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手背,忍着不叫出声来。经过里面某一点时,像电流蔓延至全身,我一抖,暗骂出口:“我操,啊……”
我哥猛地往里一顶:“别说脏话,我不喜欢。”
我瞪他,他应该看见了,他的视力一向很好。他把我的手拿开,轻柔地覆上我的双眼:“乖阿朝,想叫就叫,没有润滑液,你忍着点。”
估计是怕我疼,我们做爱是循序渐进。扩张做得很好,但没有润滑液,我又是第一次被干,还是有点痛。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也在我适应后开始抽插。我哥想要我叫出来,我偏不如他意。
他的力度越来越大,我要被撞散架了。我忍不住呻吟,然后感受到身体里面的性器大了一圈。
我不该说怕他被猪拱了的,因为现在我是那株白菜。
我好像溺水了。旁边有我哥。
我们在水里沉沉浮浮,我哥给我渡气。
要是时间停止就好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哥不在身边。
屁股痛。
我下床,去卧室里的卫生间。镜子里里的我惨不忍睹——额头上贴了创可贴,脖子乃至上半身全是暧昧的痕迹,手背上有个牙印,另一只裹着纱布,腰上还挂着两个对称的掐痕。
像个充满暴力美学的艺术品。
我出去捡了几件衣服穿,在新家里四处晃悠,骂我哥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然后发现了个意外之喜——裤兜里手机还开着录音。
我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这里连着阳台。我哥坐在阳台里抽烟,裸着上半身。
我哥听到动静,却不想搭理。切,装高冷。
我也趁着这几分钟欣赏我的杰作。我哥不常抽烟,至少我没见过几次。但现在的他真的巨他妈性感。吞云吐雾性感,后边狼尾留长也性感,身上的吻痕和后背的挠痕更性感。
欣赏够了,我开口:“哥,爽吗?”
我哥瞥了我一眼,掐灭烟:“我是你哥。”
“对啊。”
“昨晚我喝醉了,干了些不该干的事。对不起啊,阿朝。但过去了。”
给我气笑了:“别装!你他妈提上裤子不认人啊?!”
他没否认。
“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感觉?!”
“没有。”他转头看向我,眼神沉着。
“你昨天可没这么说。”我打开手机,播放录音。“意外之喜”说:
——“够了吗,阿朝?”
——“不够。哥,你硬了。”
“我说了那是喝醉了!”我哥打断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真的吗?但你之前的表现可不这么讲——
“你把我穿过的旧衣服藏在你衣柜的最里面;你高中在卫生间自慰高潮的时候喊的是我的名字;你备忘录的最底下写着想要迟朝……
“是这样吗?”我哥脸上的面具随着我咄咄逼人的话一寸寸皲裂、坍塌,最终消失不见,露出最初的样子。
我冷笑着,一字一顿:“你他妈爱死我了,迟、暮。”
“跟亲弟弟做爱爽吗,迟暮?”
我哥倏地站起来,掐着我的后脖子接吻。口腔里狂风暴雨。舌根相抵,疯狂地在对方的领域留下痕迹。
我们俩像两头被激怒的野兽,彼此较劲,谁也不让谁。分开时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我哥哑着声音:“去他妈的乱伦。”
我哥堕落了。和我一起。
我们像两缕纺织机上的红线,紧密相缠,织在同一件衣服里。谁又分得清谁是谁,哪一对情侣是亲兄弟呢?
况且我们本没有错。
我们只是从这一对亲密的关系转变为另一种亲密的关系了。
没人知道,花园里的玫瑰表面光鲜亮丽,最底下的根却随着泥土一起腐烂、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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