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这么多。”他神色晦暗不明,你咽了口唾沫不知该怎么回答。
随他一起住进来,你二人名义虽是夫妻,可他与你相敬如宾,从未逾礼。
毕竟在你心里,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若那日不是向他求救,以你对他的认识,他是不会管这样的闲事,更不会拿自己的名声赌上。
“在想什么?”
你回过神,苏折已经把外衣脱下,他穿的很少,中衣下隐约可见他精瘦的身材。
他并不瘦削,甚至他比常人要壮一些,但这都是脱了衣服才能看到的。
你匆匆瞥过去,肌肉的线条都隐没在轻薄的衣物内。
你回他:“在想到底是谁吃我的嘴角豆腐,还害得我背上无端的罪名。”
苏折:“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当真?!”
苏折把外衣随手扔进盆里,“不骗你。”
他语气难得带了些温柔,可听起来像在哄小孩。
明明他才十八,比你还小两岁。
你胡思乱想着,端起盆往外走却被他拦住。
“这些事交给下人就好。”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刚要反驳,他却牵起你的手。
他端详着,细细赏玩,“这样好看的手,不该做这样粗活……这样小巧玲珑,握得住吗?”
你听的一愣,不解问道:“握得住什么?”
他饶有兴趣地把玩你的手,“握住一件玩意。”
你着实听不懂他的话。
“我云宝能一个人耕好几亩地,我还不信这世间有我做不成的事情。”
这书呆子,竟敢小瞧你
苏折闻言眸色一深,如玉的手向下环住你的腰肢,你猝不及防撞入他的怀里。
他压低了嗓子,凑近你的耳边:“嫂嫂真厉害。”
身子一紧,你慌忙推开他,他并不恼,难得扯出淡淡笑意,直勾勾盯着你。
“看我作甚。”你又气又恼,这苏折定是在捉弄你。
“嫂嫂学字吗?你方才看我写字,不就是想这个?”他的手指一捏,换上一张上好的宣纸。
“你怎么知道!”你惊呼他竟猜出你的心意。
之前苏润生病大夫开的方子你都不认识,便嚷着要苏润好了之后教你学字,他在世时你常常念叨,如今一走,你都忘了这事。
“试试。”
你抬手却不知该怎么握笔,尴尬僵在半空中,你只觉得好丢人,欲要拒绝,苏折的大掌已然覆盖在你的手背上。
“我教你。”他俯身圈住你的身子,细心将笔放置在你的掌心处。
他声音如春风拂面,“大拇指稍微上翘,用力控制笔柄。”
热意从他身上传来,他的半边身子紧贴在你的背处,这种姿势让你有种被他压在桌案上的错觉。
“来试试。”你闻言侧头瞧他的脸。
他低垂着眼,凤眼微眯,眼尾缀着颗精致的小痣,举手投足间是你说不上来的凉薄寡欲。
偏偏你生了些杂念。
他的身体靠得你很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这夏日,你口干舌燥得要命。
“云……宝……”你在他的帮助下,一点点把名字写出来。
你欣喜不已,“原来我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捧着宣纸,你用劲吹了吹,待墨迹干涸,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瞧着更丑。
“啊,好像蚂蚁爬的。”你吐了吐舌头。
“慢慢学便是。”
你备受鼓舞,在梨院收拾出一件事每日提笔练字。
习字时苏折在屋内温书,你怕打搅他,只有吃饭时才与他搭话。
但有一次,你发现他并不是在温书,而是作画。你看不清画的什么,远远一看竟觉得身姿眼熟。
他好像是在画人,还是两个人,还是两个没穿衣服的人!
你与这小叔子虽名义上的夫妻,可并无夫妻之实,再说他从没碰你,加上你先前嫁于苏润,也从没想过要主动伺候。
在你的村里,嫂子又嫁给小叔子,是要被全村唾骂的。因此,你只念着救命之恩,不曾想过这一茬。
但苏折年纪尚轻,有些想法十分正常。你琢磨来琢磨去,决定给他物色像样的妾室。
苏折除去自己念书,还时不时去席文馆。
他一离开就把门锁得牢牢,还专门布置习字任务要你焦头烂额。
不过,谁让你天生聪慧,学什么像什么,他布置的功课一日就做完。就算把门锁上不让你出门,你也有办法。
绣鞋踩上院墙处的歪脖子树,你一跳就出了院。
你得意想着,就这小小院落,怎能困得住你?
出了梨院,你径直往热闹的集市去。
卖奴隶的贩子像挑拣畜生似的掂量斤肉,你想起你被卖的场景,一时红了眼睛。
娇弱的小娘子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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