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变色龙,扫视了我俩一眼,重新堆砌起温善的笑容,道:「好了,我适才怒火盈胸,实难把持情绪。别怕我,过来坐吧,我不会再做出任何过激行为。」「我俩没在怕,而是正在核对你说过的话,」我凝视着她的眼睛,问:「倘若dixie体内的隔世之眼原主人是你。那不啻说明,你们走得更远,也在打阴蚀道场的主意。那种叁足鼎老钱,以及铁婆祭台,究竟供奉的是什么?为何对她施加邪术,而不是选用太阳蛇卵呢?」「你很敏锐,果然如时空线中预见的那样,提出了这个问题。但很可惜,我不能回答你,因为魔将贝巴因亲口说过,还不到时辰让你们知道。」大长老舒展着柔美双臂,望着天顶发呆,答:「阴蚀道场是偽造的银行,也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与此有关的人,全部死于一场灾难。而他们想要掩盖的,是被销毁的档案,它有个法定名称,叫做拉塔玛地穴。」「拉塔玛地穴?」我的脑海中划过丽恩清丽的脸庞,在冲击雾龙牙岛事件中,她曾不止一次得意洋洋地说过,自己是被人从这个鬼地方带出来的,我不禁愕然道:「原来如此,这么一来,许多谜团终于对上号了,原来,这就是尘民们想要擒杀我与天竺菊的原因哪?」「魔将贝巴因是一名仁厚的长者,它并不嗜杀,甚至说与绝大多数的联席会议成员持相反观点。因此它有名无实,只是象征。」虫子女人狡黠地眨巴着丽眼,故意撩拨道:「宝贝,从没人倡议要杀你们,活着是个很宽泛的词,只要没死那都算活着。我的话是否令你记起了什么?你很聪明,当咱们确认清楚,那么此行目的也就达成了。」「这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有一颗復製的超级宝鉆么?人就在眼前却只是在做确认?趁势带走岂不是更好吗?」天竺菊没经歷过泰尔沙洲银行事件,当听闻ac大名,她推了我一把,问:「难道说,他们有某种被限製的禁忌,必须利用我们去完成一切图谋吗?」「带走是很容易,但会提前暴露自己,那么做得不偿失,且你们两个大活人也跑不到哪去。只要尘民想,随时都能来找你俩。」大长老轻描淡写地答:「因此他们临时改主意了。」「这件事我往后找机会与你详说。」我对天竺菊做了个噤声,也从烟盒取过一支烟,反唇相讥虫子女人道:「我本以为你无所不知,然却高估了你,你如何判断无人知晓地穴呢?这可真是造化戏人。倘若你告诉我他们是谁,我也回报你一个最想知道的秘密。」康斯坦丁如泥塑木雕般僵坐,紫色瞳孔呆滞地註视着前方,我试图勾连其返金线,大脑迅即像被针刺般疼痛,满耳都是金戈之音。虽不知这是什么邪术,但大长老正与某个神秘人在交涉,约莫隔了十来秒,她这才缓过神,漠然点头答道:「好吧,他们其实是一群炼魂者。现在轮到你了,别言而无信,你这个狡诈多端的妹妹。」「我想说的是,所谓的没有知情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他们有后代。讽刺的是,你想要找寻的秘密,曾经近在咫尺,那个人就是香橙姐妹啊。在我们头一回下来泛渣之井的当晚,她找我聊起过,并要我道明找寻拉塔玛地穴的企图。然而世事纷扰,我们旋即被不间断的发现转移了视线,再不曾倾谈。可悲的是香橙姐妹惨死在角碉上,谜团终于没了下落。」然而康斯坦丁听完,依旧毫无动容,她僵坐原地不住啃着指甲皮,既显得兴意阑珊又似乎在思索。种种不寻常很快令我们意识到,她正与某个看不见的人默默核对着讯息真偽。见状,天竺菊脱口而出:「是回音虫,有人提前在大长老体内种下了那种东西!」「闭嘴,蠢妞!回音虫只能当作留言,却无法及时跟进!这是回引索线,也叫北肩(north
shoulder)!是造物主与殖虫间的联系。换句话说,创造康斯坦丁的人,能窃听到咱们所有对话。难怪啊,我总在想,他们是如何料到咱们私下的决断,这个曾经靠体力吃饭的赳赳武妇怎能算无遗策,并做到百无疏漏的呢?原来在她背后有智囊团,我一切都明白了!」奥莱莉跳将起来,扶着她的肩头,说:「大小姐,你让这家伙现身,咱们开始真正的谈判。」「算你机灵,不愧为泅水之星!我只是在等待授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十四处(xivdept)的人不可能现身,甚至,他们对其余人而言,也是不存在的。你可以将他们理解为尘民中的进步势力,或者极端保守派好了。」虫子女人歪着嘴嗤笑,她一把推开奥莱莉的大手,答:「你可知未来自己的命运?道场外的那群莽汉,除了对我兴致勃勃外,你也是他们的猎物。就某种层面,你我皆处境窘迫,而不是审讯与被审讯方,理应结盟才是。」「但他们也要能拿得下我才行,开门见山吧。」奥莱莉不屑一顾,举着玉米烟斗吧嗒吧嗒抽着,说:「我并不爱多管闲事,只是你们这个世界很有趣,同时也能给我某些啟示。」「你觉得,我是否也能改换立场,像你们那样去当一名魅者呢?」康斯坦丁却并不答她,反与我调情起来,时隔不久她收起笑容,整个人变得十分肃穆,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可以随便提问,至于要不要回答,由我自行判断。开始吧,时间无多,猝变近在眼前。」「誒?你怎忽然肯交心起来?难道之前都在糊弄我俩吗?」大长老的态度大变同样将我打懵当场,略略整理思路后,我开口发问:「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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