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放人的意思,难道,我们要在这里耗下去,就干等着,就给她做勇士,加入铁沙?”段瑢瑾端起面前的茶碗,小饮一口,悠悠道:“干等着自是不可能,不过,我倒有了一个想法。”“什么想法?”濋飞飞问道。“若最后实在无计可施,我们可自爆身份,把千祺子前辈搬出来。”段瑢瑾道。濋飞飞想了想,又一拍桌子,“对啊,本小姐怎么没想到呢,是有道理啊,这千祺子是神的后人,我们是他选出来的,还得给他办事呢,也不对,我们是要去消灭邪神,怎么把这等大事给忘了!”“是啊,来了西北之后,到现在,都没发现邪神使者的痕迹,啧啧啧,没有更好,光是眼下这些事,就够我们忙了。”段瑢瑾摇着扇子,转头问洛静寒,“洛兄,你有什么想说的?”洛静寒摇摇头。段瑢瑾笑笑,他站起来,把手搭在洛静寒的肩膀上,洛静寒没动。“洛兄啊,从今以后,你认不认我这个兄弟?”段瑢瑾笑着问。
洛静寒不知该怎么回答。“不管你认不认,我反正认了。”段瑢瑾还是笑。濋飞飞也站起来,她一手按上了洛静寒的另一侧肩膀,洛静寒明显一抖,但也没动。“那本小姐也当你是兄弟了,以后,等我们把湘灵救出来,再结一次义吧。”“不必。”洛静寒开了口,声音虽冷,话音却不冷,“形式而已。”“啊,洛大道士,你什么意思?”濋飞飞拿开手。“呵呵呵呵,洛兄的意思是,我们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早就亲如结义兄弟了,还需要再结义吗?”段瑢瑾摇着扇子,笑道,“洛兄,我说得没错吧?”洛静寒垂眸,点点头。“嗨呀,这样啊,段瑢瑾,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还真别说,我瞧着你俩可般配呢,洛静寒有话都藏心里,你又能言善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洛静寒想什么,你都给他说出来,哈哈哈哈哈哈,这怎么能算不般配呢?”濋飞飞大笑着,又想起了阴婚新娘一事,“哈哈哈哈,上次怎么真没让你俩拜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段瑢瑾合上扇子,敲了一下濋飞飞的脑袋,宠溺道:“蠢女人,洛兄可瞧不上我。”濋飞飞知道段瑢瑾什么意思,她再一次按住了洛静寒的肩膀,拍了拍胸脯,学着段瑢瑾的语气,“放心,洛兄,在下一定将元姑娘救出来,让你们团聚,让元姑娘为你负责。”“哈哈哈哈哈哈,濋飞飞,你可莫要这样,你委婉点,不要直说啊,洛兄会害羞。”段瑢瑾调侃道。洛静寒的脸涨红了,他确实没料到,与萧厌朝一战后,濋段二人就像变了个人,对他的态度更亲近了,玩笑也开得肆无忌惮了,他并不讨厌,只是不习惯。但是,他感到自己的心,也很温暖,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友情。十六年,在长泽山,他从来没跟人,尤其是同龄人,从未跟他们亲近过。这种感觉,确实让人贪恋,如果,元湘灵也在,就好了“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叁人停止玩闹。“谁啊?”濋飞飞警惕道,两手摸向了刀柄。“女帝派奴婢们过来传令。”“进来吧,门没锁。”濋飞飞与段瑢瑾洛静寒叁人对视一眼。门打开,进来的是两个丫鬟,每人端着一个白玉盘,盘中放着一个鎏金打造的盒子。两个丫鬟将白玉盘放在桌上,对着叁人恭敬行礼,“女帝说,再过两日,便是我国耶律婠公主的成人大典,届时,女帝请叁位一同出席典礼,那位元姑娘也会出现。”叁人彼此对视着,段瑢瑾先开了口,“既如此,我们必定会到场的,只是不知,姑娘们放的这个白玉盘,这是做甚?”“恰逢公主成人礼,女帝豪情大发,会为到场的人送上礼物。”奴婢答道。“呵呵,好,你们下去吧。”段瑢瑾道。奴婢们离开,濋飞飞端起那个白玉盘,打开鎏金盒,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一块闪亮耀眼的黄金,“哇,这么大方,还送黄金,喂,段瑢瑾,你不是也不差钱吗,瞧瞧他们的黄金怎么样?”濋飞飞端到段瑢瑾面前,段瑢瑾就瞧了一眼,将那块黄金握在手中,面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鎏金城的黄金,自然是天下第一”成人典礼之日已到,耶律雄英安排在晚上,大殿灯火通明,自北向南排列着,耶律雄英坐在殿首,身旁坐着耶律婠,二人均身穿铁沙特色礼服,而苏煜并未在场,他不配出现。台下,左右两列,坐着铁沙的臣子。左侧为首的是萧厌朝,他身旁坐着一脸不情愿的元湘灵。耶律雄英特意让他俩坐在一起,为的就是震慑段瑢瑾他们。而段瑢瑾叁人则被安排在了右侧座位的最前方。中间的看台上,来来回回,表演着各种歌舞。乐师手持琵琶、芦笛、胡笳、鼍鼓,舞姬身穿薄纱,裸露着肩头和蛮腰,在地毯上旋转着。薄纱飞舞轻飘,迷蒙中,元湘灵,看到了洛静寒。他坐在段瑢瑾左侧,濋飞飞在段瑢瑾右侧。“湘灵!”濋飞飞叫着,声音小,但可以看出口型。段瑢瑾也朝着元湘灵点点头。心头一热,元湘灵的眼眶又湿润了,眼珠轻轻转动,对上了,那碧蓝的眸子。湛蓝的净海,澄澈又坚定的心。洛静寒面无表情,就只是注视着元湘灵,不动筷子,也不说话。元湘灵也一样。这是独属于二人之间的氛围。在乐器声中,飘扬的轻纱下,二人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元湘灵与萧厌朝坐得很近,萧厌朝没动筷,只是一杯杯的喝着酒,他当然注意到了。心中什么感觉?嫉妒,愤懑,呵。冤有头,债有主,越灵汐,他迟早会找到她,杀了她真的会杀吗?他对元湘灵的所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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