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哪里的小孩,快走开!”贺念璠被撵到了一旁,也不气馁。“回到蠡渚后我会给大哥一笔报酬,不会让大哥白送我一程……”“小姑娘……”带头大哥败下阵,命车队停下,“不是我们不愿,只是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我们不敢随便带你。”“我……”贺念璠翻遍全身,竟发现自己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除了腰间那块玉牌。搬出姐姐的身份,这位大哥会准许自己搭车吗?不不,她才不愿得到她的帮助。在玉牌上停留的手垂下,贺念璠又是可怜巴巴地恳求:“求你了大哥……”“不……”带头大哥的眼睛忽的一亮,他扯过贺念璠腰间的玉牌,仔细辨认上面的字样,“你是越王的人?何不早说,快去后面找个车辆坐下吧。”贺念璠不会骑马,八岁那年阿娘特地为她和姐姐挑选了两匹小马驹,姐姐上手得很快,很快就能骑着马在家门口来回绕圈,她却不一样,即便阿娘在身后护着她,小马走得也很慢,她还是吓得从马背掉落,生了一场病。从那之后她再未骑过马。商队有多余的马匹,贺念璠不会骑,坐在一运输布匹的车辆尾部,正好能看向来时的方向,她抱着手中的包袱,希冀道路尽头会出现一抹挽留她的身影。“这位姑娘,你也要去蠡渚吗?”一匹马靠近,贺念璠抬头,发现马上坐着的是一年轻女子,看样子比自己年长些,让她感到莫名的亲近。“是,我是蠡渚人士。”“原来如此,想必姑娘对蠡渚一定很熟悉吧……啊,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贺躬行,今年十四,是京城人士,这次去蠡渚为得是帮家母寻亲。”“说来甚巧,我也姓贺,名念璠,按年岁我要称呼你为一声姐姐……”姐姐。贺念璠有片刻失神。“如此看来,我们许是一家人呢。”贺躬行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可从她骑的马匹、穿的衣着来看,贺念璠断定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家母有一个姐姐早年间失了音信,只知她们去了蠡渚。近些日子祖父病重,母亲又脱不得身,我便自告奋勇替她去寻姑母,将祖父病重的消息告诉她,途中又与该商队结识,请求他们带我同行,只是……”少女苦笑了一下,“蠡渚这么大,也不知要寻多久。”“我们既是有缘,不如我帮你吧?”贺念璠自诩对蠡渚的每个角落的都清清楚楚,每一户人家都识得,再说还有学堂中那些同门的帮助,找个人而已,不难。贺躬行正要道谢,忽的注意到车队后有一人骑马紧紧跟随。“贺姑娘!快停下!”两名“贺姑娘”面面相觑,皆以为这人是来寻对方的。“前方商队快快停下,越王令牌在此!”“越王?”商队停了下来,带头大哥惊慌道:“这位大人,我们是正规商队,您一定要明察!”“这位大哥您放心,我替主子来寻一个人,寻完就走。”说着,这位女子引马走至贺念璠车旁,“念璠姑娘,请随我回吧,殿下很担心你。”原来姐姐真的有派人来寻她,可为何……“姐姐既是担心我,为何不亲自来寻我?”“这……”女子睨了贺躬行一眼,后者自觉避让,“殿下并非不愿亲自来寻贺姑娘,只是她受了伤……”“姐姐受伤了!”是了,她记得姐姐那处流了好多血,是因为她……可她不能回去,贺念璠担心自己回去会心疼姐姐,到时候赖的时日愈长,她会愈舍不得姐姐。“抱歉,这位姐姐请回吧,就与你们殿下说我一切安好,已找到回蠡渚的法子,请她不必挂念。”
“贺姑娘……”“还有就是请她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她,感谢这段时日她的照顾。”贺念璠态度坚决,女子见劝她不得,郑重道:“好”。“贺姑娘保重。”这四个月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商队再度前进,贺念璠抬头看向橘黄色的天空,太阳在山头缓缓下落,似在宣告结束。贺念璠想,她真的很心口不一,明明一开始姐姐说要对她负责,要与她从恋人做起,是她拒绝,说从朋友做起就好。自此,她们以朋友的身份互相手渎、度过易感期、结契,乃至彻底的交欢,她们从始至终都不是恋人,她也没有资格指责姐姐食言。说到底,她们只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友人罢了,可现在她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真的彻底结束了……”另一边,林弃既知贺念璠的下落,也不强求她回来,只是她与林霏之间的关系是彻底回不到从前了。林霏返京那天,林弃站在马车外,两人相顾无言,直到车队离开有一段距离,马车的帷幕忽的拉开了,林霏探出头大声喊着:“姑母,霏儿望你与贺姑娘顺遂!”晶亮的泪珠在阳光下如连珠,林霏想,她才没有这么小心眼,小到不能祝福姑母与别人在一起,否则,岂不显得自己可悲。日子过得很快,又变回之前平淡的模样,林弃自伤好后开始重捡荒废两月有余的cao练。这日她舞完长枪擦汗,王萧递给她一封信,是女帝写的,说是担忧林弃的婚姻大事。是啊,她已年满十八,作为林氏子孙,她得娶亲,得绵延子嗣。“……王萧,你帮我回一封信,就说我会考虑的。”不过在此之前,她有一事要确认。十一月初,会稽下了一场大雪。这日,林弃换上常服,披上狐裘,独自一人出府在街上绕了几圈,最终驻足于怡红院——会稽最富盛名的妓院前。林弃要确认,确认自己是当真对坤泽没兴趣,还是说念璠只是一个例外。“哎哟这位官人,您是乾元还是中庸?我们这有全会稽最好的中庸和坤泽,包您满意~”怡红院的老鸨打扮得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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