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算不上奢侈品,但也不便宜,而且全手工制作,非常麻烦。狗皇帝这每天的奏折,还有其他用纸,估计就得几十斤,好几百斤木材也未必能造出这么多纸。
尤其是皇帝使用的,更是全天下最好的纸,用一回就烧了,这一年得烧几千上万斤的废纸,太浪费了。还有京城各部衙门的废纸也是这么处理了,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太可惜了。
唐诗突发奇想:【瓜瓜,废纸再造纸是不是要简单很多?】
瓜瓜:【当然,只需将纸张剪碎泡水里一天一夜,然后捞出纸水一比二的比例打碎成纸浆,再用模具定型风干就行了。最重要的是成品率高,一千斤废纸可造出八百斤再生纸。】
唐诗疯狂心动了:【瓜瓜,你说咱们以后去干废纸回收这活儿怎么样?】
瓜瓜:【你上次还说要去大街上摆摊算命的。】
唐诗一噎:【瓜瓜,你是在吐槽我吗?呜呜,你学坏了。】
两个活宝!
天衡帝眼角抽了抽,咳了一声:“让他们进来。”
大臣们鱼贯而入。
一进门,喻星晖就突然跪下,给天衡帝磕了三个响头,自曝其短:“皇上,微臣有罪。微臣身体不适,尤其是冬春天寒之时,尤其容易生病,因此有些时候,是家中小妹代微臣去衙门当值,这全是微臣的主意,家妹只是心疼微臣的身体,请皇上责罚微臣一人,饶恕家妹。”
唐诗惊了,顾不得跟瓜瓜斗嘴。
【瓜瓜,他怎么突然不打自招了?】
瓜瓜:【可能是不想外放?毕竟他身体是真不好,几千里,舟车劳顿,怕是要死在半路上哦。】
唐诗觉得有道理:【你说得对,古代城外的路坑坑洼洼的,又远又慢又颠簸,路上还可能遇到劫匪,赶不上旅店只能风餐露宿,他这身板肯定吃不消。】
大臣们心里五味杂陈,刚才他们都吓了一跳,还在想找什么借口糊弄过去呢,没想到他们俩竟自己找好了理由。
天衡帝不着痕迹地看了唐诗一眼,眼底的笑转瞬即逝,随即怒喝:“喻星晖,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喻星晖嘴里苦涩:“皇上,微臣知罪,微臣认罪。”
天衡帝阴沉沉地瞥了他几眼:“召喻姑娘进宫,朕倒要看看,你兄妹二人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广全,派人去吏部拿喻星晖在工部的履历。”
葛经义人老成精,听到最后一句话就明白天衡帝这是雷声大雨点小。
皇帝若是真的动了怒,要治喻星晖的罪,又何必要让人去拿喻星晖过去三年的表现呢?这分明是给喻星晖脱罪用的。
做臣子的嘛,当然是要急皇上之所急,为皇上分忧解劳,还要适时地给皇上递梯子下。
“皇上,喻姑娘进宫还要等一段时间,正好,闵大人父女来了,不若宣闵氏?”
天衡帝挥手,让喻星晖一边站着去,然后道:“宣。”
候在外面的闵氏进门。
唐诗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过去。
闵氏长得跟闵政差不多高,在女性中不算很矮,皮肤白皙,五官清丽,就是眼神难掩愁绪。
唐诗又想骂人了。
【闵政是眼瞎吗?把这么漂亮的女儿嫁给那么个人渣。】
【品行不知道就算了,但个子比他女儿还矮,门第也不显赫,他怎么能忍?】
闵政已经麻了,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他是个矮子,还是个自尊心超强的矮子,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行完礼后,他说:“皇上,微臣识人不清,害了小女,想竭力补偿她,请皇上恩准她跟柯伟志和离。”
闵氏低垂着头,神情不喜不悲。
葛经义知道唐诗的心思,为了投其所好,他也拼了。
咳了一声,他对闵氏说:“闵氏,皇上特意将你叫进宫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柯家之事,你是受害者,无论你是选择带着两个孩子留在柯家,带着两个儿子好好过日子,还是选择和离回娘家以后再嫁,皇上都会成全你。”
闵氏抬头,有些讶异地看着葛经义。
葛经义冲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闵政要气炸了:“葛经义,你胡说八道什么?柯家将我女儿害得这么惨,你还让她留在柯家是何居心?”
怼了一句,他又扭头对闵氏说:“是父亲识人不清,以后定会为另择一门佳婿的。回头我派人去将你的嫁妆搬回来,你也别回去了。”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唐诗连奏折都看不下去了。
【呸,明明是自尊心作祟,特意选了个矮的,现如今都推到识人不清上。闵氏还没离呢,又惦记着给她相下一门亲事了,真心疼女儿,不应该问问闵氏自己的意思吗?】
她真是恨不得上前摇醒闵氏。
【千万别和离回去啊。升级发财死老公,没老公没婆婆还有花不完的银子,又有两个儿子傍身,多自由多快乐的生活,你可别犯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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