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教养的女儿?”樊琪转身面对刘襄年。
刚才是一点点的意外,此刻刘襄年心头如打鼓,他看见了这个姑娘脖子里挂着的一串他已经有几十年未曾见过的项链,这条项链的主人,曾经戴着它和他拍过一张照片,只是那照片是黑白的,照片上没了那抹浓艳碧绿和那一圈闪耀。
他做梦都希望再见这条项链,却也一直怕再见它和它的主人,刘襄年的手握住手杖微微颤抖,这串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年轻的姑娘身上?
樊琪发现这位刘老先生一直在盯着她的项链看,甚至没有挪动过视线。
◎奶奶已经死了很多年◎
樊琪结合刚才朱老板的话, 再看刘襄年的目光,想起项姐说的刘家的八卦,刘襄年的原配夫人是上海陈家的大小姐。
之前她没起过疑心, 是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陈至谦的奶奶死得早, 陈家几乎没有提过陈至谦的爷爷, 原主也从未主动去了解过陈至谦祖上的那些事,所以她知道得有限。但是陈爸是随他妈姓,樊琪是知道的。
现在她结合陈至谦让她戴这跟价值不菲的项链来酒会, 而眼前的刘襄年又是这个反应,心里已经有数。
妈的!这个陈至谦太特么不是个东西了。原来压根不是担心她在这种场合被人瞧不起, 完全就是让她来展示这挂项链给他亲爷爷看的?
不对啊!陈奶奶后半生颠沛流离,不得善终,陈爸如果一直在港城,压根不会下乡,也不会回来的时候, 头发全白,四十多岁的人,像五十来岁, 这一切全拜这个刘襄年这个老渣男所赐。
虽然有二十七刀高悬, 樊琪也是个有脾气的, 陈至谦那个王八羔子居然想要认这个老渣渣做爷爷?去他的。
书里没说陈至谦是靠什么资本起家的,难道是靠这个没有底线的老渣男?这可恶心到她了。
樊琪继续再叫:“刘老先生。”
“你要干什么?”冯太在樊琪叫他爸的时候,已经控制了脾气, 此刻倒是又有了从容不迫的味道, 仿佛刚才未曾在人前失态。
樊琪看她, 犹如看一个闹了事的熊孩子:“你刚才的言行粗鄙不堪, 若是不知道今日这个慈善酒会刘老先生是发起人,我自然认为,上梁不正才让下梁歪了,你们父女定然一脉相承。慈善若是没有了对他人的尊重,那么只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也就侮辱了慈善二字。我不相信这个酒会的发起人,也是一个眼界狭窄,不积口德,言语肮脏的人。”
在冯太眼里樊琪就是个欢场打滚的女人,被这样一个女人在这种场合,用着这种眼神,用这种口气训斥,简直是奇耻大辱,她瞪着眼睛,血气往脸上涌动:“笑话,一个穿着两三百的裙子,戴着假货,靠卖肉搵食的北姑,有什么资格来评断我?”
“这条裙子是wo的礼服系列,它剪裁利落,穿着舒适,用料很考究。是一条高性价比的裙子,wo是一个用心的品牌。”樊琪往冯学明看去,“冯先生,我对你这个品牌的理解可对?”
“拿着衣服讨好学明?你还敢说你没有企图?”刘老太太出声,“现在内地来的小姑娘,真的很刁,黑得能说成白的。”
“刘老太太,如果您认为您外孙请我给他的服装品牌拍广告,都是有意接近他,为什么不给他裹了小脚,锁在家里,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听到这话边上的人笑出声,冯学明涨红了脸:“樊琪,你这是什么话?”
樊琪用很认真的表情说:“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建议。难道你用心建立的品牌被你母亲和外祖母说得这样轻飘飘很舒服?”
冯学明能说她不对吗?这是蕴含了他心血的一个品牌,被自己妈这么贬低,只是长辈们这么说,他不能接话。
樊琪看向刘老太太的脖子:“您的翡翠项链可能拍卖会上明明白白给了它价格。百万甚至上千万港币,贵不可言。而我的这挂项链从未被明码标价过,它对于我们家来说却是无法用价值衡量。”
樊琪往刘老太太的身边站去,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她身上的翡翠是极品中的极品,刘老太太的珠链在这块翡翠面前,就显出差距来了。
樊琪低头,伸手摸上那块翡翠,看向冯太:“英女王时常佩戴的是一条不甚圆整的珍珠项链,因为那条项链是父亲送给女儿的礼物。我这件项链也是如此,它是一位父亲送给爱女的成年礼。它陪着我先生的祖母穿越战火延续曾祖父的遗愿,它也支撑了祖母经历艰难孤独的岁月,祖母将它作为新婚礼物给了我婆婆,在那些年里,婆婆在西北,公公在西南,幼子在上海。我婆婆把这条项链缝在一件破棉袄里,想家人的时候,隔着棉袄摸一摸它,再难也可以咬牙撑过去了,终究她等来了一家三口团聚。后来我结婚,我们夫妻俩准备来港城,婆婆将这条项链交到我手上,希望我们这一代也能像他们夫妇一样历经风雨,不离不弃。”
原主一直讨厌陈家,讨厌陈至谦,所以这些话是樊琪自己艺术加工现场编出来的。
冯太立刻抓住樊琪话里的毛病:“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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