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霁徇。
韶书雨天可不会去弄。
嬿央:“那记着别拿它瞎戳就行。”
戳到哪卡住了摔一跤倒不是大事,就怕稀里糊涂戳伤了自己,这也是她再三叮嘱要孩子们身边的丫鬟和小厮看着的。
看他们玩树枝一定要多留神。
“好!”姐弟俩都点了头。
稍后也不用担心两人大意出事了,姐弟俩抛了树枝,都跟在嬿央脚后面玩,她走哪韶书和霁徇跟哪。
嬿央没有时刻都回头看两人,但偶尔听到后面没了声音时还是会回头看一看的,不怕孩子吵,就怕忽然悄无声息,那肯定是干什么事了。
回了三回头,阳光照在身上越照越暖和,嬿央抬头望望天,看看时辰,都快中午了。
看过时辰,头还是仰着,眯了眯眼。还偏了偏脑袋,让伤口的位置对着阳光。
觉得阳光照着好像舒服些?
她刚才出门穿得很暖,但唯独是没带帽子的,怕捂着包了伤口的东西。
祁长晏见她稍稍偏了侧脸,目光也落到她贴近额角那块的伤口上。
那处正用白布包着敷了药,帮助愈合。
看着看着,又想到了她昨天流血的模样。眼睛眯了眯,抬手摸摸她脸,“一直仰着,不觉得刺眼睛?”
“还好,晒着挺舒服。”
“嗯。”祁长晏又摸一摸,“那先找个地方坐下。”
她走得也够久了,正好歇歇。牵了牵她,往前走。嬿央顺着他的力道往前,但她没有坐下,觉得这样慢慢走着渐渐习惯了反而不是太痛了,还是再走一会儿好。
“再走走吧。”
“还不想歇?”
“是啊。”
“行。”
又往前走,走了有一刻钟才回。
下午,嬿央解开头上的白布,重新上药。一圈圈解下时,看到包着伤口的那处已经没有再压出血痕了,早上起来时白布上还有点血渍,这会儿是彻底没有了。
祁长晏又仔细看看嬿央的伤口。
目不转睛,再次帮她上药。
上好,用白布再次包上。直至她的伤口哪天结了痂,这条白布才能彻底拿下来。
“是不是要过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拿?”
这是嬿央问的,在祁长晏弄好后她伸手摸了摸,问的。
祁长晏:“差不多也是那个时间。”
嬿央叹一声,“……可真久。”
是啊,真久,祁长晏摩挲一下这白布,神情不明。他比她还想她这道伤口能今天就结痂,明天就愈合,但怎么可能愈合的这么快呢。
“不久,很快的。”
只要她没事,这段时间终究一晃就过去了。
嬿央弯唇笑了。
弯唇是看他神情里刚刚不明的神色,倒不像是这么想的。且这时视线一抬,正对着屋里通风的那个窗口。
屋里摆了炭盆保暖,是一直都得留着这个窗口通风的。看了两眼,她主动拉了拉祁长晏的手。
想到了他问他若是外任她可要去的那天,那时视线一抬也是窗口,不过那时窗户是闭合着的。
但拉了他的手不是因为触景生情什么的,仅仅是忽然想抓一下他的手而已。
她才抓了,视线仍是望着那个窗户。无意里和平常拿着什么东西打发时间一样,下意识用拇指抚了抚他的手背,这样的结果是他看她一眼,坐了下来,又环着她的腰抱了她。
而这回,她不仅是抓了他的手,他还环了她,把手掌和她的是交相握着,搁于她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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