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禾只得越众而出,姿态端庄地向欧阳如?月见礼,“见过长公?主殿下,愿殿下万福金安。”
“抬起头?来——”
赛龙舟
欧阳如月的声音不辨喜怒, 苏心禾虽心有忐忑,却仍然慢慢地抬起了头。
日?光透过窗棂,静静投射到殿中, 欧阳如月眸色微凝, 静视她?的面容——五官并没有多少脂粉的修饰, 却显得极为精致, 瞳仁乌灵, 琼鼻小巧, 红唇潋滟, 一身月白的衣裙,雅致翩然,这模样一眼便能刻在记忆里, 让人印象深刻。
欧阳如月出生在皇室, 从小到大见过美人无数,却没有一人像苏心禾一般, 眼神里既无溢出的欲望,也没有讨好的谄媚, 干净明亮, 淡然清澈, 让人觉得舒服。
欧阳如月敛了神色,唇角微微勾起, 对?叶朝云道:“怪不得不肯将儿媳带出来, 原来生得如此好模样, 与承允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叶朝云听了这话,面上笑意更盛, “殿下过奖了,嘉宜县主?今日?没来么?”
一提起这个, 欧阳如月便觉得头疼。
自李承允成婚之后,曾菲敏便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欧阳如月心疼女儿,好心劝解,但曾菲敏不但听不进?去,还爬上房顶,吹了一夜冷风,结果便得了风寒,直到今日?都没有痊愈。
但这些事?,欧阳如月自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只道:“菲敏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将将好些,便没让她?出门了。”
叶朝云秀眉微拢,道:“虽说到了五月,可也乍暖还寒,还得多?注意才是,惜惜,记得去看看嘉宜县主?。”
李惜惜连忙应是。
欧阳如月便道:“好了,陪着我?们?也无趣,你们?小辈就先下去吧,我?与你们?母亲说几句体己话。”
苏心禾便与李惜惜欠身,退出了后殿。
“还好菲敏今日?没来,不然你可惨了。”李惜惜出来之后,便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苏心禾瞧她?一眼,“此话怎讲?”
“菲敏自幼钦慕我?二哥,一直心心念念要嫁给他,可没想到被你抢了先,若是她?见到你,能?给你好脸色看?”李惜惜面色幽幽,但语气里却藏了一丝关切。
苏心禾却道:“你方才这话,莫不是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李惜惜立即矢口否认,“我?不过是怕你不懂规矩,冲撞了菲敏,给我?们?侯府丢脸!”
这此地无银的模样,却让苏心禾笑出声来,她?温言道:“好,我?记下了,下次我?躲着她?走便是。”
李惜惜轻轻“哼”了一声,道:“反正我?提醒过你了,若是吃了亏,可别?回来哭鼻子!”
李惜惜说罢,便自顾自地走了。
苏心禾抿唇一笑,其实这位嘴硬心软的小姑子,还挺可爱的。
苏心禾与李惜惜一前一后回到场中,才寻了处地方坐下,李承韬便过来了。
他走得额角渗汗,坐下饮了一盏茶,才开口道:“嫂嫂,如今各个队伍都准备好了,禹王世子发话,说是想让大家试试水,先赛一场,你们?想不想去看看?”
苏心禾起了兴趣,问道:“在哪儿比?”
李承韬道:“就在前面不远。”
李惜惜忙道:“当然要去!还愣着干什么,不然站不到前排了!”
李承韬见她?如此着急,忍不住笑道:“好,我?带你们?过去。”
河边修筑了一排护栏,护栏上的旗帜迎风招展,不少人听说了正赛之前有一场预赛,便都聚集到了此处。
苏心禾很快在一列旗帜中,认出了平南军的玄色旗帜,便与李惜惜一起走了过去。
“二哥!”
李惜惜一出声,原本立在岸边的李承允,便侧目过来,微微一怔。
岸边垂柳依依,一片青翠中,苏心禾着了一袭月白春衫,轻风拂过,吹起一绺秀发,苏心禾抬手,将长发拢到耳后,露出一张无暇的面庞,眉目间顾盼生姿,一时引得旁观之人纷纷侧目。
待苏心禾他们?走近,李承允才敛了神色,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嫂嫂和惜惜想看看预赛,我?便带她?们?过来了。”李承韬说着,便抬手指向了下方船队,道:“你们?快看,那便是我?们?平南军的船队了!”
苏心禾与李惜惜立在护栏边,抬眸看去,只见舵手和划手们?已经就位,精神抖擞地坐在龙舟上,仿佛号令一下,他们?便会一马当先,冲出河岸。
除了平南军的船队,王军和淮北军的船队,也已经蓄势待发了。,
这次龙舟赛,挑得都是军中的精锐将士,此刻,他们?脱下了盔甲和戎衣,换上了无袖的短褂,坚实的肌肉露出来,线条贲张,让人不敢直视。
苏心禾暗暗想着,还好李承允不必下场赛舟,若他也要穿成那般模样,只怕又要引得贵女们?一阵惊呼了。
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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