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引来多方注意和警惕……
一旦他们由明转暗,就要平添不少麻烦,毕竟在闽州卖十全膏的远不止吴家一家,吴家把货带来了京城,说不定其他商家也在别地卖。
明处易查暗处难寻。
等到了镇北王府,韩谦之正醒着,自己靠在迎枕上吃粥,粥上还盖了一些小菜,一脸的坦然,似乎并没有为自己可能会瘫痪而绝望和自怜自哀,见到盛兮颜时还热络地招呼了一句:“王爷,盛大姑娘,吃过没?”
盛兮颜掩眼中的微涩,楚元辰若无其事地说道:“赶紧吃,吃完阿颜给你诊脉。”
“好嘞!”韩谦之三两口就把碗里的粥吃光了,把碗一放,把手向盛兮颜伸了过去,嘴上说道,“盛大姑娘,我听程初瑜说,昨天多亏了你,不然我就死定了,我这小命啊……”
话还没说完,肩上就被楚元辰轻拍了一下:“闭嘴。”
韩谦之听话的闭上了嘴。
盛兮颜仔细给他诊了脉,心脉虽弱,也已稳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可督脉的情况却比昨天更糟一些。
盛兮颜暗暗垂眸,面上不露分毫的与他说了几句,就出去跟太医一块儿商量方子去了。
太医的方子用得太稳,她想把其中几味药换一下,用得烈一些,韩谦之年轻体健,可以拼一下的。
楚元辰没多久就出门了,盛兮颜心知他最近忙得很,反正她在镇北王府也熟,很自在的随手打发了他。
和太医争了半天,盛兮颜又把自己誊抄的笔记给他们看,好不容易才终于决定双方都满意的方子,这时天色也已经暗了,盛兮颜顺带接了刚刚下课的盛琰,一起回了盛府。
天色已近黄昏。
回到盛府时,半边天空更已是半明半暗,马车在仪门处停下,盛琰给她端了脚凳,等她下了马车后,盛琰问道:“姐,母亲是不是真的被休了?”他是今日一大早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问就去上课了。
盛兮颜点了点头,说道:“对……”
盛琰:“那弟弟他……”
正说着话,刘氏被人带到了仪门,一见到他们俩,她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嫁妆昨晚都已经整理好了,休妻文书也送到官府记了档,本来早就该离开的,刘氏实在舍不得孩子,又赖了一晚上,希望能够等来盛兴安的心软,然而,从晚上等到早上,又从早上等到黄昏,盛兴安都再也没有出现现,还交代了人把她的嫁妆都拖走,拖到刘氏陪嫁的一个宅子里,刘氏无奈只能走了。
从前在正院的伺候她的下人,不管是不是她陪嫁带来的,盛兴安全都让她带走。
如今有十几个跟在她身后,一个个的脸上有些不安,更有些茫然。
琥珀扶着刘氏的手臂上了马车,问道:“太太,可要回去了?”
听到“太太”时,刘氏的心狂跳了一下,她当了这么多年的诰命,早已习惯出去后以夫人自居。
现在她已经不是夫人了。
刘氏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恨:“去永宁侯府!”
琥珀惊了一下:“太太?”
刘氏恶狠狠地说道:“我要去活撕了那个林秀秀。”
林秀秀是永宁侯夫人的闺名。
刘氏一脚踏上马车,咬牙切齿道:“现在就去。”
要不是林秀秀唆使,孙嬷嬷怎么会挺而走险,要是孙嬷嬷没有在盛兮颜的盘香里做手脚,又怎么会爆出八年前的事。
这都过了八九年了,早就该彻底忘掉的事又被人给提了起来!
要不是林秀秀,自己现在还好好地当着盛府的夫人,哪会像如今这样母子分离,无家可归,无处可去,连娘家、连娘家都没了。
琥珀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劝。
于是,马车直奔永宁侯府,刘氏憋着一肚子火,就想着一会儿怎么抽林秀秀。
永宁侯府前的大街上空空落落的,永宁侯府更是大门紧闭,刘氏正要让马车过去叩门,朱漆大门从里头打开,出来的是几个东厂番子。
刘氏吓了一跳,她脑子慢了一拍的注意到,府门前竟然还停了好几辆囚车。
囚、囚车?!
“快,快停下。”
她赶紧让马车靠边停下,又把车窗的窗帘放下,吓得心脏乱跳。
她昨天一天都在府里,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根本不知道永宁侯府被抄了啊!
琥珀也吓得瑟瑟发抖,小心问道:“太太,我们要走吗。”
刘氏迟疑了一下,把窗帘拉开了一小条缝朝外看,正好看到永宁侯夫妇被人从府里押了出来。
永宁侯夫人发髻都歪了,身上好几个脚印,脸上也是红肿不堪,像是被人打过,这凄惨的样子,看得刘氏心里头一阵痛快。
这一刻,她忘记了害怕,一把把窗帘拉开,冲着永宁侯夫人狂笑道:“林秀秀,你也有今天!”
活该!
她把自己害成这样,她果然也得了报应。
真是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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