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对他突如其来的道歉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欲询问,却见他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眸中掠过沉思之色,她想起自己前面说的话,突然间明白过来,不由掩唇失笑,“楚郎,你是担心我会怀孕吧?”
昨夜两人来了几次,他次次不曾退出,自然不可避免地将自己的种子播撒在了里面。
楚云容见她神色不以为意,便微笑询问:“你是如何想的?”
红袖倒是没想到他会将问题甩给她,她想了想,突然很好奇要是她怀了身孕,他会怎么做,于是向他发难,“万一我怀孕怎么办?楚郎,你会娶我么?”红袖娇笑着问。
作者有话说:
我又提前更啦~之前战事已经很激烈了,有的宝儿木有看出来吗,再不拉灯我就要被关小黑屋啦。
楚云容见她一副随意散漫的态度,突然意识到当下没办法与她严肃地去谈论此事,唇角浮起淡如春风的笑容,“那便等到你怀了身孕再说吧。”
他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完全没有被她的话语为难到,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红袖还是有些一丁点失望,这人怎么就没有烦恼头疼的时候呢?
他没有要求她吃药,也没有说怀孕便生下来,让人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想负责,还是不想负责。
但转念一想,他看似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其实已将决定权交到了她手上。
红袖不禁笑了下,罢了,不故意为难他了,“你放心吧,我这身子以后都不会有孕了。”
说这话时,红袖没有去看他的神情,也不愿多谈此事,她相信就算不说,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孙铸文的事。”这次,红袖先岔开了话题。
楚云容定定地望了她片刻,忽然温柔地笑起来,“你想说他的什么事?”
红袖微微地笑了,她就是喜欢他的温柔体贴以及心细如发,一般男人基本上做不到像他这样。那些男人啊,不是缠人得很,就是无情得很,从来不懂看人脸色,明知你不喜欢,还总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像楚云容这样的,什么都刚刚好,在男女关系上从来不让她头疼,要是能做彼此的情人最好了。
红袖柳眉微蹙,“你们朝中今日是不是很太平?没人说起孙铸文欲奸/污崔冀小妾一事?”
楚云容微颔首,淡淡笑道:“不过孙铸文今日并未上朝,说是抱病在身。”说话间,他站起身,与她并肩倚在案边。
红袖因他这举动舒展了眉,“我今日听香桃说了,昨夜事发后,崔阁老将那几名大臣叫到屋子里,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几名大臣许久才出来,我想,他们应该是被嘱咐不得将那事传出去,楚郎,我不甘心,这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你也不想放过那孙狗对不对?”红袖手轻抚他的肩膀,问。
楚云容目光落在她期待的面庞上,微微一笑,“接下来由我这边行事,你不必再参与进来了,免得崔阁老怀疑你。”他停顿了下,语气含着安抚,“放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有了楚云容这句话,红袖就放心了,她故态复萌地伸手抚摸他的胸膛,媚眼如丝地问:“楚郎,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楚云容轻叹一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稍稍拿开,从容不迫地将自己的胸膛解救出来,他没有给红袖满意的答案,浅笑应答:“你是小郎的母亲。”
红袖不爽地抽回手,这男人,承认自己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担心她有这么难么?除了小郎的母亲,她还是个女人呢,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不解风情的朽木,不想理他了。
“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她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觉得心有不甘,想了想,又扭着腰肢摇曳生姿地走回去,双手攀着他的肩膀,腻声浪气地道:
“楚郎,哪天你要是寂寞难耐了无需忍着,来找我吧,我对你,”目光轻浮地掠向下方,“还有你的身子都很有兴趣。”说完抬眸对上他无可奈何的神色,这才满意地放开他,娇笑着离去。
红袖从楚云容的府邸回到寓所时,月亮已升至半空,街衢上笼罩着一片夜雾,几乎不见一个行人。
红袖刚下轿子,就有一人影闪至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红袖只当是鬼,吓得跳后退几步,定睛一看,才看清是崔尚的婢女,强喂她解药那个,这会儿穿着黑衣黑裙,看着就跟做贼似的,心中不禁来了气,“姑娘,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吓死人了。”红袖纤手抚了抚心口,嗔怪道,明知她来的目的,却假装不知晓。
那婢女看了眼抬轿子的几名轿夫,冷声道:“你们走。”
那几名轿夫看向红袖,红袖犹豫了下,还是让他们离去了。
“红袖姑娘,阁老要见你,请随我去一趟。”
红袖看着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总觉得跟个死物对话一般,头疼得很,“这会儿已经很晚了,要不你明日再来吧?我就住在这里,又跑不了。”红袖淡定地道,内心其实很忐忑,担心崔尚知晓了些什么,才这个时候唤她过去。
红袖说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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