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在安静的夜晚刺耳又无可奈何。
南佳等着铁门不再碰撞,走出了房间,收拾残局是她近几年做的最多事。客厅四处滚落的空酒瓶,茶几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丢在沙发旁还有一只不知去向的拖鞋。徐与每回来一次阵仗从不会小。
南佳去院子里把院门插好,回来后收拾客厅卫生,意外瞥见林思琼的房间门虚掩着,难不成开了门没出去?很快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玄关处徐与的鞋不见了,他肯定是离开了。她拿着扫帚进了林思琼房间,借着客厅光线,可以看到卧室被翻得底朝天,衣服丢在地上,能打开的抽屉全部半打开着,连床垫也移了位置,整间房像遭了贼。
她没有手机,家里电话去年停了,纠结许久放弃去隔壁院借电话打给林思琼的念头,冷着脸收拾一地凌乱。要怎么说,难不成告诉林思琼家里遭贼了,贼就是徐与?最后呢,林思琼不会多说一句,甚至会反过来劝她不要同徐与计较,只当他没回来。
收拾完卧室和客厅,南佳把垃圾袋系紧放在院门外,每天早上环卫工人会在五点左右收走放在门前的垃圾,其余时间全靠自觉扔进前面新盖的垃圾站点。
时钟悄无声息转了一圈又一圈,南佳关上门,抬头看墙钟,时针已指向数字十。一天折腾让她没精力再复习,今晚偷个懒早点洗漱睡觉。
躺在床上看无灯光照明下的天花板,窗帘没有拉紧,投入一片不知从何而来的光亮,呈圆形,似星空遍布整间房。南佳静静看着,渐渐瞌上眼眸。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阳光叫醒了南佳。她睁开眼,映入眼帘是窗外延伸至阳台的新绿,枝叶繁茂,光从缝隙中洒下来,叶片闪耀着金色光晕。她缓了会儿,在床上伸个懒腰,看了眼床头闹钟,起身打开阳台门。
清晨的风涌进来,她双手撑着护栏,呼吸早晨最让人清醒的新鲜空气。天很蓝,昭示着今天会有一个好天气。放眼望去,皆是鳞次栉比的小楼,高压电线纵横交错下是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巷子路。这里是豊市最不起眼的三线区域,像极了小县城的生活,楼顶上架着太阳能热水器,二楼晒台的晾衣架上迎风飘着衣服。
这个点还不到热闹的时候,再过十分钟,上班族、学生族陆陆续续穿过巷子路,自行车“叮咛”作响,电动车必须两脚撑地才能稳住车身穿过拥挤的人群和狭窄的巷子路。
南佳调整好一天的心情,回身。换好衣服出了卧室,徐与没有回来,卧室门紧闭,院子里摆放着烧烤架,林思琼应该还没醒。南佳去厨房煮了粥,忙好后再去洗手间洗漱。
林思琼自打做了生意睡眠更浅,听到一点点动静都能醒,刚打开房门厨房飘来淡淡的米粥香,洗手间传来一阵水声,她抬脚过去,看南佳弯腰洗脸:“怎么今天醒这么早?”
南佳拧干毛巾,透过镜子看林思琼微微水肿的脸,心疼道:“你昨晚是不是又过了两点才回来?”
林思琼微怔,继而无奈笑出声:“最后一桌客人吃得尽兴也不好赶人走,对了,听说你们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会重新分班?”
林思琼的“听说”一般真实性都比较高,她在后街摆摊,距离一中近,接触的老师学生又多,总能在某个人嘴里听到一点有关学校方面的事,而自打南佳考入一中新校区后,林思琼对一中的关注度可谓达到顶峰,生怕缺席了学校重要事情。
南佳把毛巾挂好,点头:“是有听到别人这么说,不过具体也不清楚。”
“那你有信心吗?”林思琼跟在南佳身后,“是不是有分尖子班?”
“有变动,说是文理分科后会按照成绩排班。”
“这就奇怪了,我怎么听说这次月考成绩很重要,是按照这个排班的?”
“你说的是老校区,一中老校区是按照中考成绩排名的,我现在隶属于新校区,可能有所调整了吧!”
这么解释林思琼听懂了,接过南佳替她倒的温水,自信满满开口:“不过我相信你月考成绩肯定不错。”
南佳给自己盛了碗白粥,转头问:“妈,你还不去洗漱吗?”
林思琼最近几天都要出门采购进货,新学期开始生意也好起来了,基本上都能卖完。她不喜欢存货太多,情愿多跑几趟也要采购近期食材。来吃过几次的人都说她家烧烤看着干净,东西也收拾得齐整,像他们这种小摊子第一印象很重要。
南佳盛了两碗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她存了小半年的钱买了p3,下载了很多英语资料,每天吃早饭时放在一旁听。和林思琼面对面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日子好像越来越少,譬如此刻,她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林思琼刚起床去洗漱,总是在错开和差那么一点的时间里无法圆满。
南佳记下今天没太懂的部分,抬头看墙钟,快速解决碗里渐凉的粥:“妈,我先走了。”
林思琼应了一声,不忘嘱咐:“路上慢点!”
巷子路迎来了一天中客流量高峰时间段,肩与肩摩擦,耳边传来此起彼伏“借过”的声音,电瓶车和自行车各自鸣笛,混在一起,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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