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多事!”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周煜阳的病床前,“我告诉你周煜阳,别以为咱俩睡过几次你就能对我指手划脚。我和沈麟的事跟你有关系吗?你忽然冒出来一通操作,觉得自己成救我的英雄了是吧?我受没受伤关你屁事!你凭什么站在道德高位上教育我?我爸管我还要看我心情怎么样,你又算什么!”
尽管他嘴上激情输出,视线却忍不住被周煜阳身侧划破成褴褛的衬衫吸引。
虽然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可腰上的皮肤被擦得血肉模糊,看着令人揪心。
一道道破碎的布条被伤口渗出的血液浸透,成了暗红色。
他眯了眯眼不忍再看,移开了视线。
刚刚的经历实在太过惊险,秦庭西感觉自己的心脏现在还像被捏在一只无形的巨手中,不时就被挤压一下,带来一阵阵心悸的后怕。
发生事故后,他马上跑去检查伤者情况。
荒郊野外,还是陡峭的山道上,看见那人身侧的衣物染满血迹,他当时手足无措到忘记用手机通知救援。
尤其发现那人竟然是周煜阳的时候,他简直要急疯了。
“你说我算什么?”周煜阳语气也冷下来。
“你……”秦庭西一噎,强行转移了话题,“我就不该喜欢铮铮,不该想着帮沐然姐做点事,不该像个傻逼一样信了沈麟的鬼话,最最最不该就是认识你个混蛋!什么狗屁炮友,周煜阳咱俩完了!”
说完风风火火地朝大门走去。
这还是周煜阳第一次见秦大少爷发火,担心他一时冲动再惹出什么事,忙下床去追。
但才迈出一步就感觉脑袋一阵晕眩,撑住床边才堪堪站稳。
秦庭西回头看了一眼,迟疑地抿了抿嘴角,然后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陈野正蹲在树下抽烟,听见背后传来动静,站起身挥手打了声招呼:“嗨!”
秦庭西还没忘之前他去泰坦cb时,陈野三言两语打发他的事。
心里认定这人和周煜阳一样都不是好东西,黑着脸瞪了他一眼,径自下了山。
陈野啧了一声,灭了烟头弹进垃圾桶,慢悠悠地晃进医务室。
周煜阳坐在床边,和他对视一眼,重新躺了回去。
“干嘛呢?”陈野在床脚的位置坐下,“小两口吵架了?”
“闭嘴吧。”周煜阳翻了个身。
“刚才我在外面可都听见了。”陈野叹了一声,“你听听自己说的那些话……你这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认真。人家好心好意地想帮你解决个麻烦——就算方法不对,你也不能一醒过来就一通教育吧?人能不生气吗?”
“我说什么过分的话了吗?”周煜阳想起刚刚秦大少爷脱口而出的“你又算什么”,心里一阵不痛快,“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都26的人了,难道做事方法有问题还要人哄着?”
“我看你是单身太久,忘了怎么谈恋爱了吧?”陈野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秦庭西是你什么人?员工还是下属?工作方法不对需要你来复盘修正?周煜阳,你快把满脑子的工作清理清理,过点正常人的生活吧!哎,就我们跟着救护人员一块儿到的时候,你知不知道秦庭西在干嘛?他在哭!”
周煜阳一怔。
回想起刚刚,秦庭西的眼圈的确有些红。
但他万万没想到大少爷竟然是为他哭了。
陈野没注意他的反应,仍旧滔滔不绝地唠叨着。
“……就跪在你身边,哎呦像死了老公的小媳妇似的,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滚。”周煜阳抬腿踹过去一脚,“我还没死呢!”
在家里休养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七点半,周煜阳准时出现在海川。
海川众人已经习惯他隔三差五地出差,消失几天,所以没人询问他这两天的去向。
倒是林淮拿着报销单找他签字的时候,旁敲侧击地向他打听秦庭西的情况。
周煜阳签好字,拧紧笔盖,反问林淮:“小秦总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问题。”林淮接过报销单,挠挠头,“就是小秦总这两天每天都来事务所,而且总是待到下班的时间才离开,就……感觉不太对劲。”
周煜阳淡淡一笑:“怎么?小秦总就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人家好好工作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是,师兄。”林淮解释,“我不是说小秦总来工作不对劲,就是他有点……”
办公室虚掩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看清来人,林淮倏然切了话茬:“师兄,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小秦总早!”
秦庭西敷衍地一点头。
林淮匆匆离开。
周煜阳打量着秦庭西,拧紧眉头。
他这才明白林淮说的不对劲是什么意思。
两天没见,秦庭西简直派若两人。
非要形容的话,之前的秦庭西是个风流贵公子,那眼前的秦庭西就是一只骚到极点的花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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