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太短了!
“我才不跪!沈殊你个忘恩负义的泼才,敢让我跪,我就和你拼两个人借着人堆遮掩相互推搡谩骂,最后实在怕闹出动静抢了前头大戏的风头,甩袖分开,一人一边找地待去。
沈梦红像一只偷了油的耗子,道:“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我收拾不了的人,老天会派人来收拾,哈哈哈哈…”
康氏瞧见二姑子的做派很烦心,而沈立璋多次想出去露面处理,但一想自己虽然是长辈,但分家了,这里是沈相府,沈珩才是那个最大的,不能喧宾夺主。
事情到了这一步,沈珩自然成了众人目光的聚集处。季三槐、尤子嶙、沈立璋等一干人通通等候他作何处置。
多少人心里猜测,照沈大相爷的脾性,这姓单的丫头今天怕是走不出这道大门了,一准血溅当场。
尤其是见过沈珩毒辣手段的萧盛铭就是这么认为,徐氏不便,今日他只身前来,没想到自己妹妹已然平静的日子还会起这种波澜。
眼尖的人已经发现沈相的亲信青杨已经提了把剑出现在他身侧。
铮地一声剑鸣!
沈珩拔剑。
妇人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头回能见婚礼场上杀人的…“相爷!”萧羡鱼惊呼,拉住沈珩的手,“万万不可!”
单玖珠见状,恐惧大叫:“我父亲犯大错,官家只是责罚我家,我今日不过是理争自己的立身你便敢杀我,就不怕被弹劾么!”
话音刚落,沈珩阴冷嗤笑一声,“≈ot;弹劾?那就试试。”
他挣脱了萧羡鱼,举剑便要劈过去,沈靖赶紧拦下,“大哥!事关重大!”
堂外的光被厚密的云层遮盖,照不进来,沈珩的声色异常压沉,“滚开。”
高大的身躯发出的气息有股寒冽杀意,周围所有人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这种颇感是无形的,犹如五脏六腑被它抓住用力往下逼坠,又悬又可怕,寒毛全立。
胆小的人几乎抱在一起,这活阎王现世似的场面非一般人能受得起。
沈靖显然被震住,在沈珩的注视下退开。
尤子嶙立马扑了上来,“沈珩,她是官眷,这众目睽睽呢,不像你做派。”
“官眷?众目睽睽?呵,辱我妻妹,踩我沈相府颜面,立刻该死!
这代价我沈珩付得起!”他一把推开尤子嶙,大步朝后退的沈崎和单玖珠走去。
沈立璋也想拦,看见那寒利的三尺青锋,还有大侄子那气力,连人高马大的尤侯都拦不下,自已去了不是螳臂当车嘛,于是只能焦急地看着。
新人拼命后退,厅门口的人群宛如惊鸟飞四散开,怕祸及自身,给他们退了出去,退到了园内。
见此情景,有一人急忙出了府,上马冲往宫中方向而去,很快萧太后与金斓公主收到了消息。
萧太后笑看女儿:“还说你要拉拢沈珩,看看你使的计,沈珩真的当众杀了单家的人,这朝廷内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金斓公主解释道:“我是为您得罪他的事做挽救呢。沈珩根本不想自己弟弟娶单玖珠,您当时又金口玉言安排了这婚事,给他添了堵,那单玖珠不知天高地厚,我随便嗦摆几句便如此认真大闹,这对于沈珩来说是奇耻大辱,要杀便杀了,事后您出面怒斥单家,替沈珩解围,这不就成了。”
萧太后却有顾虑:“你要我抛弃单家?”
“没用了的自然要成弃子,当初你对宁勇侯府不也那样?”
“那不一样,三丫头是女子,二嫁不成确实没利用之处了,而盛铭一直没出息,我不得已放弃了他们,可单家对你父亲和我是忠诚的,单大人如今还是官员,我不能让他成弃子。”
金斓公主呵呵直笑:“母亲啊,棋已走到这一步了,沈珩一定杀单玖珠,咱们已经没得选了。”
萧太后听后头疼,便起身去歇了。方走,金斓公主觉察茶水凉了,便差人来换,一步会儿小太监呈了上来。
这回金斓公主心情不错,又看见了他,就叫了人:“站住,叫什么名啊?”
小太监回身跪下:“回殿下,奴才叫夜白。”
“夜…白…”金斓公主笑了,“好特别的名字,留下吧,伺候伺候本公主茶水,说说话。”
夜白抬起秀气白净的脸庞,眼眸黑黝黝的,顺从应道:“是。”
另一厢,祥公公扶着萧太后往寝殿去,担忧道:“太后,咱们真的要放弃单家吗?”
萧太后想了想,道:“金澜对沈珩是有心思的,这次借单家的手针对三丫头,还想着替哀家笼络沈珩…哀家也思量过,如果扳不倒按她的想法来也未尝不可,只是其中居然牵涉到了单家,哀家不得不多考虑考虑或许咱们可以等沈珩杀了人之后,联合自己人群起攻之,断皇帝一臂!”
闻言,祥公公点点头,“您想的也可行,奴才知道您是不想公主和他缠上关系。”
“沈珩绝非良人,这次借机会铲除了他,一来金斓可以死心,二来单家的牺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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