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看着一个少妇模样的人坐在台阶上,谨慎的架势就是怕她再次撞门弄出人命。
萧羡鱼在影壁后也看到了是什么情况,叹了口气。
不愿事态闹大,反正云姐儿又在侯府养着,便叫人将刘氏叫了进花园里,见到阔别几个月的刘溪兰,萧羡鱼一打眼过去有些惊讶。
之前便觉得她比几年前明显见老气,如今再见,那精神和模样更是糟糕,风尘仆仆的,可能是刚下的船,急于过来,面上的脂粉脱了很多,十足的疲态。
萧羡鱼不觉皱了皱眉。
相反刘氏这边看着眼前这位沈相夫人,还是一如从前的精致娴雅,且又瞧见她皱眉的动作,一股无法形容的自卑悄然而起。
我离开玉州的时候,已与你撕破脸皮,你今日又来做什么?”
此次再相见是上门的人厚脸皮了,刘兰溪顶着额上的伤,狼狈不敢把头抬起来,低声问道:“云姐儿还好吗?”
她能主动问起云姐儿…萧羡鱼顿时心底软了一下,心想做母亲的到底还是会念着自己十月怀胎剩下的孩子的,便把态度也放轻了:“她挺好的,已经习惯了京城的生活,迟些要送去学堂启蒙识字了。”
“这样看来她真的吃穿不愁…”说完,刘溪兰哭了起来,加上额头撞出一块血红,凄凄惨惨的,叫人听了也猜着是骨肉分离的悲伤。
萧羡鱼见状,便想叫个丫鬟搬个凳子过去,可凳子还没搬到跟前,刘溪兰唯唯诺诺开口:“≈ot;云姐儿日子过得好,我这个当娘就放心了。实不相瞒,羡鱼,我这次前来是有一事与你商讨。”
莫非是姜家被抄,她与姜明过不下去了,想和云姐儿待一起生活?
如果是这样,萧羡鱼是欢喜的,毕竟生母就是生母,多一个至亲的人照顾云姐儿长大,那孩子会更加快乐幸福。
而她会尽力保全她的后半生衣食无忧。
满怀期待:”你说。”
刘溪兰擦了擦眼泪:“朝廷把姜家抄了,这事我们都觉得与你们无关,毕竟李大人与你的特殊摆在那…”
都和离了,前夫怎么会帮不喜欢的前妻出气,所以抄家一事算不到萧家头上,只能感叹是命运转折。
银湘楼的事件就算怀疑是萧家搞的鬼,由于主诉人姜家都犯了法,京都府衙和大理寺自然不再追查。
他们败得彻彻底底。
萧羡鱼冷笑:“姜家匿税,数额巨大,官家仁慈没把你们全拉出去砍了,抄家已是从轻发落,倘若没做这样的事,任天王老子翻烂了账目都不会出事,姜家谁也怪不上!”
“是是是!”刘溪兰赶紧承认,“是我说错了,就不应该干那种事。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银湘楼又被烧毁,姜家那边抄得鸡犬不剩,而我大部分的嫁妆已经贴进修缮银湘楼羡鱼,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27姜家如今一贫如洗,树倒猢狲散,族里许多人离开玉州自觅出路,徒留姜明每日浑浑噩噩,窝在刘家宅子。
而刘家好几个人身为地方官,因此案遭受牵连,到现在还被关在大牢里等候发落。
“羡鱼,我一个小小妇人,没什么认识的人,只有你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拿出钱来盘走银湘楼,我需要钱去打点我父亲和兄弟,不然他们太惨了,我求求你帮帮我”
期待落空,萧羡鱼一时之间不知是失望,还是唏嘘,“你来找我,就为这一件事?”
刘溪兰窘迫地点点头。
仔细想了想后,萧羡鱼答应下来,“但是烧成那样,又是急着出手的,不可能按市面上的价来了,我会叫个掌柜的算个数给你,能接受就卖,不接受就别再出现我面前。”
“成。”
刘溪兰已经没有其他可说,便要离开,可萧羡鱼又问了她一句:“你们现在苦难了,你又要卖酒楼,姜明知道的话,还会对你情深不能自抑么?”
刘溪兰毫不迟疑说道:“他对我一直是真心的,在没有那个酒楼前,他便对我好了,就算日子不济,我们夫妻之情也不会变。”
说完,立刻离开。
萧羡鱼则无可奈何,看着刘溪兰的身影消失在影壁那头。
安排的掌柜经过了解和盘算,很快去刘溪兰落脚的客栈找到人报了价,没有再讨价还价的余地,双方便签了契。
从此,银湘楼的主人易主,修缮完成后,改名望云楼。
玉州那边,刘大人几人被贬官至南蛮之地,刘兰溪拿着卖酒楼的钱和刘母东奔西走才打点好一切。
她偷偷地数着剩下的财帛,听从刘父的话,留在娘家和姜明好好生活,等待兄弟他日官回故土。
外头传来姜明两个儿子急吼吼的叫喊:“饿了!饿了!人呢,给我们弄吃的,要烧鸡,要糖醋鲤鱼,要烩羊肉!”
刘兰溪也不愿意计较他们在这种时候还要维持以前的生活,忙塞钱给个老仆上街采购去。
等到美食上桌,两个高大的男孩狼吞虎咽,等刘溪兰过来只有剩菜残羹,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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