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睡?”他问。
“睡不着。”
江收满脑子都是他自己理不清的混乱情绪,想来想去没个头绪,干脆不想了,拍了拍身边的床,示意赵疏阳坐下,然后就搂着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尝试去用这种方式分辨,他对赵疏阳的需求到底是因为情还是欲而蔓延的。
温热的带着牛奶味道的嘴唇贴上来,赵疏阳只顿了半秒,很快抚上江收的后颈,把人抱得更紧。
唇瓣摩擦,赵疏阳哑声问:“是在等我吗?”
江收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半晌,江收低低地“嗯”了一声。
遖峯
先招惹人的是江收,体力先跟不上的也是江收。
赵疏阳很凶的时候他总是招架不住,最开始还会让自己看起来和赵疏阳势均力敌一点,但时间长了就彻底跟不上,大口喘着气,胳膊无力地搭在赵疏阳肩上。
好在江收对此很有经验,每次他觉得不行了的时候,就会抬头贴贴赵疏阳的脸颊,汗津津的皮肤相贴,他放轻声音:
“赵疏阳,抱我,亲我一下。”
这是屡试不爽的招数,每次他这么说,赵疏阳都会放轻动作,把他抱在怀里很认真地亲。
但这次,出乎江收意料的是,赵疏阳黑眸沉沉,定定注视了他一会儿,没再像以前那样惯着他。
抱的确抱了,亲也亲了,但动作不仅不见放慢,甚至还更凶。
江收被刺激地眼眶泛红,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漂亮的眼睛在暗光下潋滟。
赵疏阳心尖颤动,被某种浓烈而柔软的情绪充满,他低头去亲江收的眼皮,低声问:“江收,你在哭吗?”
他伸手抹去江收眼尾的眼泪,很小声地叹了口气:
“不要这么可怜。”
“明明平时你才是欺负人的那个,对不对?”
结束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江收累得不行,等清理干净后就懒散地半躺在床上,手指头也不想动一下,冲赵疏阳挑眉,又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烟。
赵疏阳把手里抱着的刚换下来的脏床单收拾好,走过去半蹲在床前,拿了根烟放到江收嘴边。
他手里摩挲着打火机,没点火,而是先和人商量,“就这一根。”
江收咬着烟,想讨价还价一番,但又没那个精力,只好勉强同意地点头。
赵疏阳就神情温和下来,亲他的额头,夸他好乖。
打开打火机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瞬,一簇晃动的火苗亮起,凑近江收咬着的烟头。
赵疏阳并不太会抽烟,平日里也没这个习惯,大部分点烟的时候都是在给江收点。
白色的烟雾升起又散开,烟草味道蔓延开来,江收有点疲倦,透过淡淡的烟,赵疏阳就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他,两人对视一眼,江收的心跳忽然就嘈杂起来。
这只是生活里再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片段,在结束之后,他们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可刚刚为亲密接触而急促的心跳,仍旧会在此刻为一次普普通通的对视加速。
这样的对比太鲜明,以至于江收不用太认真思考就能得出结论——
他对赵疏阳的渴求,并非是出于床伴之间肉体关系的契合,而是源于从心底涌出的更深的什么情感。
江收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他好像也不是很想离开这里。
其实从第一天开始,他如果想离开,他有无数种方法,他不是没有选择,他只是没有去选择。
顺其自然,遇到有关赵疏阳的事,他总是很难做出理智的抉择。
和人同居似乎也不是曾经以为的那么糟糕的事情。
早上一起醒来,晚上一起睡觉,一起喂猫,一起看电影。
就算不说什么话,两个人也始终都处于一种非常令人舒服的氛围里。
赵疏阳手背上那个伤口不深,慢慢结了痂,又变成一道淡淡的浅色疤痕,到半个月后,疤痕也几乎要看不见了。
某天,奚石临时有时需要赵总去处理一下,午饭过后,赵疏阳做了甜点,保证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江收不是很在意地地点点头,心想只是一会儿不见而已,但赵疏阳走了没多久,他忽然就觉得家里空荡无聊了起来。
他漫无目的地在家里转来转去,见团团进了书房,怕猫把东西弄乱,也匆匆跟了过去。
果然,只是几秒钟没看见,猫咪团团就把赵总的办公桌弄的一片混乱。
江收头疼地“啧”了一声,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帮闯祸的猫收拾残局。
把散落一地的文件整理好之后,江收拉开抽屉,想要放到团团碰不到的地方,但在打开抽屉的那一瞬间他却一下子愣住。
他看到,抽屉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放了个戒指盒子。
……戒指?
江收不由自主地把那盒子拿出来,打开。里面是一枚低调漂亮的男士戒指,他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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