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跳都错了两拍。
脑子里非常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周煜阳在床上也这么凶……
他猛地转头看向前方,指着交通灯:“你想怎么样都行。灯都绿了,快走。”
周煜阳看着他红透的耳朵,笑了一声,踩下油门将车稳稳开了出去:“这可是你说的,我想怎么样都行。”
秦庭西耳朵更红了。
实验室的地址选在靠近城郊的一块占地面积近五亩的空地上。
陆川和池恕行已经到了,正站在车旁对着这边空地挥斥方遒。
周煜阳把车停在旁边,和秦庭西一起朝他们走过去。
秦庭西看着周围空旷的场地,惊诧道:“池哥,你弄这么大一片,得盖多少实验楼啊?申请个科研机构都绰绰有余了。”
“小心点。”周煜阳忽然拉住他的手,“这路上有石子。”
“哦。”秦庭西本来走在周煜阳前面,被他一拉,速度慢下来,变成和他并肩。
秦庭西动了动手指,想把手抽回来,结果周煜阳一翻手腕,将他的手扣进手心,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走到了陆川和池恕行跟前。
他内心小小的雀跃,勾着嘴角抬头看了周煜阳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周煜阳的表情有些危险。
上次见完面,池恕行就知道了秦庭西和周煜阳的关系,他自己本身也是同类,看见他俩牵手也没觉得什么大惊小怪的。
倒是陆川,一脑门子琢磨着实验室的事,开始没发现这俩人的动作,还无比认真地挥着胳膊给周煜阳比划着:“池总打算周围设计成园林景观,这儿弄个喷泉,喷泉后面盖……”
他说到一半转过头来,看见俩人十指相扣的手,后面的话卡在一半:“盖,盖……”
“盖实验室。”周煜阳面无表情地接完了话。
接下来的行程,陆川一直处于一种恍惚游离的状态。
两个大男人为什么会牵着手,他怎么也琢磨不透。
直到临走前,他才终于找到机会和周煜阳单独相处。
他还没开口问,周煜阳就先一步给了他答案:“我是gay,秦庭西是我男朋友,就是这样。”
陆川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卧槽”,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得稀碎。
回去的路上,周煜阳一直心不在焉,终于忍不住,故作不经意地问:“你怎么认识池恕行的?”
“就……偶然认识的。”秦庭西回答,“他不是搞风投的吗?也玩股票什么的,我就和他学了学金融方面的知识,也让他带我操作过。”
“哦……偶然认识的。”周煜阳重复了一遍,“我听你叫池哥叫得挺熟练,还以为你们认识很久了。”
秦庭西从扶手箱里拿出一根草莓棒棒糖,漫不经心地剥开塞进嘴里:“他比你还大……”
周煜阳猛地踩下刹车,面色不善地转过头来。
秦庭西因为惯性向前倾去,又被安全带缚回原位。
“干嘛啊?”他看着周煜阳的表情,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歧义。
“我是说年龄!年龄!!他比你还大一岁,我当然得叫池哥。”
半个钟头后,周煜阳把车开进别墅区。
秦庭西嘎嘣嘎嘣地咬着棒棒糖,用光秃秃的塑料小棍指着他笑:“周煜阳你就是吃醋了。”
这话他一路上说了好几次,周煜阳都没搭他的茬儿。
可他心里清楚,周煜阳就是吃醋了——今天一下车就牵他手时就已经吃醋了,没准儿上次在谈判桌上也吃了。
这让他感觉美滋滋儿的——至少自己在周煜阳心里还是有分量的,不至于是光着大腿睡在床上都能心平气和的前任最强失败者了。
他就着这感觉,一连吃了三根棒棒糖。
周煜阳把车停稳,熄了火,这才在半明半暗的车厢里看向副驾驶。
秦庭西一脸得意,眼睛里闪着狡黠又得逞的光芒,嘴唇因为吃了太多糖变得光亮亮的。
“别不承认。”他把小棍往前杵了杵,又重复了一遍,“你就是吃唔——”
周煜阳忽然捏住他的脸凶狠地吻了下来。
两人唇齿交缠,周煜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秦庭西说得没错。
他就是吃醋了。
他不喜欢听他喊“池哥”,不想看他和池恕行关系那么近,也不想听他在国外池恕行帮他做过的事……
为什么池恕行这个偶然认识的男人可以陪他渡过难关,而他这个正牌男朋友却只能被狠心抛弃?
这一切都让周煜阳嫉妒。
嫉妒得发疯。
一吻结束,车厢里只能听见交错的喘息声。
秦庭西抹了把嘴唇,呆呆地看着他:“我糖呢?”
周煜阳嘎嘣嘎嘣咬碎咽了下去。
秦庭西觉得脸都烧了起来:“……哥哥,以后这么叫你行吗?”
周煜阳“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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