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非常有限,每次我摸上他的腰部,都会为眼下这具男人身体的这点可惜而叹气。
直直的大腿形状一点都说不上是性感,也是一点可惜之处,但这也与他与身高不相称的体重脱不了干系。
手脚并用在床上爬起来的样子可怜极了,带动满身的伤、泛红的皮肤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副不是卖惨胜似卖惨的勾引人模样。
右肋骨处那道不久前新受的伤,一道接近二十厘米长的划痕才被我按过,结了疤的伤口连带着周围一大片皮肤都是乌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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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一次同行准备去小芳家时,经过一个有些昏暗的巷子时发生的事。
那是一个黄昏,城市的地平线是看不见夕阳的,我望着阴天昏黄的街道,和他在放学时正好碰上。
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为主城区外的治安感到担忧,为小芳平常学校所处的环境,上下学途中的人身安全问题感到担忧。
昏暗的巷子里,几个混混指着我的校服,一边小声呼着“那个外中的”、“富二代”,一边拦住我们的去路。一副要吃定我不给钱不准走的态度。
我没蠢到动手,也没软弱到给钱。望着这些混混稚气未脱的脸,听着他们天真愚蠢的说辞。正准备把我在这个街道分局的亲戚搬出来说一说。
虽然我的亲戚是在区分局,但望着他们一边有所顾虑一边拦住我的样子,一个不知有无的警系亲戚已经足以让他们吓破胆了。
我正要张嘴。
“别他妈用那看不起人的眼神看着老子,外中的臭小子!”对方却已经咬着牙,拳头挥向了我,一副一定要给我个教训的样子。
我没有料到他会直接出拳,不给我任何机会。那一秒,正为如果还手,学校如果要处分我时,该求助我爹,还是自己辩解犯愁时。
“哈啊…!”
陈山偏过的头突然撞向我的肩,我闻到一股皂香味。回过神才发现他替我接下了那一拳,他的手按着自己侧身肋骨下的位置,但又怕像是在向对手示弱,拿开了自己的手。
而那个小混混正为陈山颇有分量的反击而捂着自己的耳朵一副痛苦的样子。
“卧槽你谁啊?”小混混气急败坏地质问。
陈山不爱说话的性格更是给这场闹剧增添了不少戏剧性。其他两个混混虽然对刚才他打在为首那人耳朵上那一拳有些害怕,但见他趾高气昂的态度,将对我的仇视转移到他身上,群起而攻之。
经过这样的事,言语调解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如同之前很多次一样,不过这次是近距离的,我望着陈山的背影,看着他与那三个小混混的冲突。
也许是经常打架磨练出的,他反应速度很快。就算有被拳头打在身上时,也能很快地反击。
小混混们即使是多数,但也被他的气势压制住,渐渐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我都没有察觉到天渐渐黯淡下来,傍晚时远远的路灯。为陈山背对着我的身影染上绒毛般的暖色光线。
我借此清楚地看见,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转过身来看我,吞了一下口水想要说些什么,抬了抬手想要摸上自己肋骨侧面的样子。但他却在犹豫后全部放弃,没转过头来看我一眼、什么都没说、自己把手放下,沉默地径直往前走。步子有些不稳,显得整个人有些忐忑不安。
但他始终没有回头看我。
“陈山。”我叫他。
他停下了忐忑的脚步。站在原地,背对着我。
暖黄色的光线越来越近了,但他背光的背影永远不会被光照亮。
“为什么要帮我挡拳头,认为我打不过?”我心情还不错,笑着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我虽然一直以来都在私下羞辱他的人和他的身体,羞辱了一千万遍。
但我们从未在人前撕破脸皮,这是我与他都知道的。我从不会与任何人在人前产生矛盾,这是他多半也能猜到的。
但这是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看着的情况下,我用正常甚至是轻松的语气对他说话。
我明显感觉到身前的他的背影的不自然。
他还是没有转身。
“不…你打得过。”他说。
其实我本来不想谈论这种无意义的话题。
毕竟一开始,我在床上半威胁半钳制地逼迫他习惯对我献出身体时,就已经让他领会了我的力气,并不如我的外表一样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小芳说,你们学校,处分很严格。”他的后半句话,像是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一般语气减弱,不再往下说。
什么意思。
他害怕我在校外跟人纠纷,被学校处分?然后自己帮我承担下来本该是我跟人的冲突?
我的脑子一时有些过载。愤怒,关于为什么我对他像对待垃圾一般恶劣,他却要对我捧出好意的愤怒。一些难得的羞耻,关于我当时那一瞬间的纠结被人察觉到的羞耻。一些轻微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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