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知道是怎么回事后,脸都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偏偏唐诗又给他们来了致命一击。
【苏和宜跟张士昭绝对想不到,他们儿女的这段孽缘还是他们自己凑成的。】
【谁让他们俩三天两头在家里怒骂对方呢,屁点大的事都要翻半天,还爱拿子女跟对方的儿女做比较。】
【苏姑娘和张公子在父亲日复一日的抱怨下, 对彼此都产生了怨恨,因此想了这么一出玩弄对方, 想看对方父亲出丑的戏码。】
【他们唯一料错的便是,对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抱着同样的目的。】
苏和宜跟张士昭瞬间石化。
好些个大臣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有些肩膀一抽一抽的。
太好笑了,看他们两个这下还怎么斗。
苏和宜跟张士昭也没了斗的心情,脑子里全是家里的事,不行,回去得将这逆子/女给关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再接触了。
他这辈子跟谁结亲都行,但绝对不能跟张士昭/苏和宜结亲。
彼此埋怨地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别开了头。
但他们想得很好,可事情偏偏不如他们的意愿发展。
唐诗翻着八卦,很快又找到了新的哗点。
【哟,两人今天正好约在了朱雀大街见面。】
【装得可真像啊,苏姑娘一身布袄荆钗,张公子更拼,一身麻衣,连帽子都没戴,冻得嘴唇都发青了。】
大臣们连忙竖起了耳朵。
只有苏和宜跟张士昭欲哭无泪,既不想家丑外扬,但又怕错过,不知道这个逆子/女今天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唐诗没辜负他们,一边看现场直播,一边碎碎念,跟瓜瓜吐槽。
【一见面,苏姑娘就拿了一双兔子绒的手套,说是自己这几日卖花所得,见郎君没有手套太冷了,故而买了一副赠与他,省得他读书的时候冻了手。】
【张公子也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送给苏姑娘,说是他这两日给人的灯笼题字题画所赚,望姑娘莫嫌弃。】
【两人含情脉脉,激动地握住了手。影帝影后的巅峰对决啊!】
唐诗越看越欢乐。
但这可急坏了苏和宜跟张士昭。
要是两人只是送点东西,彼此戏弄对方,那也就算了,可这大庭广众之下,手握手卿卿我我,那还了得。
不行,不行,一定要制止他们,马上立刻将这逆子/女带回家。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天衡帝拱手:“皇上,微臣家中突逢变故,请皇上恩准微臣先一步告退。”
官员在朝堂上提前告退这事并非没有先例。
比如内急、或是身体不舒服、不停咳嗽等情况,官员都可借故离去。只不过除非憋得实在难受,大部分大臣不会站出来,毕竟经常半途告退会给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这会儿苏和宜跟张士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再不阻止,恐怕就必须得跟对方做亲家了。两人都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儿女做了越矩的行为,即便再厌恶对方,也得结亲。
天衡帝知道两人为何这么心急火燎的,也没为难他们,摆了摆手:“准了。”
两人忙不迭地退出了朝堂,慌慌张张地出了太极殿,出了宫找到了自家的马车:“赶紧回府。”
先找儿子/女儿身边伺候的人。他们这乔装打扮出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肯定有人打掩护,他们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必定清楚。
苏姑娘和张公子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
两人羞答答地在朱雀大街碰了头,但装的都是穷逼人设,所以自然也就“舍不得”去酒楼喝茶,只能站在街道边。
可一对年轻男女,哪怕是元宵灯会还没过去,可这大白天的,到底有点打眼,而且干站着也挺无聊。
张公子情意绵绵地看着苏姑娘:“蓝儿,咱们去通河边走走吧。我一直想跟你一道去通河边放花灯,奈何晚上接了随老爷家的差事,要在他家帮忙给花灯题字作画,晚上恐无时间陪你,委屈你了。”
苏姑娘晚上也没时间啊。
即便要逛灯会,她一个未出嫁又没订婚的姑娘家也只能跟父母姐妹一起出来玩,身边还跟着一群下人。
大雍民风开放,若是定了亲,倒是可以与未婚夫携手同游灯会。
但她跟张公子这关系可不是能搬到台面上的。
于是她温温柔柔一笑:“玉郎辛苦了,你的难处蓝儿明白。蓝儿晚上也要卖花,元宵灯会,游人多,客人出手大方,一日能抵过平常的十日的生意,咱们白天同游通河也是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都颇为感动的样子。
但也没一个人提晚上可以做完了工再见面。
二人笑盈盈地去了通河边。
因为昨晚灯会的缘故,很多人熬了夜,这会儿都还在睡觉,所以通河边上颇为冷清,河面上还残留着少许被石头或树枝等物挡住的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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