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尤其是得了桂花蜜的时候,简直能用‘慈爱’两字形容!”
苏心禾瞧她一眼,道:“你可知这世上有种情分,最容易让人觉得亲近?”
青梅听得好奇,问:“小姐说的是什么情分?”
苏心禾轻点青梅的脑门儿,笑道:“自然是‘一起吃过饭’啦!”
平南军入城
蒋妈妈与红菱回到侯府之时,已经到了入夜时分,两人便径直回到了正院。
正院之中,叶朝云方才用完了晚膳,正坐在油灯前练字,她见两人回来,出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蒋妈妈与红菱对视一眼,两人自然不敢说上午的时间都花在桂花糯米藕上了,于是,蒋妈妈便道:“苏小姐好学多问,故而回得迟了些。”
听到这话,叶朝云才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淡声问道:“你们觉得苏氏如何?”
叶朝云虽然不满这桩婚事,但到底还是要接受现实,说不关心是不可能的。
蒋妈妈道:“依老奴看,苏小姐不但知书识礼,进退有度,还精通庖厨之事,并非像骆妈妈说的那般粗俗不堪。”
叶朝云蛾眉轻拧,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红菱,你觉得呢?”
红菱回来的路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嘴里还在咂摸着桂花糯米藕的滋味儿,这会脑子里尽是苏心禾的好,便道:“苏小姐为人和善,对我们下人也没有什么架子,还亲自做吃食给我们呢!”
“做吃食!?”叶朝云更疑惑了,“她身边没有下人吗?为何要自己动手做吃食?”
蒋妈妈道:“夫人有所不知,骆妈妈昨日临走前,便撤下了所有丫鬟,只留了两名看门小厮,所以苏小姐的衣食住行,都要亲力亲为。”
叶朝云出身世家,自小锦衣玉食,完全无法想象没有人伺候的日子,不禁道:“李芙昨日不是说,她只是让苏氏住得差些么?怎么连下人都撤走了?”
蒋妈妈垂眸:“这些老奴便不得而知了,只不过……那思正苑当真是有些破旧,就连一副像样的碗筷都没有,实在是……”
蒋妈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叶朝云却已经明白过来了。
她思量了一瞬,便开了口:“红菱。”
红菱立即上前,“夫人有何吩咐?”
“你传话给元西阁,告诉李芙,在大婚之前,她的人都不必去思正苑了。”
红菱一福身,乖巧道:“是,奴婢这就去。”
叶朝云又道:“蒋妈妈,明日你带些人去思正苑,将那地方好好修整一番,再看看有什么缺的,添置齐全。”
蒋妈妈心领神会,沉声道:“是,夫人……侯爷是不是快回来了?”
一提起平南侯,叶朝云面色顿了顿,随即答道:“是,后日便入京了。”
“记得将入门用的艾条、火盆等备好;如今天气虽然还有些凉,但侯爷一贯只盖薄被,明日便拿出来晾晒一番;还有后院的……”
“还有后院的酒。”蒋妈妈浅笑着接过叶朝云的话头,道:“夫人对侯爷用心,每次侯爷回来,都会事无巨细地交待,老奴都记得。”
叶朝云神情舒展了几分,温言笑道:“那便好,你去准备罢。”
蒋妈妈应声退下。
叶朝云独自坐在房中,主动拿起黄历翻了翻,距离承允的大婚,已经不足五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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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苏心禾好梦正酣,便被青梅推醒了——“小姐,小姐快醒醒!蒋妈妈和红菱姐姐来了!”
苏心禾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不是还没到学规矩的时辰么?她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青梅神情雀跃,道:“奴婢也不知道,但她们带了不少下人过来,还抬了几口箱子进门,您快去看看吧!”
苏心禾有些意外,连忙起身穿衣,迅速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
庭院里横七竖八地放着不少箱子,而小厮们还两人一组,继续抬新箱子进来。
苏心禾不禁瞪大了眼,这哪里是几口箱子,分明是搬家呀!
蒋妈妈一见苏心禾,便快步走来,“苏小姐这么早就起来了?莫不是老奴张罗收拾,吵着您了?”
苏心禾摇摇头,道:“不是……蒋妈妈这是做什么?”
蒋妈妈笑意温和:“夫人听说这思正苑有些简陋,担心怠慢了苏小姐,故而让老奴过来拾掇拾掇。”
苏心禾环顾四周,发现有人趴在梯子上替换掉了色的红灯笼,还有人在擦拭石柱,就连对面的书房都打开了门,送了一个新的书架进去。
红菱带着两名小厮,扛着一张精致的梳妆台稳步走来,“苏小姐,这梳妆台放您的卧房中可好?”
苏心禾点点头,道:“好,多谢。”
红菱一笑,便带着两名小厮安置梳妆台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原本破落的思正苑,就变得焕然一新,青梅不由得受宠若惊,“这……这还是同一个地方么?”
红菱笑道:“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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