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怕得跪了下去,生怕对方会迁怒于自?己,听了这话,便如蒙大赦,连断剑也不敢捡,连忙灰溜溜地走了。
曾菲敏稳了稳心神,道:“舅父,世子哥哥,两位既然?来?了,不若就坐下来?,随我们?一起看表演吧?晚些时候,还有一场烟火会,是我母亲亲自?安排的。”
欧阳颂临笑着拍了拍李承允的肩,道:“正好,上次你欠我的一顿酒,今日可是要还了。”
欧阳颂临说罢,便随曾菲敏上了高?台,曾菲敏一面向前走,还回头看了李承允一眼,却见他径直走向了苏心禾的桌案。
苏心禾见李承允来?了,便连忙站起身?来?,“夫君……”
这一条小小的长案,至多能坐两个人,苏心禾本想让座给李承允,但李承允却无声盯了李惜惜一眼。
李惜惜心头“咯噔”一声,仿佛拧开了锁头一般,瞬间开窍——
“二哥陪二嫂坐吧,我、我去旁边挤一挤……”
李惜惜说罢,便麻溜地起了身?,苏心禾本想留住李惜惜,但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李承允抬起眼帘,看向苏心禾,道:“坐。”
苏心禾干巴巴笑了下,道:“好。”
于是,她便重新拎起裙裾,跪坐在了李承允身?旁。
苏心禾悄悄看向李承允,她总觉得,今日的他仿佛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气,在那舞剑之人对自?己示好之时,她分明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这股杀气,与?上次在龙舟赛后,将?欧阳旻文打落到水中之时,一模一样?……难不成,这是吃味?
李承允侧脸过来?,凝视她一瞬,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苏心禾连忙敛了敛神,随口岔开话题,“方才启王殿下说,夫君欠他一顿酒,是怎么回事?”
李承允还未答话,却听欧阳颂临轻轻笑了起来?,道:“弟妹还不知道吧?前段日子,承允来?我府上求一味药,我二话不说,便将?药给了他,谁知,他竟拿了药就走,连一顿酒也不肯与?我喝,你说说,哪有这般过河拆桥的人?”
苏心禾并未听说过此?事,便清浅一笑,回应道:“夫君求药,想必是急着救人,还请殿下莫怪。”
欧阳颂临摆了摆手,道:“那药并非用?来?救命,而是祛疤的良药——玉肌膏。”
玉肌膏!?
苏心禾微微一怔,倏而转头,看向李承允,李承允面色如常,只静静饮酒,未发一言。
苏心禾有些诧异,他给自?己的那瓶药,居然?是特意找启王殿下求来?了么?
苏心禾垂眸看去,手心里的伤痕,已经逐渐淡化,几乎看不出来?了,都是那玉肌膏的功劳。
想到这儿,苏心禾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意,唇角也逐渐翘了起来?。
她主动拿起筷箸,为李承允布菜,两人靠近之时,苏心禾小声说了句,“夫君有心了。”
李承允长眉微动,方才的不悦瞬间消散,无声看了她一眼。
其实,那个混账在她面前舞剑,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她这般可人,任由哪个男人看了,都少?不得魂牵梦萦。
苏心禾被李承允盯得面颊发烫,却也不敢迎上他的目光,而李承允就这般深深看她,眉眼之间,也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幅画面落在曾菲敏眼中,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欧阳颂临发现了外甥女的异常,便轻咳了声,道:“菲敏,等会儿还有什?么安排?”
曾菲敏收起思绪,神情有些怅然?若失,低声道:“节目已经演完,接下来?,便要去石桥看烟花盛会了。”
欧阳颂临笑了声,“甚好,本王也许久没有看过烟花了。”
于是,众人便依次起身?,随着茉香园的管事,往外院石桥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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