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应该是有人时刻注意他的动向,楚南刚活动了一下手臂就有人进来恭恭敬敬的向他鞠躬,一言不发地将手中的保温盒放到桌子上又出去了。
昏迷了三天滴水未进,再加上白天失血过多所以导致他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楚南打开保温盒闻了闻,鱼汤,嘴里一阵酸水泛起来,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狼吞虎咽的迅速解决了满满一盒的鱼汤。
他的身体照这个速度恢复一个月不足以痊愈,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特效药的身上。
特效药是医院里最近正在研究的让伤口迅速恢复但对身体产生不可逆损伤的药品,不过现在还在研究阶段,到底产生怎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
楚南不在乎特效药的任何后果,他只要自己能够潇洒的过完这一个月就好。
特效药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周时序,沈知越和他。
所以当四天前几十个黑衣人攻陷实验室后,周时序就怀疑了沈知越和楚南。楚南为了洗清嫌疑,未经周时序同意就私自带了十几个人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对抗,结果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完美避开心脏只是中了一枪。
楚南知道这都是周时序的计划,他是为了找出间谍才演了这一出戏,特效药是真的,不过已经转移到了周时序家里的地下室,想要拿到特效药必须经过周时序这一关。
可是这谈何容易。
睡了三天,楚南现在异常的清醒,掀开被子,病房里没有开灯,他懒得摸着黑找拖鞋,索性光着脚又来到了窗边。明明白天已经将景色刻在了记忆里,就连警卫的位置都不曾变过,楚南像看不够一样足足在窗前又站了三个小时,天色蒙蒙亮他才舍得移开脚步重新躺进被窝。
在楚南看不到的地方无数个针孔摄像头正在运转,而监视器的另一边周时序也盯着他看了三个小时。
天亮医生来做检查,发现楚南的伤口又裂开了,还有点发炎的迹象,他已经烧到了四十度,沈知越来了责怪他不舒服怎么不叫医生。
楚南的嗓子像一个破旧的风箱,沙哑道:“太困了,我睡着了。”
沈知越真的以为他是烧糊涂了,其实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昨晚楚南上了床解开纱布用指甲扣进伤口里,又不动声色的包扎好,他才不是睡着了,他是疼晕了。
而这一切都被摄像头记录了下来,周时序看他上床盖好被子以为他终于要睡觉了,没想到下一秒被子里就小幅度抖动起来。
周时序一脸不屑: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舒服。
可是楚南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的冷汗像下了一场小雨,直到他气喘吁吁的把手拿出来,上面沾满了鲜血。
这似乎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连够桌子上的纸巾都没有余力,楚南咬紧牙关将自己翻倒在地爬过去,仔仔细细擦干净手跪在桌子前歇了十几分钟才上床。
把被子盖好,楚南将头偏向窗外,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周时序将他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痛苦隐忍的表情,修长的脖颈,不敢大声叫出的呻吟,破碎的背影,还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医生检查完病房里只剩下了楚南和沈知越两个人,沈知越的红发依旧耀眼,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是不是你把特效药的消息卖出去的?”
沈知越的语气不太好,看着楚南闭着眼无所谓的样子更加恼火,也不顾他的伤口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摔在地上。
由于拉扯伤口楚南又出了一身冷汗,他把自己蜷缩起来抱成一团,嘴唇颤抖着小声说:“哥,我疼。”
沈知越眼睛猩红,抱起浑身发烫的楚南,楚南紧紧揪住他的衣领,终于抬眼看向他,只不过还流了一滴泪,“不是我。”
声若蚊蝇,足以让沈知越的心里泛起波澜。
沈知越扒开他的衣服,果然伤口又开始出血了,楚南伸出手拦住他,“别叫医生了,我好累。”
沈知越坐在病床前看着楚南紧闭双眼和泛起病态红晕的脸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楚南跟了他十年,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他是什么人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吗。
楚南再次醒来时沈知越还在,他好像很累,坐着也能闭着眼休息。
楚南忍不住多看他几分,不愧是男二号,相貌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只不过他最后会为了利益跟男主反目成仇,最后被丢到荒岛上自生自灭。
在这个世界里男主做什么都是对的,谁跟男主作对谁就必须没有好下场。
楚南是,沈知越也是。
不过沈知越对他挺好的,看起来不像假的,要是能帮他一把,楚南愿意让他活下去,做回一个普通人就再好不过了。
要是改变不了结局,他们也只认识了一个月,沈知越只是对曾经的楚南好,他只是沾了个光。
“看够了吗?”
沈知越睁开眼,眼睛里混沌了片刻才聚焦在楚南脸上。
“没有。”楚南如实答道,帅哥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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