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刺眼的阳光和刚刚为了睡觉而吃下的安眠药药性?,让他?不消片刻,又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前面曾为季筠柔做的秋千上,坐了一个人。
她穿着白色的漂亮长裙,随着秋千来回轻荡着。
那双未穿鞋的脚白皙中透着粉嫩,正随意地撩拨着水面。
她在自娱自乐,犹如一个不谙世事的仙女。
温砚白茫然地看着这一幕,恍然?再次入梦。
这时,对?面的人似乎发现他睡醒了,于是转过头来,笑靥清浅:“哥哥,你醒啦。”
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就好像是两年前,那个人最爱他?的时候。
难不成他还在做梦?
应该是吧。
不然?,他?的囡囡怎么会回到他的身边?
季筠柔不知道温砚白此刻在想?什么。
她从秋千上下来,而后涉水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明艳的脸上是温煦的暖意:“哥哥,怎么睡了那么久。”
温砚白伸出手,像是要抚摸她,以来确定她是否真实。
季筠柔便顺势接住他?的手,还将它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主动蹭了蹭他的手心:“我在呢。”
见温砚白的脸上仍旧带着不确定的迷惘。
于是季筠柔侧过头,轻咬了下他?的手指,确保能咬疼他?,但又不会太疼。
“不是做梦,是我,你的囡囡季筠柔,你的老婆季筠柔……永远爱你的季筠柔。”
前面的语调还有些俏皮,可最后几个字,因为她的鼻尖开始泛红泛酸,所以?有些哽咽变调。
温砚白感受到手指的疼,才有一种真实感。
此刻看见季筠柔难过的模样,他?忍不住哄她,又技巧拙劣地逗她:“囡囡的这番表白,是先感动?了自己吗?”
见他还能对自己开玩笑,季筠柔强撑了一路的害怕,终于倾泻下来。
她的拳头轻而密集地砸在他的胸口上,恸哭着发泄不满:“温砚白,你吓死我了!”
听到这满含哭腔的抱怨,温砚白连忙把她的不安,把她的愤怒,把她的爱憎都抱入怀里?。
“乖,让我抱一会儿。”
他?像是要揉碎她,又像是要把她融于骨血里?。
“温砚白,你是傻的吗,我当?初都说了要你,为?什么你就不信呢。我说把你还给奶奶那都是骗她的,我要你,我只要你。”
“嗯,看到你出现在这,我就知道,你要我……”说话间,温砚白轻轻吻着她的脖颈,无比珍视。
季筠柔稍稍离开他的怀抱,捧着他?的脸,郑重其事道:“温砚白,从今以?后,我入驻你的生命,我给你甜,以?后你要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亲我、吻我、爱我。”
好好的,不许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温砚白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又把它藏起来:“别怕,我……我没事。”
“你最好不要有事,我怕疼,做不出随你殉情的事,但我没有你的话,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快乐了。”
虽然季筠柔很不想承认,但离开?他?的这一年多,要不是从白天忙到黑夜的工作麻痹着她,她一定会时时刻刻在想他。
对?他?的感情,时间没办法冲散,也没办法变淡。
她的心里?一直有他?,这是她怎么也抹不去的事实。
从她甘愿放弃自由,留在他?身边的时候,她就尊重自己的感情了。
温砚白用自己的额头顶着她:“可你在我身边,不会快乐。”
“怎么会呢,你现在就是我快乐和幸福的源泉之一呀。”
季筠柔握住他?的手,把他?大大的手包在自己小小的手心里?,“温砚白,我做你的甜,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让更我快乐,好不好?”
温砚白微有些苍白的脸,盈起一抹直达心底的笑:“嗯,我努力。”
季筠柔见他此刻犹如一只重新被粘起来的破碎玩偶。
她忍不住凑过去,落吻在他?的额头、眼睛、鼻梁,最后是他?温热的唇:“那这就是我预支的奖励。”
温砚白把她重新揽进怀里,热切又温柔地将她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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