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样的事情,发生一次是巧合,发生两次三次就无法用巧合解释了。
更古怪的点在于,向怀景发现,自己在公司随口说点想要什么的话,回家就能发现那个东西出现,或者隔两天再被实现。
向怀景就留了个心眼,故意给郁青珩发消息,说自己晚点回家,然后出公司的时候躲起来悄悄观察。
好家伙,果然看到郁青珩的车出现在公司附近隐蔽的地方,且一直停着。
咚咚咚。
向怀景从后方绕过来,敲响了车窗。
车内的人愣了愣,缓缓将车窗摇下,他也不吭声,只是用一如既往的温柔表情注视着向怀景。
“你不会一直都是这样悄悄跟着我,然后再凑巧地出现接我回家吧?”
“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向怀景顿时有点生气,还有些无奈:“这样又何必,我结束了自然就回家了。”
郁青珩拉住他的手,叫他坐进车里,将车门关上,温声细语地哄道:“我是怕你一时打不到车,再说了,外面这么危险,我不放心。”
向怀景当然知道郁青珩是好意,可这好意未免有些太紧迫了:“我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能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现在打车软件那么发达,你就别担心了。”
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点小事有什么必要,其中隐隐展现的保护欲与控制欲,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好在郁青珩很快就一口答应下来,不会再这样了。
这事也就过去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向怀景也不想因为这个跟他闹起来,回家亲亲抱抱蹭一蹭,又恢复了往常的相处模式。
但很快,向怀景就发现,事态比自己想象的要更严重。
郁青珩是不自己跟了,他先回家,然后让司机一直跟着向怀景。
向怀景难得有点生气,这种事对哪个正常人来说,都会十分不自在:“珩哥,我说认真的,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是成年人了,我能负担得起自己的安全!”
郁青珩依然好声好气地说:“不怕万一只怕一万,他陪着你,我才能放心一点。”
向怀景越发无奈:“你这属于被害妄想症了。”
似乎是被他说的话伤到了,郁青珩抿着唇不再吭声,向怀景试图跟他讲道理,他却颇有些固执。
“你说过,有的时候我照自己的想法做就好了,你喜欢我,所以会包容我。”郁青珩很机智地拿他自己的话反驳他。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
“……”向怀景被他气到不想说话。
向怀景是不喜欢冷战的,但不管怎么说,郁青珩都是一副好声好气但油盐不进的模样,他想跟他吵架,但郁青珩这么温柔,又叫他舍不得跟他发脾气。
只好自己生闷气了。
这还是两人在一块这么久以来,难得的闹矛盾,理由说出去,都有些说不出口。
似乎是可以妥协的,但向怀景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他有时候不太愿意把人往坏处想,但直觉告诉他,不可掉以轻心。
至少在这件事上必须保持立场。
这天公司里来了一群人,对公司上上下下进行检查维护,水路电路消防安全,装修材料的环保等级,以及玻璃门窗的防爆程度……方方面面,检查了个遍。
同事说道:“真是奇怪,以前一年就检查一次,但今年已经检查三次了。”
向怀景顺着问道:“怎么这么频繁?”
同事说:“不知道啊,上一次还是你进公司的前三天检查的,你是没亲眼见到,那次检查的程度更夸张。而且许多设备都更新了,食堂菜单也变动了,连滴水观音这种绿植都被换了,说是有中毒的风险,还新添了许多监控摄像头,真烦人。”
向怀景叹为观止:“咱公司对员工的安全可真看重,这挺好的。”
同事也赞同:“除了摄像头这点,其他是挺好的。”
大检查结束的第二天上午,忽然传来消息,总部的那位大董事要到分公司视察工作。
他的到来非常突然,消息只提前了半个小时来,公司里大家一派兵荒马乱。
向怀景入职的时候就查了公司的一些消息,知道那位大董事姓宫,叫英军,在国外起家,发达后又将公司开进了国内。
他今年不到七十,是个精神矍铄的老绅士,他到的时候,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没有半分萎靡衰颓的老人味儿,只有岁月沉淀后越发强大沉稳的气场。
纵然头发已经花白,皱纹在脸上蔓延,那双眼睛里,依然饱含锐利的精光。
宫英军老先生一到公司,向怀景等人就被催促着列队欢迎。
站在人群里,挤出笑容,向怀景跟在安部长身后当一个合格的背景板,毕竟接待这种级别的大佬,轮不到自己这个等级的员工说话。
可不知道为什么,宫英军老先生路过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一步。
他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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