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光刚要谦虚一下,说不过是照着糯糯小时候的喜好买的。
毕竟,他长这么大,照顾女孩子的那点经验,都是那时候攒下的。
想一想,却又闭了嘴。
那个名字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叫过了,他怕叫出来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感觉,白自找尴尬。
严承光催米春舟,“发什么愣啊?难不成让我帮你送过去啊?”
米春舟摇摇头,提了袋子就走。
严承光突然又叫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给他。
米春舟不明白。
严承光说:“跟售货员要的,用这个包着,不尴尬。”
这也是从某个小孩那里学来的。
很多年前的某一天,他骑自行车带她上学。
半路的时候她请他停下。
她跑去小超市,回来以后就提了这么一个黑色的小袋子。
小孩儿很害羞,此地无银地解释,“我就是去买了盒魔方。”
他真的以为她喜欢玩魔方。
等他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一个以后……
真是的,不是难为孩子吗?
米春舟接过那只小袋子,恍然,“你倒是很懂?”
“我没经验,”严承光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起码有脑子。”
米春舟:“……”
真的是,还跟小时候一样,到一起三句话不到,他就想揍人。
偏又打不过他。
米春舟提着东西,气呼呼地往车边走。
涂诺刚才扒着车窗玻璃,全程观看了六叔跟严承光的交锋。
看六叔这个样子,自然又是没占了上风。
其实,在涂诺看来,六叔跟严承光都是一样等级的帅。
只不过是风格不同。
六叔肤白貌美,腰细腿长,丹凤眼一挑,勾得住三月春风。
只要他不说话,那就是一个温润谦和的翩翩君子。
而严承光,虽然他的生活要比六叔疲惫得多,却永远都是那么一副恣意慵懒的样子。
说痞里痞气也行,吊儿郎当也可。
明明都是贬义词,用在他的身上偏偏不讨人厌,反而多了那么一份玩世的潇洒。
他好像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又感觉自己时时处处被他放在心上。
所以,涂诺觉的,六叔的温润是浮于气质之上的,像锦缎上面刺绣的鲜花。
而严承光的温润,却是沉淀在气质以下,像藏在奶茶杯底的珍珠。
不太容易被人发现,一旦发现了品尝了,就会不由自主地沦陷。
涂诺刚想到这里,那边严承光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向这边看过来。
他正跟人说着话,脸上挂着一副笑,望过来的那一刻依然是春风拂面,涂诺却吓得往下一猫腰。
米春舟走到车前,敲了敲车门把卫生巾递进去。
涂诺用六叔的外套盖住头,从车子的另一边跑去洗手间。
严承光有些好奇收服了米春舟这位活神仙的女人长什么样,不由就又向那边看了一眼。
女孩子好像很害羞,用米春舟的衣服蒙着头,腰线都没在宽大的衣服里。
他只看见她及膝裙下两条纤细白皙的小腿。
严承光看着又回来的米春舟,说:“看着不大啊,几岁了?”
米春舟看他一眼,“属兔的。”
严承光足看了米春舟十几秒,“小你六岁?”
米春舟冷冷淡淡,“怎么了?”
“还是个孩子啊?毕业了吗?”严承光咬牙,“老米你可真畜生。”
米春舟呵呵,“你不畜生。那你得找个比你大六岁的。”
“大点不好吗?我就喜欢比我大的。”
涂诺都处理好出来的时候,微风携着细雨,正把严承光那句混不正经的话送过来。
然后她就看见他钻进车里,又落下窗户向米春舟摆了摆手,走了。
米春舟转过身,看见藏在柱子后面的小脑袋,不由就有些生气,“就你这个怂样子,是要债去呢还是躲债?”
涂诺虽然知道自己怂,却不想承认,“我这叫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让他提前知道了他想办法躲债怎么办?”
米春舟摇摇头,“严承光会为了区区10万块就想办法躲债?他可早已经不是七年前的严承光了。”
涂诺和六叔一起上了车,六叔发动着车子,随手递给她一个挺精致的丝绒小盒子。
涂诺接过来,“什么啊”
“严承光送的。”
涂诺狐疑地打开,却是一枚晶莹剔透、水头极满的翡翠小兔子。
米春舟说,严承光去年去缅甸谈生意,跟人家喝酒聊天的时候切了一块石头。
没想到手气不错,收获了一块几乎满绿的料。
他对这些东西不甚在意,就随手丢给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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