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前一晚上跟我滚在一个被窝里的男人,今天就要结婚了呢?
恐怕就连我自己都没事先想到。
昨晚下班后陈北哲把我约到酒店,说他想做爱。我推了和同事一起聚餐的邀请坐了一小时地铁来见他。
一进门便被他按在墙上接吻,他迫不及待地将我的衣服扒了个干净,自己则人模人样地拉开西裤的拉链褪去内裤露出一根尺寸狰狞的鸡巴把我操射了三次。
最后他掐着我的后颈,在我体内狠狠顶了几下将浓稠的精液全都射了进来。
我在那灭顶的快感里浮沉,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也是在这个时候,陈北哲重重的卸力趴在了我的身上,贴着我后颈用嘴唇和牙齿在那块皮肤上厮磨了一会,甚至鸡巴还插在我的后穴里没拔出来,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开口——
“顾南,我要结婚了。”
我听见有什么碎掉的声音,胸口又闷又疼,之后就这么趴在床上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想这一天的到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却不想喉咙干涩到让我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像是吞刀子一样痛苦。
“我知道了……恭喜你。”
好在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都没有破音,但压在身后的人却像是被我的话刺激到了似的,浑身绷紧的肌肉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从床上扔下去一样,但陈北哲并没那么做,他只是说:“婚礼明天十点开始,你必须来。”
我强忍着嗓子里疼:“我明天要出差……”
陈北哲听了咬了我一口,这是在表达不满:“你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明天出不了门,在床上操烂你或者打断你的腿你自己选——”
我知道陈北哲不会和我开玩笑,因为他的那根棍子现在确实又在我的后穴里蠢蠢欲动,如果我真的开口拒绝、他肯定会说到做到地将我操死在这张床上。
没办法,就算他不说让我去,我大概也会想办法混入现场去看一眼他最幸福旳模样,现在这样的结果只是让我去的理由更加光明正大了些。
于我而言是好事。
想通了后我闷声“嗯”了一声。
但我的回复显然是没得到陈北哲的满意,埋在我体内的肉棍拔出又大力地捅了进来,耳边是他带着不满的声音:“顾南,你回答得太慢了。”
那之后的记忆我已经模糊记不清了,毕竟被操晕在床上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好值得铭记的时刻。
今早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了他的身影,只有一张婚礼的请柬被放在空荡荡的枕边。
请柬很考究,复古的镂空花纹,金色的锡封上有陈氏集团的标志,下面是艺术体写的百年好合。
明明轻飘飘的一张纸,拿在手心里却有千斤重。
新娘的名字叫程曦,以前在陈北哲家经常见,每天都会跟在那人身后叽叽喳喳地叫他北哥哥,偶尔碰见我一次便会闭上嘴巴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目光望向我,我想她大概是不喜欢我的。
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一转眼就要结婚了。
我没穿昨晚那身被撕掉纽扣的西装,是因为床尾放了一套崭新的白色西装,手感不是我那身杂牌西装能比的,不仅版型很好,就连尺寸都比我随便买的衣服更合身一些。
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但我也只是这么一想,当然不会觉得陈北哲会为了一个失手杀了他母亲凶手的儿子费那么多心思和工夫。
预备衣服给我,肯定是不想我在婚礼上给他丢脸罢了。
这些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猜到。
早饭没吃,在全身镜前收拾了半天发型,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合适,最后索性洗掉所有的发胶,简单吹干后就出了门。
打车到了地方,发现这里是一座历史久远的教堂。
欧洲风格的建筑物就这么伫立在我面前,庄严又肃穆,屋顶的十字架很大,据说耶稣就是被钉在这上面流光所有的鲜血死去。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便是为了赎尽世界上所有人的罪,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赎罪,不过我没那么博爱,我赎的只是我母亲的罪。
大概是和这位救世主多少都有点惺惺相惜吧,所以我对这个地方的情感比我预想的还要浓烈些,所以当我推开教堂的大门时手都在颤抖。
一路通行无阻,连查验我请柬的人都没有。
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教堂的内空无一人,木质讲台后只有陈北哲一个人穿着黑色西装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
他眉毛本来微蹙着,但看清我时眉头瞬间舒展,他深深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站那发什么呆,过来。”
我回过神,松开两边的门把手,我向着他的方向走过去,听着身后大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关闭。
我的心脏快速跳动,新娘去哪了,宾客又都在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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