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最近有没有偷懒。”
“才没有呢。”骄阳扮了个鬼脸,走到盛兮颜跟前,拉着她的衣袖道,“大嫂也去!我给您捉小兔子好不好?”
盛兮颜乐呵呵地应了,跟骄阳说着,她还想要一只小八哥。
楚元辰轻咳了两声,觉得自己大概是失宠了,凑上话道:“我也能捉的……”
静乐坐在上头,看着他们几个嬉闹,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我们去给太夫人请安吧。”
太夫人如今就住在镇北王府,她说自己是孀居之人,怕折了小两口的福气,非不肯过来,静乐也就没有勉强,认过亲后再一同过去也是一样的。
给太夫人见了礼,磕头敬过茶后,盛兮颜又得了一个金项圈当见面礼,太夫人亲手给她戴在了脖子上。
这个金项圈有些旧了,没有新金这般亮泽,不过样式极为精致,上头雕着百鸟朝凤,凤首在金项圈的坠子处,鸟儿从两边向着凤凰飞来,每一只都形态各异,有展翅的,有高歌的,一只只全都栩栩如生,工匠的手艺堪称一绝。
太夫人面露一些怀念,轻轻道:“当年我那闺女非跟我讨这个金项圈,说是要给曜哥儿的媳妇儿。”
她口中的闺女就是当年的岭南王妃。
她慈详的面上露出了笑意:“那时候曜哥儿也就刚六岁,娶媳妇还不得等个十来年啊,她呀,就是自己看上了,赖着我讨。”
太夫人也知道,这不过就是母女间的撒娇,所以,在闺女撒娇卖乖了好几天后,她就故意跟她说,那就等曜哥儿娶媳妇的时候再给她。
“那我现在就给曜哥儿订个娃娃亲!”
时隔二十年,闺女娇俏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可惜娃娃亲还没订上,岭南王府就出事了……
“给不了曜哥儿媳妇,给辰哥儿媳妇也是一样的。”太夫人乐呵呵地说道,“颜丫头戴着真好看。”
哪怕是一种寄情,太夫人也想把她觉得最珍贵的东西全都给他们。
这似乎可以告诉这个世间,她所珍视的人,曾经来过。
楚元辰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媳妇更好看!”
太夫人忍俊不禁,笑道:“你呀,也不知道你媳妇看上你什么了。”
楚元辰:“我长得好!”
盛兮颜跟着点头:“他长得好!”
太夫人被他们俩给逗乐了,一番说说笑笑后,那一点点的惆怅也渐渐淡去,深埋在了心底。
从太夫人那里出来后,静乐领着小两口去家祠给楚家的祖先们磕头上香。
楚家人丁单薄,就连家祠里的牌位也不多,一圈跪完磕了头,静乐就把儿子给打发走了,亲自带盛兮颜去前头的正堂,让府里上下所有人都过来拜见王妃。
静乐让盛兮颜坐在了上首,自己特意避开,只留了兰嬷嬷帮衬。
下人们全都候在正堂外头,十人一组,一组一组陆续进去,给盛兮颜磕头行礼,口唤“王妃”,兰嬷嬷就站在盛兮颜身边,拿着花名册,与她大致介绍了府里的管家和重要的管事,以及管事嬷嬷等。
她嫁进来的第一天,静乐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对她的重视。
她是镇北王府的王妃,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足足花了一个时辰,下人们才都磕完了头,然后就是府里的侍卫,侍卫们全是镇北军中退下的老兵,没有卖身契,他们抱拳行礼后,盛兮颜就从主位上起身,福身还礼。
这一回礼,这些侍卫们都惊住了,不由地有些无措。
第一批出去后悄悄告诉了同僚,后头几批,就多少镇定了一些,不过,他们心里头更加激昂,从正堂走出的时候,一个个抬头顶胸。
最后是王府的长史、典薄、审理、典膳等等,全都是有品级的王府正式官员。
盛兮颜认人认得头昏脑胀,所幸有兰嬷嬷在一旁,给她提醒和备注,才算是记得七七八八。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时,等到用过膳后,静乐在儿子可怜巴巴的目光中,大手一挥,打发他们俩自个儿玩去。
楚元辰大喜过望,等静乐带着骄阳一走,就笑道:“我带你逛逛王府吧。”
盛兮颜在镇北王府常来常往,不过往日里她主要去的还是正院和演武场,除了那片梅林外,其他地方大多匆匆而过,没有太多留意,闻言她笑着应了。
楚元辰问道:“你累不累,要不要叫轿辇?”
盛兮颜自然地说道:“不累。”在自己家坐轿辇似乎有点太娇气了?
他带着某种意味深长:“不累吗?”
盛兮颜慢一拍地听懂他的意思,脸颊微红,想也没想,就把手上捏着的帕子甩了出去。
楚元辰脸皮厚,不躲也不闪,主动用脸接住了帕子,然后,牵住了她的手,笑吟吟地说道:“我们走吧。……要是走累了,我背你。”
盛兮颜想说自己没有这般娇弱,可是,镇北王府实在太大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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