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碰到了奥尔菲斯的阴茎,那东西将肛口撑的满涨,而后,他摸索着蘸起滴落的润滑液,涂在茎体之上,就着唇间滑出的呻吟将穴口撑得更开。他的身体上下起伏着,借着重力,一次次坐得更深。
视觉的暂时丧失让奥尔菲斯的其他感官更加敏感。他听见弗雷德压制不住的愈发动情的喘息和呻吟,听见咕噜声与坐到底部时肉体相撞的脆响,而下身被包裹、摩擦的刺激更让他情难自禁。他能够想象自己的恋人是如何皱着眉头、面颊通红地晃着臀和腰,抿着嘴不愿意轻易叫出声来。
——他才华横溢的学长,他敏锐细致的恋人,他永远投入、诚挚、纯粹而追求极致的爱人……他失而复得的爱人。
失而复得?他的心脏飞快地跳动,像是要冲出胸膛的桎梏。奥尔菲斯低声说了句“抱歉”,便在弗雷德一声低呼中托着他的腿弯,将他抱了起来。
显然,这种腾空与类似小孩把尿点姿势让弗雷德里克羞耻不已,但很快,他被放在了那张单人床上,奥尔菲斯细密而轻柔地亲吻他的面颊,从眼角到唇畔,像在用笔勾勒一部作品,一部倾尽人心血的大部头。
奥尔菲斯深埋在他体内,两人以最原始的方式融合。弗雷德里克被他强烈的情绪裹挟,身体则随着冲撞的节奏颤抖,他没有再抑制自己的呻吟,被顶得失神。
他迷离的神志告诉他,奥尔菲斯还在吻他,并似乎将顶撞的频率和力度当作阐释爱意的途径。他有些受不住,撑着床往后退。奥尔菲斯本能地攥住他的脚踝,想把他往回拽,但忽然间收了手。他放缓了动作,像个稚童、又像个信徒,用唇舌描绘着挽留和情意。
于是弗雷德里克缴械投降。
高潮带来的余韵似乎将弗雷德带向另一重时空,但他却回忆不清任何一处细节。他只是恍然从火海中寻回了自己飘散的灵魂与生命,那些江郎才尽、奔波流转、尔虞我诈与客丧异乡化作消融的冰水,却在他胸口留下作痛的冻伤的痕迹。他看见自己的十指,虎口处尚且柔软,也感受到撑在身侧的奥尔菲斯的双手,他知道它们都有着长期握笔创作留下的薄茧,但也同样纤长而骨节分明,暗示着顺遂无虞的二十余年人生。
奥尔菲斯同样怔忪着,汹涌的情绪从他向来波澜不惊的眼中席卷而过,在霎时的幻梦里他被分裂裹挟、从挣扎、失控直到无力,人格被利器劈得四分五裂,他似乎为了拯救什么而遍植荆棘,然后再亲手将他人和自己送向满是尖刺的深渊,可他又同时感受到控制的快感,操盘和掌控带来的战栗仿佛契合了灵魂深处的凹槽。
怪物。他想。
但梦里的怪物突然落入赤裸且温热的怀抱,胸膛相贴,心脏鼓动,在起伏的呼吸与滚烫的血液里构筑了生命和爱最原初的回响。那悚人的外皮飞快地消退,二十来岁的青年跌进现实,毫发无伤。
“你学会怎么爱人了吗?”弗雷德里克的头埋在他的肩窝,他感觉到睫毛翕动、濡湿一片。于是奥尔菲斯回拥他,颤抖着的回应将床单染出两团墨晕:“会了,弗雷德。我会的,弗雷德。”
组织人的视线划过身下的人腰间纵横的疤痕。虽然他并不算精于冷热兵器,但也认得子弹头留下的灼痕与匕首造成的刺创——这些显然不是一个流连于航线之上的珍奇品收藏家所应当拥有的。
而现在,这具仰躺在床铺上得身体正不时病理性地抽搐,这让组织人不禁幻想,如若那群奇异的生灵伸出它们的纤细的触手,让刺丝囊里的毒素直接渗入目标皮下,这具挺拔而富有力量的躯体会泛起怎样状似被鞭打过的红痕,并将在冷热交替与谵妄中迎向死亡……
不、不,还没到时候。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燃烧的兴奋与实验欲压下,他松开攥住推理肩头的手,神经质地盯着微蜷的五指,有点遗憾这位绝佳的耐药样本身上留下的红印只属于自己。
提纯后的僧帽水母毒素被控制了用量,且被分次添加入日常餐食中,虽远不足以致命,也能让摄入者在痛苦中昏睡近十个小时。但面对“推理”出人意料的耐受性,以及因昏迷中的痛苦而绷紧的肌肉,组织人耸了耸肩,没有托大的意思。他把前军人的双手反束于头顶,将深黑的发带缚在了他紧闭的眼前。
船舶在汪洋之中继续漂流,好似神只指缝间抖落的飘絮。推理先生眉头紧锁,海洋般的深蓝影子在他眼前晃荡。背着巨大浮囊体的生物锁住他的咽喉与双腕,废液腐蚀衣物,毒素撕扯神志,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沉入无边汪洋,又在几秒后被捞起架在烈火上炙烤。风在他耳边划过,却撩起一连串的燥热。
他被混乱与异样的感受煎熬着,分不清有多少冰凉黏腻的触丝顺着他的胸口一路延伸,直至下腹。
水母在帮他自慰。
他昏沉的脑子里挤出了这样荒谬的念头,但还没来得及起些别的什么情绪,灭顶的快感却一阵一阵地袭上脑海,它们混合着痛觉,搅拌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组织人没有抬头,他专注地像在进行一场精密严肃的实验,只是性器代替了玻片或镊子被他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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