他们一家子都来,武安伯还以为两个孩子的婚事又有了什么变故,就匆匆赶来了。现在见程家这样子,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先卓,这是……”
“老傅,先坐下再说吧。”
程先卓请他们坐下,下人们上了茶水后,就退了下去,并且上了门。
诺大的正厅里,只余下了他们几个。
武安伯心里的疑惑和不安更重了,这种不安,就像是他带兵出去经过一条小道时,强烈的感觉到里头会有埋伏。
他笑了笑,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伯父伯母。”程初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中不再有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直言道,“伯母,我方才捅了清平郡主一刀,清平郡主伤得很重。”
武安伯夫人瞳孔一缩,温柔慈和的脸庞有一瞬间的崩裂,她脱口而道:“清平伤得怎么样?瑜姐儿,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这一下,程初瑜心中所有的迟疑和侥幸一扫而光。
他们家和武安伯府一向交好,她小的时候,也是经常有来有往,武安伯夫人一直待她温温柔柔,轻声细语,和对女儿也没多大区别。
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
程初瑜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一头黑发垂在肩上,双眼清澈明亮,带着一种将门儿女傲然不屈的姿态。
“夫人。”程初瑜性子直,她最讨厌绕来绕去的拐弯抹角,她改了称呼,直言道:“您若不满这桩婚事,大可以直接提,我程初瑜也不是非嫁不可的。”
“瑜姐儿!”
“初瑜。”
武安伯和傅君卿同时脱口而出,武安伯是惊愕,而傅君卿则带着一种无奈和包容,他轻皱了一下眉,温言道:“你在闹什么。”
他声音轻缓,并没有对她大呼小叫,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言细语,不过,程初瑜反而更加难受,闷闷的,又有点痛,像是被无数的荆棘缠绕着一样。
他们来了这么久了,他对她的伤没有问过一句。
她只是换了一套衣裳,额头和脸颊上的擦伤连瞎子都看得到。
他们青梅竹马,她真以为自己会嫁给他,欢欢喜喜地过一辈子。
她错了。
傅君卿说道:“初瑜,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别因为一时气话伤了两家情谊。”
他一派光风霁月,容貌俊逸中又带着一种坚忍,更有一种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锋利,只是目光显得有些太过清冷,显得有些疏离,这种疏离并不是对程初瑜的,而是对所有的一切。
程初瑜没有像往常那样听他的,她拿出锦盒,问道:“夫人,您还认得它吗?”
武安伯夫人当然认得,这是她亲自挑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忘记。
武安伯听得一知半解:“熏香有什么问题吗?”
程初瑜一字一顿地说道:“夫人,您在里头,放了什么?”
武安伯夫人的心跳几乎停了一拍,她面上一派光明磊落,说道:“原来程家今日叫我们夫妻来,是为了审问的?这熏香是我给瑜姐儿的,是一片好意,这些年我给过瑜姐儿的东西还不少了,要不要一件件拿出来看看,里面放过什么?”
程先卓噙着茶,一言不发。
在武安伯一家到之前,程初瑜就跟他们说过,让他们不要出面。
程初瑜手拿锦盒,向她走过去,含笑道:“伯母,这是您送给我的,您说,它能安神静气,让人睡个好觉,我信了。若是您能当着我的面,把这些熏香尽数点燃,闻上一个时辰,我程初瑜立刻跪在地上向您磕头赔罪。”
程初瑜勾了勾嘴角,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笑意,问道:“伯母,您可敢用?”
程初瑜亲手打开了锦盒,里头的熏香还有大半盒,程初瑜用指尖捏起了一小戳,轻轻摩挲着,粉色的粉末轻洒了下来。
武安伯夫人双目圆瞪,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身子猛地朝后仰。
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傻的,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
“您不敢吧,您也知道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程初瑜笑得更欢,一滴眼泪终于止不住地从眼角落下,她问道,“那您为什么要给我?”
“初瑜。”傅君卿的眉心皱拢成锋,他说道,“你先别闹,这事……”
“初瑜!”
他的嗓声高扬,猛地站了起来。
程初瑜猛地一手按住了武安伯夫人的肩膀,把手上打开的熏香直接到凑到了她的鼻尖。
“这是从哪里来的!?”
她把锦盒微微倾斜,而且幅度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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