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他不像上次那样,对自己的伤轻描淡写。
林风致却被他一下说懵。
让她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替我疗伤,很疼。”祁怀舟再补充了一句,身上的玄袍消失不见,只留下件贴身穿的月白长衫。
“……”林风致睁大双眸,努力想分辨出眼前这个祁怀舟是不是又被什么妖魅附身。
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祁怀舟吗?那个初见之时孱弱苍白,却满腹算计的仙君,表面上克己复礼,实际上却只是个戴着清冷端方面具的假谪仙。
可哪怕明知道他是个假谪仙,明知道一切都是他假装出的,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心脏随之怦怦直跳。
似乎有什么盘旋于胸,急于寻找一个渲泄的出口,却又无法以言语表达。
无声的暗流藏在他的眼底,涌动进她的心中,像道无形的雷光。
林风致情不自禁抬起手,松开他的右襟,将他的衣襟往右肩头缓缓褪下。修长的脖颈与线条漂亮的肩头随着衣襟的滑落而渐渐展露,全然不是她从前以为的孱弱无力,虽然皮肤依然苍白得近乎失色,可那肌肉仍然充满力量,结实得恰到好处。
而此时,大片的青紫淤痕覆盖在他右肩到胸口处的位置,与颈间微涨的青筋一起,在苍白肌肤的陪衬下像是诡异的符纹,充满破碎,催生出人心深处隐晦的破坏欲。
林风致自问是个正直的女修,从来就没发现自己心里竟也会生出这样的邪恶的欲/望。
“这个伤,和你的一样。”他唇瓣轻动,吐出呢喃般的低音。
天地分阴阳,野兽分雌雄,万物皆遵循自然法则,繁衍生息。他见过雄兽求偶,展示美好的躯体与速度力量来获取雌兽的欢心,他也见过凡间男女示爱,以姣美的容颜获得对方爱慕,在修仙界,也差不多。
而对于他来说,这世界只分为他要的和不要的,无关性别。他想要了,自然就要学着如何获取她的欢心。
□□……是最直接也最原始的办法。
“给我看看。”他也伸出手,顺着她的脸颊,抚过她的脖颈,挑开她的右襟。
一大片青紫淤痕同样匍匐在她的肩下位置。
这让他觉得非常刺眼。
冰冷的手掌按到她的伤处,缓解了火辣辣的刺痛。
林风致惊回神,才发现两人都是衣冠不整的模样,面面相对,她刚想说话,按在自己左肩处的手掌突然用力,她被推倒在兽骨之上,祁怀舟侧身伏倒,脑后长发散落,垂在了她的脸颊旁。
“祁怀舟……”林风致开口,嗓音变得无端沙哑。
“是封默打伤的?”他问她,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一阵阵难耐的滋味爬上被他目光注视的地方与他气息所过之处。
“莲台斗法,难免受伤,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林风致解释道,“这伤不严重,但还是连累到你,是我不好。”
“上神,把罪过揽上自身不是个好习惯,同样的,替另一个男人求情,也不好。”祁怀舟的笑依旧温温柔柔,让人如沐春光。
林风致觉得被他按着的伤口处忽然传来刺骨的寒意,薄冰从他掌心处向外蔓延,覆盖了她半身。
大片的淤青在这刺骨寒冰中渐渐恢复皮肤原来的颜色。
“那我们不提这些。”林风致也抬起左手,按在他的右肩伤处,掌中泛起青光。
太虚图的力量缓缓释放,助她抚平他的伤处。
不过眨眼功夫,两人身上一模一样的伤口都被彼此治愈。
祁怀舟依旧压着她没有起身,他盯着她的脸庞,目光落在她的唇瓣。
“你生气了?”林风致开口。
樱色的唇启启合合,蛊惑着人。
“我会生气很奇怪吗?”祁怀舟回她,“上次见面,我就提醒过你了……”
一句话未完,他的衣襟突然被林风致攥住朝下一拽,他的身体跟着俯落。
他又尝到让他怀念的甜味。
从她唇瓣上传来的,甜蜜的,绵软的,直击魂神的味道。
唇瓣相贴,两人都没动。
林风致心脏跳得像要撕开胸膛弹到地面,她做了一件已经想了很久的事。自从上次在树林中那一吻过后,她就时常偷偷盯着祁怀舟的唇,在脑中描绘他唇瓣的形状,回忆他嘴唇的冰凉……她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后来在元初境送他赴元神之试,他蜻蜓点水般的吻,又让人迷茫。
而今日,他势汹汹的温柔和判若两人的霸道,彻底打碎她的懵懂迷茫。
哪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风俗礼节,那不过是她自我逃避的借口。
许久,她松开拽着他衣襟的手,唇瓣得到片刻喘息。
“这样,你还生气吗?”她问他。
面对他的怒气,她并不想解释什么。
祁怀舟早就盘算着要做什么,哪曾想竟被她占去先机,他看着她微勾的眼角与充满挑衅的笑容,满颊的红晕,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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