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穿过的旧衣服藏在你衣柜的最里面;你高中在卫生间自慰高潮的时候喊的是我的名字;你备忘录的最底下写着想要迟朝……
“是这样吗?”我哥脸上的面具随着我咄咄逼人的话一寸寸皲裂、坍塌,最终消失不见,露出最初的样子。
我冷笑着,一字一顿:“你他妈爱死我了,迟、暮。”
“跟亲弟弟做爱爽吗,迟暮?”
我哥倏地站起来,掐着我的后脖子接吻。口腔里狂风暴雨。舌根相抵,疯狂地在对方的领域留下痕迹。
我们俩像两头被激怒的野兽,彼此较劲,谁也不让谁。分开时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我哥哑着声音:“去他妈的乱伦。”
我哥堕落了。和我一起。
我们像两缕纺织机上的红线,紧密相缠,织在同一件衣服里。谁又分得清谁是谁,哪一对情侣是亲兄弟呢?
况且我们本没有错。
我们只是从这一对亲密的关系转变为另一种亲密的关系了。
没人知道,花园里的玫瑰表面光鲜亮丽,最底下的根却随着泥土一起腐烂、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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