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嘴子又端着?架子,还抠门,最后花了五两银子,也不过才换来了十个早上剩下的白水煮鸡蛋,还是?冷的,哪里有什么肉盖饭?鸡蛋还不像秦芜的是?人家特特热过的。
欧阳氏气愤的捧着?十个鸡蛋回来,分给丈夫儿女,一边分,一边肉痛的骂娘,骂这驿站的厨房心肝黑,不想丈夫居然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居然拿着?她的贵价蛋去卖好,给了老不死的一个不算,还给了大?房那对狗男女一人一个。
看小袁氏那得意剥蛋的嘴脸,欧阳氏就恨不得上去生撕了她,这还不算,就连两个姨娘跟她们生贱种都有,欧阳氏那个气啊,暗搓搓的只把身上的银钱藏的更紧了些,发誓下回再不犯蠢。
秦芜可不管这些,炖了几个时辰的肉软烂入味,饭也蒸的正正好,婶子还特贴心的给准备了下饭的缸豆咸菜,一口肉一口饭,再来咸菜配口蛋,这滋味,啧啧啧,后世卤肉饭都比不过,滋味美极了。
一大?钵子油脂侵染份量十足的肉盖饭,分给小家伙一碗都不见下去什么,得了谢真说不必分,秦芜捧着?钵子只捡了一边吃了,剩下一大?边完好没动。
看到可怜巴巴吃的米粒乱飞的小家伙,秦芜好笑的说喂她,嘿,人家还不干,秦芜便由着?萌娃自己?动手?锻炼,她干脆又剥了两个蛋进钵子里,在某人着?急‘他?那是?怨念’的目光下换了双筷子,就去喂谢真。
等?谢真吃完,秦芜收了东西又跑出去了一趟,清洗了碗盏放回背篓里收好了不说,还又得了人家婶子好心的给塞来的两葫芦热开水。
自此,再上路秦芜就有了两个葫芦,一个水囊,水囊小家伙用过,某洁癖自己?不肯用就罢了还不让她用,如此就给小家伙溜达来时她专用算了,自己?一个葫芦做上记号,另一个就留给了有洁癖的谢真。
秦芜不知道的是?,她做记号的时候,某‘洁癖’还在一边怨念的看。
再上路许是?走习惯的缘故,行进的速度好了许多,从一日十几里慢慢的变成了二十,二十几,再到眼下差不多每日都能完成三十五里的既定?路程。
这日终于到了琅邪郡,一东一西的两条队伍分离,秦芜与?谢真目送周刘两家好几十口子离开后,他?们剩下的四?家加起来还有百人冒头。
秦芜欣喜的拉着?谢真,“谢真,如今两拨人马分开,等?明日上路,是?不是?你的枷锁镣铐就能去啦?”
谢真却有些不看好,毕竟据这几日自己?的观察,那位葛飞葛解头不大?好说。
果?不其然,次日整队再出发前,谢真找到葛飞,对方却含糊的跟他?打着?哈哈,谢真的心沉到谷底。
见到镣铐枷锁完好的谢真回来,秦芜的心也跟着?发沉。
前头的路怕是?不大?好走啊……
这日,天傍晚的黄昏时刻,路两边的知了仿佛要用尽生命般的叫唤着?,发蔫的高大?树木下,一群穿着?邋遢,身带匪气的人闲聊着?,其中一个嘴里叼着?草的汉子把手?里砍刀往个地上一插,嘴里愤愤。
“妈的,这天可真是?热死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雨?”
“还下雨?嘁,别想了,我?可听说了,河间?、青州两地都开始旱了,一滴雨不见,要不然今年的夏怎么比往年来的更热更长?”
“什么,真旱啦?”
“可不是?么,要不然你们以为,以俺们当家的性子,有这等?忍耐功夫在这破地方一天到晚的守着?,还日日如此?”,还不是?最近年景不好,因着?两州的旱情连带过往的商旅都少了,他?们寨子靠打劫为生,没了来源,再不干几票大?的,上山百多张嘴可吃什么?
几人一个了然的眼神,正要在说,忽的,头顶上负责瞭望打探的猴子猛地滋溜下树给几人唬了一跳。
叼草的就问,“猴子你干嘛去?”
猴子却顾不上,只往大?当家埋伏的方位急急跑,到了近前就喊,“大?当家的,道上来货啦。”
正擦拭着?手?里雪亮大?刀片的络腮胡大?当家一听,眼里迸发出惊喜,“哦,可看清楚啦?来的油水厚不厚?”
猴子匆匆的脚步一顿,倒也没瞒着?,实话实说,“大?当家,来人人数众多,就是?看着?,看着?……”
“看着?什么?哎呀,你倒是?快说呀死猴子。”
看猴子支支吾吾,边上两撇八字胡的二当家按耐不住忙就呵斥。
伸头一刀,锁头也是?一刀,领了打探命令,牢记大?当家吩咐,说是?有任何动静都要汇报的猴子脖子一梗,回禀,“回禀大?当家,二当家的,来人看着?像是?发配的人犯,队伍浩浩荡荡的看着?一百多号呢。”
“发配的人犯?”,人数还众多?八字胡不由嘶了一声,没好气的上前就给了猴子两脚,“你个蠢货,咱们寨子里上下加起来都才百十口,今个下山来发财的才五十来号兄弟,如何干得过那般多的人,而且还是?人犯又不是?商队,那有什么子油水,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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