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吸声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吟唱,凌乱的被子昭示着疯狂。
“叫哥。”
桑绪鸣以一种攻城掠地的上位者姿态,凝视着宋浅毫,嗓音哑得可怕。
宋浅毫死死咬着唇瓣,不愿发出任何声音,泛着水光的眼瞳里闪烁着茫然。
一夜未睡,宋浅毫知道一个刑警的体力肯定很好,却没想到会这么好。
他有些时候都觉得这人有毒,在他面前的时候明明那么能忍,怎么得到了以后就一丁点儿都不能忍了。
男人某些时候还真是幼稚的,以前叫了这么长时间的桑队,也没见他哪里不高兴,但是现在就不行了,非要听一声哥才开心。
他完全不能理解。
等宋浅毫睡着了以后,桑绪鸣抱着他,看着窗外还昏暗的天,却依旧觉得已经天亮了。
原来打算九月份去的聂川市,一直没有时间去,卞清陵临时找到了工作,而湛飞仰则是被导师叫走了,有个项目需要他,暂时不能走。
这一拖就是几个月,湛飞仰和他的父母关系并不亲,且他的父母已经离婚有了新的家庭。
湛飞仰和问云里认识,并且关系很好,是因为两家是世交。
他的父母算是半个商业联姻,因为他的母亲是他父亲的童养媳。
他的外祖父曾经救过他的爷爷,所以即便家里没钱,为了恩情依旧还是娶了他的母亲。
只可惜两人并没有感情,即便从小就认识,最后还是分道扬镳。
至于卞清陵,则是湛飞仰乡下外祖家邻居奶奶的孙子,小时候湛飞仰经常去乡下,就跟卞清陵认识了。
但是两人那时候只是玩伴,后来湛飞仰基本上就没回过乡下了。
又因为卞清陵父母双亡,只剩下一个奶奶,最后湛飞仰的外祖母和卞清陵的奶奶关系不错,才将两个人弄到一个学校。
只是两人关系很普通,一直到高中的时候,才是同班同学,逐渐擦起了火花。
在高中毕业后正式在一起,卞清陵就一个奶奶,也已经过世了。
当年就是因为卞清陵奶奶过世了,两人才回去过一次。
接到湛飞仰的电话,问云里皱了下眉头:“我问问阿遂去不去,去几天?”
他还以为得再晚点,没想到这么早就要回去。
这么多年没回去,确实回去一趟,他还有东西在家里要拿,顺便跟某人说一下他的伴侣。
“一周吧,能去吗?能去的话我就订票了,因为我算了一下时间,等这次回来我就没时间了。”
湛飞仰手上的项目还没完成,导师能让他请假就不错了。
“好,那我跟阿遂说一声,你订票吧。”
问云里算了一下时间,没什么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飞仰的外祖也都过世了,时不时会回去扫墓,不过距离上次有点远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
湛飞仰沉声开口,挂断了电话。
问云里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时间,想着阿遂这个时间点不会在实验室里,就给阿遂打了个电话。
“学长?”
学遂刚把手机放下,就听到了特殊的铃声。
这是学长的专属铃声,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是这样的,飞仰要回趟老家,我也准备回去一趟,你要一起吗?我想带你回家一趟。”
问云里觉得再怎么样也得跟那位说一声,虽然他不想认那个所谓的父亲。
阶级差距
“是要见学长你的父亲吗?”
学遂一怔,意识到了这一点,身形一滞。
他当然知道学长和他的父亲关系很一般,但是知道归知道,要见面还是不一样的。
“嗯,没事,他脾气不算特别好,有些时候也不讲理,但不会对你做什么。”
问云里失笑,他早就出柜,他父亲也很早就知道,所以这没什么。
“好,我去,毕竟是学长你的家人,我总是要见见的,何况我连外婆都见过了。”
学遂深吸了一口气,把心底的忐忑给压了下来。
“嗯,那就说定了,飞仰他们帮我们订票,到时候一起去就行。”
问云里听出了阿遂的忐忑,笑着哄了两句。
又隔了几天,四人一起前往聂川市。
聂川市距离江安市并不近,他们还是选择坐的飞机。
下了飞机后,湛飞仰皱了下眉头,看向问云里,“你是打算直接带学遂回家吗?”
他可是知道的,云里的那个父亲并不是很好搞。
这不会直接打起来吧?
“嗯,没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也不想想我现在多大了。”
问云里失笑,他现在已经不小了,不会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行,我知道了,你们回去的话,如果有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们回去祭拜一下,可能也就住两天,然后还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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