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狗未答。
施绵迎着月色看向这个相识八年的侍卫,望见一张无动于衷的肃然面孔。答案已跃然纸上。
深陷流寇的围困,是严皇后这辈子最恐怖的经历,今夜她又一次做了这个梦。
以前她梦中只有野兽般粗蛮吼叫的流寇、幼子空洞洞的眼神,今夜多了一样,是长子那惊骇呆滞的面容。
梦里恍若有人告知她,目睹弟弟被抛下的长子,自那时与自己产生了隔阂。
这个长子就是太子,是严皇后最大的仰仗。
噩梦宛若巨大的藤蔓缠绕着她,藤条撕扯着她的四肢,严皇后看见幼子转瞬长大,拿着匕首刺入了她的心脏。她凄声呼唤,太子却冷冰冰地转过了头。
严皇后大汗淋漓地惊醒,发现夜间静谧得不正常。
她按着胸口剧烈喘着气,抹了把额头汗水,嘶声呼唤起宫女,过了许久,才有宫女赶来,却是跌跌撞撞爬进来的,“娘娘!锦川王……锦川王他造反了!”
“什、什么?”
“锦川王他造反了!已经攻入宫中……”宫女打着寒战反复重复。
严皇后回过神来,眼前一黑往榻上跌去,倒下时右手胡乱一抓,“撕拉”一声将帘帐撕下一块。
脑中恍若有万马奔腾,马蹄震在她心头,嘶鸣着,将她所有思绪撕扯成碎片。
叶承云逼宫夺位……他怎么敢?
皇位该是她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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