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以夫家为重,肯定是先伺候好翁姑,帮娘家也要有个度,不能大笔大笔资金帮,不过你赚得多,这点也没什么。幸亏你家姑这么通情理,也幸亏你妈不想独占。有这样的婆婆和妈妈,真的好幸福。”
妙儿虽然改变了不少,但是她脑子还有裹脚布残留,樊琪说:“不管嫁不嫁人,都该以自己为重,人生是自己的。像演艺圈几个明星,妈妈烂赌的,简直就是在卖女儿。这种妈妈就该放开。爱是相互的,她们爱我,我也爱她们,否则尽赡养义务就好。”
许妙儿从樊琪家离开,在路上她一直在想“爱是相互的”几个字,她怎么不知道“爱是相互的”,她也渴望爱是相互的,她总是拼命做到自己认为的最好,可惜这些爸爸妈妈认为是理所当然,甚至还不够,冯学明对她的拼命也从未在意,得不到反馈,自己就满心痛苦,戾气丛生。
是啊!不管嫁不嫁人,都该以自己为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家人凉薄,就没必要强求了。
开车入地下车库,她拿包下车,听见一声:“妙儿。”
许妙儿看见她妈走了过来,她妈脸色不太好:“我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了。”
“您没跟我说要来找我。”许妙儿关上车,锁了车门。
“妙儿,你是不是连我都不想认了?”她妈问。
如果没有刚才樊琪的话,她此刻应该内心又升腾起了无可抑制的怒气,现在虽然心内还会波动,不过她能控制:“没有,您是我妈妈。怎么会呢?”
许妙儿带着妈妈上楼去,她打开门,请了妈妈进来,她说:“您坐,我给您倒水。”
许太太坐下问:“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要跟廖雅哲鬼混在一起?现在外面传得多难听你不知道吗?名声坏了,以后港城的豪门富户还有谁敢要你?”
许妙儿发现自家父母就知道指责她,说她名声坏了,而廖继庆则是在外替她澄清,甚至连她跟冯学明早就分手的消息,也是廖继庆起了头,她爸才说的,她问:“妈妈,那您跟记者澄清过吗?我和冯学明早就分手了,就算开始一段新的关系,也没什么。”
“怎么叫没什么?就算解释,你是一个姑娘,你跟冯学明是定下婚期了再分手的,没两个月,你又跟廖雅哲鬼混,别人怎么想?”许太太满脸怒容,“女人要是名声坏了,以后日子就艰难了。”
“我靠自己吃饭不成吗?难道我养活不了我自己?”
许太看着她,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糊涂,到底是谁给你灌的迷魂汤?是那个樊琪吗?你擦亮眼睛,人家也是悬崖勒马,没有继续拍那种片子,嫁人之后,也知道成天给大众看他们恩爱的景象。不过到底是娱乐圈里的欢场女子,那个做派,让人作呕。你倒是好,千金小姐不当,要跟在她屁股后面,受她摆布?”
许妙儿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妈妈,我的人生我自己选择,我已经二十七了,不小了。”
“我是你妈,我管不了你了?”许太气得眼泪落下来,“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都是为了你好……”
被她妈这么哭,许妙儿只能坐下,克制住自己:“妈,我能过好了日子,您不要为我担心了。”
“妙儿,你爸让你去跟朱家那个浪荡子肯定不行,但是你现在这个情形,有本事的公子哥儿也看不上。”许太伸手按住女儿的手,“冯太今天来找我,说学明一个人把自己关着,不听劝。说他心里还是想要你,说他肯定改。妙儿,浪子回头金不换啊!香江城里,自来对男子宽容,对女孩子却十分苛刻,男子再放浪不羁,只要家世在,也不过是多几条花边新闻。你以前一心一意对学明,而且你也是把自己给了他,你们继续在一起不挺好吗?”
以前许妙儿别说是冯学明回头了,只要他能把她放在正房太太的位子,给她足够的尊重,她也妥协了。
现在她实在听不进她妈的这番言论:“妈,他回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永远不会跟他在一起。”
许太太见女儿油盐不进,终于暴怒了:“你昏了头了,好话不听,非要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才行?给你台阶下,你不要,你非要……”
许太太把一个抱枕往许妙儿身上砸,抱枕砸不疼,但是许妙儿知道后面的话有多折磨人。
“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这样,你爸成天在家里骂我,我都忍下来……”
“够了!”许妙儿尖利地叫,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真的控制不住。
许太被女儿这么吼,终于停了下来,她满脸失望地说:“我真的管不住你了,算了!算了!”
看着妈妈带着失望的表情离开,许妙儿坐在沙发上蜷曲着身体呜咽。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她拿起电话,电话对过是廖雅哲,他说:“妙儿,我自己去买了一本小说,很好看,我跟你说,笑死了。”
她带着鼻音说:“是吗?廖雅哲,我今天累了,要不明天再跟我说?”
对过的声音有些失望,他说:“好吧!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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