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说完便挂掉了电话。他并没有将手机归还,而是握在手里,不解又警惕的看着两人。
洵延玉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随后也将目光转向了戴子衿。
“……”自知是自己过错的戴子衿只能硬着头皮打哈哈:
“我的错,我的错,我没和卓诚说这事,他以为只是单纯的来玩。”
……
纪卓诚的家很乱,他那位风流成性的父亲除他之外还有四个私生子,他们甚至大多都年长于他。这个事情是他父亲死后纪卓诚从他母亲的嘴里知道的。
他们因为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身份,而被迫躲在阴暗处觊觎着纪家和他的位置。
这份带着嫉妒的浓烈恨意在他父亲死后变得愈发的明显。
他们每个人都巴不得他“意外身亡”。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强势精明的母亲,再加上母家的势力同样煊赫;那么他绝对不会像现在活得这么潇洒,或许早就死在他某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手里了。
可能是出于愧疚、或是其他,纪卓诚的母亲对他这个亲生的独苗苗特别好、算得上是百依百顺的在溺爱着他。
但并不是他所有的要求都能被满足。
他的母亲害怕他会走上像父亲一样的老路,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纪卓诚也在结婚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弄出了那些个没名没份的孩子。
因此她不许纪卓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混,不允许他出入任何声色场所,不让他学其他阔少那样包养情人、在外面乱搞。
纪卓诚虽然觉得妈妈的保护欲有些病态,像是因为当年的事应激般的在过分担心。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的乖乖听话照做。
可是随着他愈发长大,他母亲的保护欲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的偏执起来:她会不定期的检查他的手机通讯录;在看见里面新增的陌生号码时会逼着他当场打过去确认身份;为他安排的随身保镖会拦住每一个可能带着目的接近他的人……
他的母亲如此周到,却独独忘了月满则亏、物极必反的道理。
纪卓诚并不算什么乖乖小孩,他也有叛逆的时候,而母亲越不许他做的事,他就越想要去做,
不让他染头发,他偏染了一头显眼的金发,不让他打耳洞他也照打不误。而那越不让他碰的性,他也越想试试滋味。
可他其实也厌恶那些加害过他的私生子,并不愿意真的去碰哪个陌生的女人,又不甘心按部就班的在他妈给他铸造的温室里成长。
就在纪卓诚日渐烦躁,脾气也越发暴躁的时候,他收到了洵延玉回国的消息。
他和洵延玉还有戴子衿的母亲是好友,几人年少时便认识,家族企业也各有往来,三人玩在一起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
他们要年长于他,纪卓诚小时候还管两人喊过哥哥,三人从小便一起上的学校,直到最近几年才因为各种原因分开。几年没有在一个地方上学,联系变少,关系好像也就不如以前那么亲密了。
戴子衿的消息比他更灵通,很快便组好了洗尘宴。
邀请了一群圈子里的人。自然也邀请了他。洗尘宴是戴子衿准备的,大概又是中规中矩的无聊聚会,纪卓诚并没有多大兴趣。
但紧接着,戴子衿的下一条消息却让他起了些兴趣。
【想做些有趣的事情吗?延玉组的局,就我们几个。】
他这才发现洵延玉取消了那专门为他准备的洗尘宴,自己组了个小聚会。
早在以前他们还玩在一起没分道扬镳的时候,洵延玉就一向是小团体当中的中心骨般的存在。
虽然洵延玉因为家里变故而选择留学后他们有几年未见了,但对方曾经很是关照他们,从不会对他们冷脸或恶语相向。那时的纪卓诚比起戴子衿,或许要更喜欢洵延玉这个哥哥一点。
“要么你上,要么你滚,不要在这里碍事。”
可现在,洵延玉脸上满是冷淡,他甚至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厌恶,也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房间里的那人。
纪卓诚被那个眼神刺到,有些生气,想骂人想不顾一切的一走了之,可现实里的他却是一声不吭。
他知道,难得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他日常出行参加聚会身边都会跟着他妈妈的人,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
但戴子衿惯会伪装,又是他母亲看着长大的孩子,和他一起去参加一个三人的小聚会他妈妈再放心不过。
余望和洵延玉之间有什么过节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不上也会有别人,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成全一下自己呢?
就像洵延玉说的那样,有没有男朋友…又有什么关系?
“咔哒。”
房门被再次推开。纪卓诚满脸烦躁的走了进去。
沾着墨水的笔尖在纸上滑过时发出阵阵规律的沙沙声。
题目对于他来说并不算难,牧季青漫不经心的在考卷上写完最后几个字,将笔用笔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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